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從口袋拿出了兩張卡,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這兩張卡還給你,黑卡我用了,用的錢等我爸回來,我會還給你的,”說著,她轉身,往門口走去。
“……”成光陽想追過去,把她攔下,但一對上蕭祈宣冷漠的眼神,他又不得不頓住了。
“閉上你的嘴!”
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今天他們一起來這里,不是來解釋清楚的嘛!怎么感覺,好像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左看看滿身冰冷的蕭祈宣,右看看往外走的徐子矜,不知所措。
“砰!”休息室的門被甩上。
成光陽實在忍不住了:“宣,我們今天不是要跟大嫂解釋清楚的嘛!你怎么……”他皺緊眉頭,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沉冷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兩張卡上,垂落的雙手緊握成了拳,他冷眸一抬,沒有說什么,大步也跟著走出了休息室。
“你去哪?”見他也走了,成光陽都懵了。
然而蕭祈宣并沒有回答他,背影消失在了門口。
這都是什么事啊?現在可好,男女主角都走了,獨獨留下他們這群配角。
他聳肩著看向何敏英他們,無奈的一攤手:“好了,劇終!”
何敏英目光凝重的望著他們離去的門口,抿了抿嘴唇。
明明兩人心中都有彼此,可為什么偏偏不說出來,還非要互相傷害呢?!她實在是搞不懂他們。
徐子矜走出休息室,隨即奔跑了起來,一路跑著眼里的淚水便不停使喚的留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
又沒有什么事!卡還給他了,大不了自己去找零工做做,說不定,過幾天爸爸就回來了呢!
她跑到靠圍墻處的小亭子里坐下,這里向來沒有什么學生回過來,所以,也比較安靜。
眼淚還在往下流,腦海中回憶的都是有蕭祈宣的種種,心中越來越感覺委屈。
憑什么他要這么對自己?!自己又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的,又不是非要住在他們家的!
徐子矜抽泣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魏志浩的電話。
這會兒,她多么希望爸爸能夠回來,她想要回家……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握著手機。
本來是說好,這段時間里,不管徐子矜怎么打電話,魏志浩都不能接她的電話,可是,徐子矜打了好幾個電話見他不接,又發了條信息。
【爸爸,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好想回家,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看到這條信息,魏志浩忍不住了,心疼的趕緊回撥了過去。
感覺她好像受委屈了。
電話一通,還沒有來得及等他開口,先傳來了徐子矜的哭聲。
“……”
“嗚嗚……爸……”
“小衿,你別哭,告訴爸爸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爸,你趕緊回來好不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徐子矜在聽到魏志浩的聲音那刻,更加控制不住了,心底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傾瀉而出。
聽得魏志浩又心疼又不知所措。
在那里著急的來回踱步,想要問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徐子矜卻一直在那里哭,哭地連句整話都說不清楚,不停的哽咽著。
“小衿,你別哭了,爸爸馬上回來,”魏志浩管不了了,聽到女兒這么哭,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顧不得其他了。
之前的十幾年時間,自己都錯過了跟女兒的相處,她受委屈了,自己也不能替她出頭,現在好不容易讓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掛了電話,魏志浩急忙就讓秘書定了最早一班回國的飛機,行李收拾到一半,他又撥通了蕭權海的電話。
此時的蕭權海正在開會,看到是他的電話,于是走出了會議室,按下接聽鍵。
“老魏啊!什么事啊?我還在開會呢!”抱怨的說著。
“老蕭,我馬上回國。”
一聽到魏志浩說馬上要回國,蕭權海驚愣了,換了個手拿著手機:“不是,老魏,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先撮合孩子們的嘛!你怎么這會兒突然要回國了呢?”
他當然也希望魏志浩能夠早點回來,這樣他們也能夠在一起下棋了,可這不是,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嘛!孩子們之間,還沒確定呢!
“小衿好像受委屈了,電話里不停的哭,我受不了了,我已經讓秘書去定飛機票了,今天晚上就到了。”
“什么?小衿受委屈了?”蕭權海詫異,既然魏志浩都這么說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好,那你把你的航班發給我,我去接你。”
“嗯。”
兩人掛了電話,蕭權海想了下,又打電話給了安如顏,把魏志浩回過的事情告訴了她,當安如顏聽說魏志浩要回來的事情后,也驚了一跳,不過還是讓管家去準備今天晚上的接風晚宴了。
電話里蕭權海跟她說,魏志浩是因為接到小衿的電話,好像是受委屈了,一直在哭,所以他才趕著回來的。
小衿究竟受什么委屈了呢?
難道是她在學校發生了什么事?!
安如顏坐不住了,小衿可是他們家的兒媳婦,自己可不能放任她在學校被欺負。
“管家,備車!我要去學校,”她拿了包,匆匆的就趕往學校了。
大哭了一場,徐子矜感覺舒服了很多,她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這才準備回教室。
眼睛紅腫的原因,她特地用頭發遮了遮,一路還都是垂著頭,深怕被人看出她哭過了。
不料,冤家路窄,竟然跟陸清宜她們撞了個正著。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撿了別人便宜的徐子矜啊!”錢雨菲冷嘲的聲音,不溫不火的傳入了徐子矜的耳中。
她垂著的頭,壓的更低了。千萬不能讓她們看到自己的眼睛!
盡管如此,眼尖的錢雨菲雙手反綁在胸前,輕蔑的扯著嘴角,走到徐子矜面前,一眼,便看到了她哭的紅腫的眼睛。
“天哪!這是哭過的節奏嗎?”她伸手,捏著徐子矜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喲,還真的是哭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