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唐鑒寶樓。
一晚上的時間,蘇牧都在研究自己父親留下的針法。
兩張針法附帶的面具,因為那邪氣的特殊能力,讓蘇牧放在了儲物袋中沒有拿出來。
只是這一次,他看那針法,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因為這個玉鼠子心啄,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證明了它的恐怖。
無論是面卷針法釋放自己魂力,救助李雙雙。還是剎卷瞬間分解白骨鞭刃。
這玉鼠子心啄,都顯露出了它的不凡之處。
這一夜,蘇牧一直到凌晨才休息。
他現了這玉鼠子心啄的獨到之處。那就是它的剎卷針法,針對的,是生物的骨骼。通過那剎卷針法的獨特靈氣運轉,就可以將那任何骨骼崩壞。
但是目前,蘇牧只能對人施展。
為什么?
因為那玉鼠子心啄的針法,需要對骨骼很熟悉。蘇牧之前因為要為自己排解魂力,早就將人體的骨骼研究透了。所以他的剎卷針法,才可以輕松的刺進骨骼的間隙,將剎卷的針法的威力揮出來。
這個針法,非要蘇牧形容,那就是恐怖、陰毒、狠辣!
纖細的針刺穿皮肉,直接分裂骨骼。
若是中招,甚至可以讓人瞬間暴斃!
這種可怕的力量讓人恐懼。
唯一限制這個剎卷針法的,只有兩點。
第一,若是對方的皮肉太過恐怖,針刺不穿,那一切威力就無法顯露。
第二,自己不熟悉的生物。若是當日,那白骨精不是人的骨頭,而是妖獸的骨頭成精,自己可能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對一個人施展剎卷針法,必須要攻擊他的骨骼間隙關節,一旦偏差,就算是刺穿了骨頭,那威力也的可憐。
對于一些天生體型龐大的妖獸,你就是刺穿他的骨頭一千次,他都是不痛不癢的。
只有刺進關節縫隙,才能爆出剎卷針法的恐怖!
而且,從蘇牧的現中,越是體型龐大的妖獸……這剎卷針法的威力,就越恐怖!
但是前提,是自己能夠了解這個妖獸的骨骼構造,以及有足夠的能力,刺穿它的皮肉,否則再恐怖的威力,也體現不出來。
另外的面卷針法,蘇牧還不明白。
因為按照面卷的針法,刺的很多地方,連經脈都沒有,在蘇牧的感官中,就是一片空蕩蕩的血肉。但是劫靈老祖曾經說過,人體內有肉眼不可見的神藏。那是天人才能感覺到一絲存在的東西。
而這面卷陣法,很可能和神藏有關。
這些東西蘇牧也不著急,看了一會兒,便去休息了。
這第二天一早,蘇牧起來,直接去了外面,找了一個侍女,討要了幾份關于妖獸身體構造的書籍。
這些書籍,記錄的是大唐附近幾個妖國的妖族。
云唐鑒寶樓的書籍很詳細。
從風土人情,到妖獸的具體構成,應有盡有。
“蘇公子。”
大概看了一個時辰,白蘇輕輕推開房門,道:“昨天蘇公子休息的可還好?”
蘇牧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好。”
“本來奴家還想著請蘇公子吃早飯呢,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機會了。”
“哦?”
蘇牧挑了挑眉頭。
而白蘇也不賣關子,笑吟吟道:“一大早,就有大人物找公子呢。”
“誰?”
白蘇笑道:“忘江流大師。”
蘇牧神色一肅,道:“忘江流大師?快走。”
白蘇頷,笑道:“蘇公子莫急,忘江流大師,已經在正堂坐著了。”
蘇牧這才面色稍緩,
和白蘇一起走出去。
忘江流的修為不高只是半步心燈,也就是靈元巔峰的水準。
但是他在長安,或者說是在大唐的地位,那可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他幾十年來,將心血用在了培養后輩身上。
受他恩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最早的一批人,甚至都有不少加入宗門的存在。
這樣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在大唐是真的德高望重,蘇牧自然也是聽說過。
這樣的老人,蘇牧也帶著敬重。
很快,蘇牧便在白蘇的帶領下,來到了樓下正堂。
原本還奇怪為什么忘江流會找自己的蘇牧,在看到李靈兒的時候,就明白了。
是她!
這個富蘿莉認識忘江流!
蘇牧可忘不了,自己一個十幾塊靈石的垃圾下階靈器,就附上了一個神圖,就被她搶著用一萬靈石買走了!
看來自己銘刻的神圖,被忘江流現了,那劍上的神圖,應該就是他們來找自己的目的。
蘇牧問過悵天青,在長安,能穩定銘刻出五等神圖的,就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人物!
而自己當時銘刻出來的神圖……
可是七等啊!
這就有點夸張了!
也難怪忘江流會找上來。
不過既然知道了原因,蘇牧心里也有了底。
此刻,那李靈兒看到蘇牧,沖著他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喂,你那個鐵劍哪里來的?”
“怎么,姑娘,你還想收嗎?”
“可以啊!”
“靈兒!”
看著李靈兒開始說這說那,忘江流開口制止道,看向蘇牧,笑吟吟道:“見過蘇公子。”
看著自己面前白蒼蒼,但是依然神采奕奕的灰袍老人,蘇牧不敢怠慢。
“見過忘大師。”
他的故事,在大唐一直流傳。
最近幾十年,很多貧寒學子,哪怕是家境貧苦不堪,也多會掙扎著學習或者修煉。因為,一旦他們表現出相應的天分,忘江流就會資助。
優秀者,甚至可以到唐學院旁聽!
對于大唐無數貧寒的少年學者修士,忘江流如同他們的太陽。
每年過節,忘江流宅子附近,都會如集會一般熱鬧。
無數受過忘江流資助過的門生學子,修士神師,都會前來拜訪,絡繹不絕的人潮,至少持續十天。
連忘江流居住的巷子,都被稱為桃李街。
放棄自身修行,一心教導大唐后人。
他用幾十年如一的行動,告訴世人,何為師者仁心。
大梁最看不起文人修士,哪一個出名了,都會被嘲諷奚落。
但是唯獨忘江流,大梁從未譏諷,甚至十年前,梁王和唐王朝會,還專程拜訪忘江流,邀請期前往大梁講學。
能夠折服大梁,忘江流的聲望,無需言表。
此刻,忘江流笑吟吟的看著蘇牧,道:“蘇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而且,看了蘇公子真人,老夫有一個問題,想要公子告訴老夫實話,以安老朽之心。”
蘇牧一愣,拱手道:“子定知無不言。”
忘江流輕輕一笑,道:“這鐵劍上的銘刻,是公子自己繪制的吧?”
“什么!?”
此話一出,旁邊的李靈兒直接呆住了!
開什么玩笑!
那可是七等銘刻!
那是越了大師級別的手法,已經足以稱得上一聲宗師了!
這個蘇牧還是一個銘刻宗師?
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