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了一圈,徐子矜就跑不動了,氣喘吁吁的在那里走了起來。
見狀,蕭祈宣跑到后面,從口袋那里拿出了金卡,鞭策的晾在她的面前:“想要金卡,就趕緊跑起來!還有四圈!”
金卡,金卡……
徐子矜深吸一口氣,又加快了速度。
蕭祈宣這次沒有往前跑,而是跟在了她旁邊,盯著讓她跑。
“加快速度。”
“我,我真的跑不動了!”好不容易跑完了第二圈,徐子矜雙手支撐著膝蓋,疲憊的站在那,大喘息著。
能夠跑完兩圈,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真的跑不動了?”蕭祈宣又把金卡在她面前晾了晾,徐子矜搖了搖頭:“我,我不,不要了!”大不了吃大窗口的,一年多都這么吃下來了,不差現在了。
“徐子矜!”蕭祈宣犀利的聲音,再次在操場響起,眼看著徐子矜賴在那里不肯動了,他又說道:“你不想拿A?不想畢業了?!”
拿A!畢業!
對哦!要是長跑不達到A,她就算其他學分再高,也沒有用。
徐子矜站直了身子,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緩和下來,堅定的弩著嘴,又重新跑了起來。
“子衿加油,子衿加油……”鄭樂樂開始呼喊了起來,接著何敏英跟黃可欣也跟著喊了起來。
“子衿加油,子衿加油……”
“子衿加油,子衿加油……”
“我能不能先跑兩圈,一天一天的加上去。俊迸艿纼,傳來了徐子矜無力的哀求聲。
“不能!”蕭祈宣冰冷而果斷的回應了她。
腳上沉重如石,小腿酸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還有兩圈!
她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啊——”又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好不容易,徐子矜總算是跑完了五圈,整個人完全是癱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么大的運動量。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蕭家。
“阿姨,我回來了,”徐子矜現在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休息,跟安如顏打完招呼,隨即就想往樓上走去。
安如顏見她這樣子,疑惑的拉著蕭祈宣,問道:“小宣,小衿這是怎么了?”
“為懶惰,買單,”蕭祈宣冷眼一瞥上樓的徐子矜,桀驁的也上了樓。
為懶惰買單?!安如顏仍是不解,眨巴著眼睛看著蕭祈宣的背影,腦海里又回想起林管家中午回來說的話。
心中過一陣高興,挑眉的聳肩。
不管什么事情,能讓他們兩人更加親密一個程度,就好!
吃晚飯的時候,徐子矜也是無精打采的,面對她最愛的菜,都提不起精神。
都怪這惡魔,不能讓她慢慢來嘛!一下子讓她跑了五圈,簡直就是要人命!
她嘟囔著嘴巴,筷子往飯碗里搓著,望著一桌子的菜發呆。
魏志浩見她不吃,夾了一只蝦放進了她碗里,擔憂的問道:“怎么了小衿,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啦!爸,就是有點運動過量,”徐子矜一弩嘴巴,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吃,”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那等下肚子餓了記得說哦!讓林管家給你準備夜宵,”安如顏沖她的背影喊了過去。
“好的,阿姨!
蕭祈宣也放下了碗筷,起身:“我也吃飽了,你們慢吃,”他冷冷的走了出去。
徐子矜上樓,準備要關房門的時候,一只大手,擋在了她的門上。
抬眼一看,是蕭祈宣。
“有什么事嗎?”她頹然的問著。
“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哦,”應聲,徐子矜嘟囔著嘴巴,又想關門,可蕭祈宣的手,再次擋住了門,徐子矜抬著眼簾,接著又問:“還有什么事嗎?”
“……”沉默了很久,蕭祈宣還是沒有說出口:“沒事,你好好休息吧!”轉而,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徐子矜也沒有多想,見他走了,隨而關上了房門。
不知不覺,在蕭祈宣的督促下,徐子矜也連跑五天了。
今天蕭祈宣正好有事,午飯都沒吃,就走了。
五天下來,好像確實有了點進步,可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每天累得精疲力盡。
見蕭祈宣不在,徐子矜還想著偷懶一天呢!誰料,他居然遠程監控了起來,直接給她彈了個視頻過來。
“徐子矜,你別想我不在,就能偷懶了。”
這死惡魔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居然知道她想趁機偷懶!
看著視頻里的蕭祈宣,徐子矜不禁咽了咽口水,心虛的眨著眼睛說道:“哪,哪有?!我怎么會偷懶呢!這不是正準備去嘛!”
“好,那現在就去操場。別以為我不在,你就能偷懶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惡!徐子矜心里低聲咒罵著,嘟囔著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朝著操場走去。
她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的,只是,自己真的不想跑啊!
“我知道了啦!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跟個老太婆一樣羅里吧嗦的啊?!真煩!我去跑步了,掛了!”徐子矜氣惱的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無奈,只好去跑不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要是跑步不過關的話,倒霉的還是自己。
延畢……什么概念!
徐子矜走到跑道上,深嘆一口氣,邁開腿往前跑了起來。
然而,一圈都還沒有跑完,腳上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啊——”伴隨著她一聲尖叫,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腳腕處鉆心的疼痛襲來。
她眉頭深鎖的坐在地上,緊握著腳腕,試圖重新站起來,可,一陣冷抽,又跌坐了下來。
現在該怎么辦。啃熳玉鏌o措的坐在操場上,仰望著四周。
操場很多人,但就是沒有人要幫她的意思,而且出來跑步,她連手機都沒有帶,想要找人都不能找。
突然,兩個黑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徐子矜!”錢雨菲雙手環抱在胸前,扯著嘴角,不屑的一瞥。
徐子矜抬頭看去,是陸清宜跟錢雨菲兩人站在那,她不想理會她們,輕輕動了動腳,又一陣疼痛襲來。
自己完全不能站起來,她無助的咬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