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走進蘇府,一路走回了四相院。
“老松!”
蘇牧招呼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松漆云回應,不由走進了院子。
整個院子安安靜靜的,竟然沒有什么人。
“這是出去了嗎?”
蘇牧嘟囔著,并沒有在意。
老松有自己給的玉牌,在府中行走沒什么問題。
只是看到墻角的時候,蘇牧猛然眼神一凌!
在四相院的墻角,有一絲抹鮮血!
蘇牧眉頭微皺,大步走進了過去。
墻角的鮮血被擋在樹后面,若不是蘇牧進門的角度問題,很難現(xiàn)。
“是那個妖的血。”
識海中,劫靈老祖道:“院子里,有靈氣遺留。這里之前,生過戰(zhàn)斗!只是痕跡,被人很仔細的收拾了。”
蘇牧面色冰冷,他的拳頭微微緊握,猛然沖向了側房!
打開牙牙居住的房間,里面看起來收拾的很整齊,但是在床上,蘇牧卻看到,木質的床頭,靠外的一邊斷了了一塊!
蘇牧面色陰沉不定,一言不,走出院子。
“咦?”
突然,劫靈老祖道:“你院子里的花草,被人采摘了。”
蘇牧聞言一愣,看向了原本茂盛的花花草草,在那上面,此刻卻是七零八落的,很多花朵樹葉都被人采摘掉了。
蘇牧眉頭緊鎖,道:“花草……”
蘇牧猛然靈光一閃!
“木靈!”
“他們現(xiàn)牙牙有木靈之心!”
蘇牧面色猛然一變!
能在蘇府動手的,自然只有蘇府的人!而一個木靈,根本就不會讓蘇府大動干戈!必然是有人現(xiàn)了牙牙身上的不同尋常!他記得,之前那些草木上可是都沾滿了牙牙逸散的木香!
木靈之心什么價值?
若是在丹師眼中,那恐怕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下的存在!
蘇牧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做的這么干凈,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自己二伯動的手!
“該死!”
蘇牧眼中帶著怒火和懊悔,大意了!
而就在此刻,刑堂位置,突然傳出一陣轟鳴!
蘇牧猛然轉頭,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靈力!
“老松!”
蘇牧面容一變!
那翻涌開的靈氣,混元一體,松漆云……終于融合了靈力,踏入靈元!
蘇牧一路飛馳,朝著刑堂而去!
……
蘇家刑堂由來已久。
大靖末年,天下大亂。
遍地盜匪橫行,邪修作祟。國家統(tǒng)治已經完全陷落。
那個時候,大靖皇族早就散落各地,護國宗門飼魔山內亂分裂,斗法不斷,民不聊生。
天下無主,人人自危。
所有世家大量招兵買馬,訓練軍隊,鞏固自身勢力。
大靖各地,各自為政,往往一個大世家,就會控制一片地域。天下紛亂,大大的世家足有數(shù)百。
在那段紛擾三百年,被稱為“靖山之亂”的年代,世家徹底崛起。
家國天下四字傳唱,世家皆稱:先有家,后有國!
世家之內,設立三部,立刑堂,分工科,定商貿。
宛如一個國。
哪怕靖山之亂后五百年,九大宗門瓜分飼魔山底蘊崛起,扶持三大王朝定國,大6平穩(wěn),太平人間,世家之內,依然私刑林立,哪怕是國家,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自靖山之亂起,至今八百年,各大世家和九大宗門都或多或少有著聯(lián)系,皇家也不敢輕易動搖。
蘇家刑堂
,負責管理蘇家旁系三百,和數(shù)千奴役。
同時,刑堂中設有五百執(zhí)刑人,盡皆靈涌期的存在,而刑堂堂主,便是蘇家供奉長老,靈元期白哲。
等到蘇牧趕到,他便看到了讓他暴怒的一幕!
刑堂大院之中,旁邊的一個刑房墻壁破碎,十幾名執(zhí)刑人圍攻著松漆云。
此刻的松漆云,琵琶骨被兩根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捆綁。
他的身上,鮮紅的血液流淌,體內翠綠的木靈之光閃爍。
而站在旁邊的白哲眼光大亮!
“你體內……竟然有這么多草木之心!”
在松漆云體內,存放了三百草木之心。本來是打算到時候一一喚醒。這些草木之心,也經受了劫靈老祖大量的本源魂力,就如同一個個胚胎,一旦蘇醒,就是和牙牙一樣的木靈。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心。
那些木靈蘇醒,心臟只是草木之心。
而白哲看到這一幕,陰笑道:“好好好!”
“等擒住你,我會把你剖開,把你體內的心,一顆顆全取出來!哈哈哈!”
“你想取誰的心!”
突然,一聲冷厲的呵斥,在白哲身后傳來。
他回頭,看到了蘇牧正從院外大步走來!
“少爺!”
一身鮮血,鎖鏈穿骨的松漆云一句話,就讓蘇牧目眥盡裂!
“快救牙牙!他們要取牙牙的木靈之心!”
蘇牧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
該死!
旁邊的白哲卻揮手間,兩個執(zhí)刑人走上來,陰慘慘道:“還請八公子先退下,不要妨礙刑堂辦事。”
“滾!”
蘇牧雙眼紅,直接朝著兩個靈肉后期的執(zhí)刑人一拳轟下!
他的手臂上猛然繃緊跳動的青筋,身上衣袍無風自動!
虎嘯!
嘭!
兩個靈肉后期的執(zhí)刑人,一聲慘叫,就被蘇牧震飛了出去!
白哲眼神一閃,也并未阻攔,而是示意了一下,叫一個家伙出去,通知代家主。
蘇牧大步走到了松漆云身邊道:“沒事吧?”
“沒事。”
松漆云慘笑著,拉著蘇牧道:“公子,老松無能,牙牙被他們帶走了!”
“走!”
蘇牧直接提起犀角混金錘,將兩根穿骨鎖鏈砸斷,便要拉著老松出去。
只是白哲上前一步,眼中帶著不屑道:“八公子,我勸你……”
啪!
臉頰一陣火辣,白哲愣了。
周圍的執(zhí)刑人也都傻眼了。
這……
八公子打了白供奉一個巴掌?!
“你找死!!”
看著白哲面色暴怒,蘇牧卻冷笑道:“怎么,想打回來?”
蘇牧譏諷道:“今天,我不是蘇家八公子,而是云州侯爺,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
蘇牧父親失蹤,如今名義上的云州之主,就是蘇牧!
只等一年多后,蘇牧成年,便可繼承云中候爵位!
大唐容忍世家,卻更是力挺各地分封的侯爵王爵。
他們是大唐和世家制衡的手段,所以對于王侯的維護,大唐絕對毫不猶豫!
今天只要白哲敢動自己,自己只要去大唐宗王府一告,以云州侯爺?shù)拿x狀告,這白哲……直接被廢掉修為都有可能!
當年為了敲打世家,一個王侯被世家辱罵兩句,都至少要交出幾個人頭才能了事!
就算是如今國家平穩(wěn),大唐王侯也是地位及高!
三國更是有俗語道:“唐國的王侯梁國的兵,晉國的三仙下江陵。
說的
就是,唐國王侯為貴。梁國士兵為上品,朝中一品大員的俸祿,只能有沖鋒在前士兵的一半!而晉國國都江陵。常年有三大派宗門坐鎮(zhèn),晉國皇室,不過只是傀儡。
能掌管刑堂,白哲自然不是傻子。
他怨毒的看著蘇牧,冷冷道:“好好好,侯爺。這一巴掌。我白某人記住了!”
蘇牧呲笑一聲,帶著松漆云直奔家主正堂!
他的眼中帶著死死壓抑的暴戾。
如同山洪將至,一觸即。
身后白哲,冰冷的看著蘇牧,眼神陰沉。
“呵呵,侯爺?呸!”
今天,蘇子若敢動手,就是準備和蘇牧撕破臉了!
僅僅是為了那拜月山內門資格,廢掉他,也是必然的。
一個廢人般的侯爺,就算是去了云州,怕是也會被那些世家吞的渣渣都不剩!
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世家上報,因為意外去世吧?
白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怨恨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轉過身,突然看到一個執(zhí)刑人打量著自己的臉頰上的掌印。
白哲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啊?”
那執(zhí)刑人愣了愣,走了上來。
白哲看著他的臉,猛然伸處左手,插進了他的眼窩!
“啊啊啊!!”
一陣刺耳的哀嚎,鮮血后混雜著透明的晶體從那人的眼窩中涌出!
白哲抽出了兩根手指。
他絲毫沒看那跪在地上翻滾慘叫的執(zhí)刑人,甩了甩手上的粘稠晶體,淡淡掃視了一圈。
所有執(zhí)刑人,都微低著頭,渾身顫抖,不敢與其對視。
在刑堂,白哲完全沒有了在主家面前的溫潤。
他滿意的看著一群執(zhí)刑人的反應,道:“清點人數(shù),跟我去蘇家正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