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牧就爬了起來。
蘇牧出了院子,聽到動靜的老松就走了出來。
“牙牙還在休息?”
老松笑了笑道:“嗯,三品靈藥夠她睡到晌午的!
蘇牧想著牙牙,眼睛都柔和了起來,他打量了老松一眼道:“靈力融合的怎么樣子了?”
“差不多了,最近兩天里就完成了。”
“好!”
蘇牧欣喜道:“有一個靈元高手,我出去也放心很多了。”
蘇牧笑瞇瞇的打量著漆黑的老松道:“以后你就是本少爺?shù)墓芗遥荒芸偸抢纤衫纤傻慕辛!?
以前蘇牧在后山排解魂力,老松只是一個松樹,牙牙是唯一能出聲音的百合花。
所以蘇牧偷懶,直接老松老松的叫了,現(xiàn)在倒是不合適了。
“還請少爺賜名!
蘇牧打量著他,笑吟吟道:“你現(xiàn)在一身漆黑,就取一個‘漆’字。后面再取一個‘云’字。就叫漆云吧!
老松輕輕一笑道:“漆云謝過少爺!
為什么是云?
他曾聽蘇牧說過他父親的事情。
云州……是蘇牧父親的封地!
自己的少爺……看著毫不在意。但是一些事,他都一個人裝在心底。
起了名字,蘇牧笑吟吟的擺了擺手道:“行,你在家里看著點牙牙,我去神閣一趟!
“是!
……
一路上,周圍的下人看蘇牧的眼神,都帶著敬畏之色。
廢蘇莽,秒蘇東,敗蘇承,剖腹取丹,霸占玉碑……
甚至還有暴打靈涌管事!
蘇牧昨天的戰(zhàn)績傳了出來,一時間讓整個蘇府震動!
甚至還有消息說,昨天大鬧蘇府的大妖,也是為了蘇牧而來!
一時間,前日還無人問津的蘇牧,幾乎立刻站在風浪尖兒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被認為無法修煉靈力的廢人……恢復了!
路上見了他,所有下人都老老實實拜見行禮。
而蘇牧的注意力卻沒在這上面,他只是不懷好意的想,府庫的事情,自己的二伯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
畢竟,自己當時走的時候,可是沒關門呢!
……
蘇牧所料不錯。
蘇子若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風度翩翩,威嚴大氣的他,此刻看著趴地吐血的四個靈涌高手,面色陰沉無比!
“全沒了?”
蘇子若近乎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整整一樓的靈藥!四五百株!”
站在旁邊的管事,臉上還帶著蘇牧留下的青腫,顫顫巍巍道:“的,的當日根本就沒靠近府庫……”
蘇子若手中的茶杯,猛地甩了過去!
嘭!
滾燙的茶水灑了后勤管事一臉,他硬生生的沒敢動彈,也沒敢動用靈力隔絕,任由那茶水在自己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的燙傷。
“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
蘇子若的眼神幾乎能殺人,他的眼眶中,帶著猙獰的血絲:“就你那個狗膽子,說是你我也不信!”
聽了蘇子若的辱罵,那后勤管事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刻,蘇子若猛地掀翻了桌子,吼道:“但是你們給我說說,那些靈藥去哪了!”
“說。
下面的一個靈涌高手顫抖道:“家……家主,的看到,二樓有很多肯剩的靈藥殘渣……”
嘭!
蘇子若直接摸起一本書甩在了他的臉上!
在靈力的加持下,書頁如同刀刃一般
,切進了他的臉頰!
“你是想告訴我,那四五百株靈藥,全被吃了?”
蘇子若胸膛起伏,眼神冰冷道:“那么多的靈藥被吞,就是靈元,也得毒死!你別告訴我,有心燈高手來蘇家,就是為了那點靈藥!”
下面的四人顫顫巍巍,不敢說話。
心燈境界,那都是鎮(zhèn)國級別的戰(zhàn)力!
他們需要,別說是幾百靈藥,就是幾千,也不是難事!
“好好好!”
蘇子若大喘著氣,眼神陰沉的仿似能滴出水來。
“靈藥你們不知道,那靈器呢?”
蘇子若的眼睛,仿似要吃人一般!
“那四十幾個靈器也罷了,家主閉關前放在里面的血鱗方戟呢!啊?”
“說話。!”
“家主的傍身兵器都弄丟了……你們覺得,得用什么賠!”
四人聞言,癱倒在地,他們聽出了蘇子若言語中的殺氣!
“代家主,我們當時去圍剿妖蛇了!”
“家主饒命啊!”
……
血鱗方戟,是蘇家家主蘇東望的兵器。
在他閉關前,放在了最安全的府庫里。
眼看著家主就要出關了,竟然給丟了?!
蘇子若的眼都紅了,恨不得直接一刀劈了這四個混賬!
父親出來,知道陪了自己三四十年的兵器丟了,會是什么態(tài)度?
幾百靈藥沒了,幾十靈器沒了。
自己的本命靈器也沒了。
這活脫脫就是說明自己代任家主的無能!
無能!
而且,代任家主期間,在維持蘇府運轉(zhuǎn)的同時,自己可以調(diào)動很多資源為己用。同時……出現(xiàn)了損失,也都要自己償還!
想到那些整整四五百株靈藥和陰級上品的血鱗方戟。
蘇子若就有點眼前黑。
他死死的握著書架,冷冷道:“來人!將這四個瀆職的蠢貨……押入刑部,嚴刑!我要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個細節(jié)!”
“饒命啊家主!”
“我等沒有瀆職!”
“知道進出生門的是管事啊家主!”
……
看著四個人被拉走,那后勤管事已經(jīng)渾身汗水。
蘇子若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股殺機隱隱浮動。
那管事抬頭一眼,接著面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慘白道:“家主,的是你人啊,我昨天下午去了二少爺那里,然后就跟著二少爺?shù)氖绦l(wèi)去了酒樓。一直不在蘇府!”
蘇子若的手握起又放下,他的呼吸和風箱一般,但是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滾!去三珍樓,雇一名陣法大師,仔細檢查烈雷飲水陣,找不到問題,你也滾去刑部吧!”
“是是是!的這就去!”
后勤管事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唔!”
蘇子若雙手握的蒼白,整個人站在狼藉的書房里,猛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清晨白亮的陽光中,他的眼睛如同一條受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