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她是北域神閣閣主的族人？”

“不。”

劫靈老祖語氣怪異道：“嫡系。”

“楚家血脈獨(dú)特，族人灰。但是剛才那小丫頭的眼睛，瞳仁外圈帶著灰白，那是楚家嫡系血脈才具備的特征。”

蘇牧挑了挑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小丫頭放著北域更好的秘境不去，來南域次一等的秘境？”

“嗯。”

劫靈老祖點頭道：“可以這么說。”

蘇牧皺眉道：“為了秘境獨(dú)有的靈藥？”

“不會。”

劫靈老祖果斷道：“這些靈藥再怎么獨(dú)特，北域神閣一樣都能搞到，沒必要來南域。”

“那是為什么？”

“不清楚。”

劫靈老祖道：“不過你可以和她保持聯(lián)系，北域神閣楚家嫡系來這，必然是有什么目的。楚老鬼是個護(hù)短的主，能讓他自己家的丫頭來，那必然是有大好處，而且沒什么危險。跟著她，或許有肉吃。”

聽了劫靈老祖的話，蘇牧不由道：“你和那閣主認(rèn)識？”

“廢話，老祖再怎么也是天神師，還是蓬蓮仙宮老祖，和那楚老鬼平起平坐，怎么會不認(rèn)識？”

唔，差點忘了這茬。

蘇牧收起魂晶和山龍半生玉，打算先去玄機(jī)閣，將這些東西換了積分。

魂晶沒有到心燈期，自己留著吸收效率太低，不如換成積分劃算。

一邊走著，蘇牧道：“對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回事？”

劫靈老祖的聲音微微一頓，道：“當(dāng)時你的識海……有靈！”

劫靈老祖的聲音，竟然帶上了一絲顫動，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打算調(diào)動魂力，來護(hù)住你的三魂。畢竟當(dāng)初你的肉體崩潰，已經(jīng)影響到了陰神。”

三魂之中陰神主宰人體氣血肉身。

陰神強(qiáng)大，自然會滋養(yǎng)肉體，強(qiáng)壯氣血。

但是若是肉體崩潰過度，反過來，一樣會導(dǎo)致陰神受損。

“但是在我調(diào)動魂力的時候，犼山……犼山醒了！”

“醒了？”

“嗯。”

劫靈老祖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道：“它……它從你身體之中，抽出了大量的血脈，吞入山中。這也是你傷勢緩解的根本原因。它抽出大半血脈，雖然沒有幫你恢復(fù)傷勢，卻從根本上解決了你的問題，讓你的身體不再繼續(xù)腐爛。否則，就算是那老頭給你再多的丹藥，也救不回來。”

“而且……它醒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靈！這個犼山……有靈！”

蘇牧眉頭一凝。

靈，又是靈！

“靈，是什么？”

劫靈老祖深吸一口氣，道：“不可說。”

“……”

劫靈老祖道：“那種存在，涉及到了上古辛秘，你現(xiàn)在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蘇牧撇了撇嘴，得，還給自己喘上了。

自己識海中的東西，自己還沒有知情權(quán)了？

“你不說，我回頭自己搞兩個靈自己研究。”

蘇牧幽幽開口。

“噗？”

這回，輪到劫靈老祖愣住了。

“你說……啥？”

弄兩個靈自己研究？

你當(dāng)靈是什么？

大白菜嗎？

蘇牧想了想，道：“那犼山，聯(lián)系過我，告訴過我一個地方，說可以找到靈。”

蘇牧眼神微動，道：“它說的那個地方，叫枉靈泉。”

蘇牧并沒有將所有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雖然現(xiàn)在，他和劫靈老祖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了隔閡，甚至還算是他的徒弟。

但是劫靈老祖畢竟不是自己至親。

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修士，自己不可能完全確定他的想法。

犼山表現(xiàn)出的神異，已經(jīng)出了自己的理解。

抽離記憶化為現(xiàn)實。

自己只需要魂力足夠，就可以將記憶中虛無的東西，帶出現(xiàn)實。

雖然現(xiàn)在的蘇牧境界太低，眼界太窄，也不代表他是傻子。

化虛為實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就算是天人，也不可能有這般神明一般的手段！

劫靈老祖或許值得信任，但是一旦他有邪念，自己恐怕萬劫不復(fù)！

要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脫離了犼山的壓制！

“什么！”

而此刻，劫靈老祖大駭！

“它……它能聯(lián)系你？”

“不，不對，它應(yīng)該只是殘靈啊！”

“但是……枉靈泉……”

劫靈老祖的聲音帶著震驚，一時間都懵了。

而蘇牧淡淡道：“你要是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回頭去枉靈泉轉(zhuǎn)轉(zhuǎn)。”

“那你就是找死。”

劫靈老祖幽幽道：“就你這個修為，枉靈泉的水，都能把你吃干抹凈。”

蘇牧聞言，心頭一顫！

果然！

他知道那枉靈泉水的邪門！

劫靈老祖知道枉靈泉的存在！

“那靈是什么？”

蘇牧追問。

劫靈老祖嘆氣道：“靈，分真靈和偽靈，還有就是殘靈。它們應(yīng)該是上古存在的一種凌駕于仙的生靈。真靈，傳說是最強(qiáng)的存在。真靈之下皆偽靈。但是關(guān)于靈的信息，流傳下的記載很少，而且隨著中古的大破滅，真靈絕跡。世間還能找到的，多半只是殘靈和極少的偽靈。”

“靈……有什么作用？”

劫靈老祖道：“目前知道的用法，是冶煉神兵。”

蘇牧微微皺眉，道：“冶煉……神兵？”

“嗯。”

劫靈老祖點頭道：“哪怕是最低等的殘靈，融入靈器之中，也可以鍛造出神兵。”

劫靈老祖道：“神兵，那是越玄境的兵刃。同級別的修士，持有神兵，足可以一當(dāng)三！”

“當(dāng)然，靈還可以吞服，補(bǔ)全魂魄。只是這個需要靈沒有思維，否則，吞服了很可能導(dǎo)致人神志不清。”

神兵……越玄境！

要知道，哪怕是南域神閣，也僅僅只擺出了三件道境靈器！連玄境靈器都沒有！

蘇牧點頭，道：“就這些？”

“嗯。”

劫靈老祖道：“這犼山，應(yīng)該就是一個融入靈的神兵。本來我以為它是殘靈，但若是能和你溝通的話……很可能是偽靈！”

蘇牧疑惑道：“偽靈和殘靈，有什么區(qū)別？”

“殘靈，就是將偽靈分成多份罷了。”

劫靈老祖道：“對于靈的存在，知道的人也并不多。而如今靈的作用，更多是鍛造神兵，一個神兵對修士的加強(qiáng)極大。但是冶煉神兵，對靈的質(zhì)量要求并不高。一個相對完整的偽靈冶煉的神兵，或許可以提升四成戰(zhàn)力。但是將這一個偽靈分成十個，制造出的十個殘靈神兵，也能夠提升二三成的戰(zhàn)力，相對來說，性價比更大。所以就算是拿到偽靈，大多數(shù)人都會將其分成殘靈來用。”

“只是……”

劫靈老祖緩緩道：“偽靈之中，會有極少的一部分，還帶有意識，只不過也多半是混沌不清。但是也是有的，這種偽靈鍛造的神兵，一般會帶有一些獨(dú)特的能力。”

蘇牧點頭，但是眼神微微閃動。

冶煉神兵和治療魂魄嗎……

但是那于兒神老者，卻是說靈是修煉的。

所以說，中古之上，修士修的是靈？

修的是什么靈？

修靈……修成真靈還是偽靈？

那于兒神老者所謂的靈被吃了，又是什么情況？

蘇牧一時間千思萬緒，但是他心里卻清楚，劫靈老祖……

知道的不多。

或者說，這個時代的修士，對靈的認(rèn)識不對。

靈絕對不是什么冶煉神兵的東西，那可能只是靈的附帶功能。

拘靈……

跨越數(shù)萬時間，將過去之人帶到現(xiàn)代。

那是何等偉力！

靈，或許不是什么生靈。

而是中古之前修士的修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