陸西爵說話算話,吃好飯以后,就送殷雨柔回去。
到了距離殷家不遠處,陸西爵主動把車給停下來。
目前殷老爺子還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重新在一起了。
殷雨柔現在還換了一身衣服,看見是他送過來,殷老爺子肯定會多想。
他倒是想要公開,可是明顯,殷雨柔是不想的。
殷雨柔暗嘆陸西爵想得周到。
她剛想出聲,陸西爵的車已經停下來了。
“回去以后,爺爺要是問你,你的衣服怎么換了,你就說跟渺渺出去吃飯的時候弄臟了,所以就買了一件。”陸西爵不忘記叮囑道。
殷雨柔為人比較單純。
殷老爺子套兩句話,她肯定就都說出來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么說的。”殷雨柔捂嘴輕笑。
不過她剛剛的確在想什么借口才能瞞得過殷老爺子,陸西爵就已經幫她找好借口了。
“什么時候才能給我一個名分?”陸西爵委屈巴巴的說道。
他現在恨不得把殷雨柔帶回家里去。
最好是藏起來,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這樣,他就永遠能跟殷雨柔在一起了。
當然,這是他內心深處,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不會這么做。
因為殷雨柔是一個人,她需要自由,應該無憂無慮的。
而不是被鎖在閣樓里當寵物。
“還不行,我不好意思告訴爺爺。”殷雨柔垂下頭。
哪能剛離婚不到半年,就又在一起的啊。
當初離婚離得轟轟烈烈的,現在又重新在一起。
如果傳出去,別人還指不定怎么想呢。
“好,你要是哪天愿意了,我們就再說,不著急。”陸西爵現在的想法就是一切順從殷雨柔的來。
只要她能開心就好。
“嗯,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也先別告訴陸爺爺他們?”如果陸爺爺知道了,那必然會傳入殷老爺子的耳朵里。
“我盡量。”陸西爵挑了挑眉。
“什么是盡量,你趕緊答應我。”殷雨柔沒好氣的說道。
“這我可保證不了,萬一我太開心了,說漏嘴了怎么辦?我有那么漂亮可愛的老婆,巴不得別人知道羨慕嫉妒我呢。”陸西爵說得非常的理直氣壯。
殷雨柔聽了,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好了,如果他們不發現,我是不會主動說的好不好?”陸西爵看著她擔憂得不行的樣子,就忍不下心來再逗她了。
“好。”殷雨柔這才放心。
只要他們小心點,陸家人是不會知道的。
她相信陸西爵會尊重她的意見。
殷雨柔回到家中,殷老爺子果然問了衣服的事情。
她按照陸西爵想的借口說了,殷老爺子果然就沒說什么。
殷老爺子反而說這樣才是年輕人的樣子。
經常出去交際交際,認識一些新的朋友,整天窩在家里像什么樣子。
殷雨柔小聲附和。
回到房間里,殷雨柔才給童渺渺回電話。
陸西爵在旁邊,她有些事情不方便跟童渺渺說。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童渺渺調侃的聲音,“呦,終于舍得醒了?”
聽言,殷雨柔的臉頰紅了紅,“渺渺,你就別嘲笑我了。”
“我哪里敢嘲笑你啊?以后你可是我的老板娘了,要記得罩著我哦?”童渺渺聲音里都是笑意。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說得她都難為情了。
“行吧,不說這個,那我們就來聊聊其他的吧,怎么忽然改變主意跟學長在一起?”她還記得下午的時候,兩人聊天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就是突然覺得還喜歡,就想再賭一把。”這個只是小部分原因。
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陸西爵在公司對她下跪。
“雨柔,你也不看看我認識你多久了,你覺得,你能騙得過別人,你能騙得過我嗎?”童渺渺佯裝生氣的說道。
“渺渺,這件事情以后再告訴你好嗎?”殷雨柔有些著急了。
但是這事關陸西爵的面子問題。
雖然童渺渺跟他們關系不錯。
可這種事情,也是不大能說的。
“你不想說就不說,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也希望你能開心。”殷雨柔不想說,童渺渺也沒有一定要知道的意思。
這是殷雨柔和陸西爵的事情。
她還沒有那么八卦。
“謝謝你渺渺,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殷雨柔的語氣里都是為難。
“沒事,我都懂的,不用解釋。”童渺渺笑了笑。
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都要事事都告訴她吧?
她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殷雨柔。
他們扯平了。
兩人繼續聊了會兒,童渺渺讓殷雨柔好好休息,才掛的。
掛斷電話以后,童渺渺去了小寶的房間。
慕煜城抱著小寶,小寶靠在慕煜的的懷里,應該是剛睡著。
這幾天,父子倆有了自己的秘密。
小寶都不理她,成天就纏著慕煜的給他講故事。
剛開始幾天童渺渺還會問慕煜城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讓小寶倒戈。
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故事。
但是現在,童渺渺詢問的欲望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只要他們兩父子能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小寶可是慕煜的的親兒子,慕煜城總不會做什么對小寶不好的事情。
看到童渺渺站在門口,慕煜城輕手輕腳的把小寶給放下,然后走到童渺渺身旁,“怎么過來了?”
“沒事就想來看看,哄兒子睡覺的感覺怎么樣啊?”童渺渺挽著慕煜城的胳膊。
兩人肩并肩的一起走進房間里。
“還可以,小寶很聽話,還是教得好。”慕煜城發現小寶真的乖巧得讓人心疼,一點都不讓人操心。
“那當然啦。”童渺渺的神色中隱隱帶著點驕傲。
慕煜城和藺余妍他們對小寶的喜歡和夸獎,也是對童渺渺的肯定。
她覺得,有了這些夸獎,她哪怕再苦,再累,也都覺得值得。
以前帶著小寶,所有的東西都供著小寶,不單單是因為小寶是她的兒子。
而是她一直都在等這些對她遲來的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