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看了新起點劇團的歌舞劇之后,就喜歡跳舞的時候仙氣飄飄的管思怡了。本來之前他更喜歡明艷動人的趙莉莉,沒有去搭訕只是覺得趙莉莉給人感覺有點兒說不上來的輕浮。
但管思怡不一樣啊,這就是令人驚艷的仙女啊!是女神啊!
看她跳舞,全程心動啊!
“那咋能不節(jié)哀呢?愛情出師未捷身先死,你得多傷心啊!沒事兒,為了咱們大劇院美好的明天,愛情它死得其所!”說著,關(guān)丁北又笑得十分猥瑣地勸他:“那啥,不是說了嗎,這死有比泰山重的,還有比那個什么紅色的毛輕的……”
“關(guān)二爺!”戴錦川受不了了,就跟剛剛李彩虹覺得他煩人一樣,現(xiàn)在戴錦川也覺得關(guān)丁北神煩。
“好,那你道歉吧!記得真誠一點,必要的時候,要干脆地下跪,別讓我動粗嗷!反正新起點劇團人都走了,她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了你壞話,我也是,看你的了。”說著,關(guān)丁北拍了拍手,走了。
戴錦川抱了抱頭,這事兒怎么就突然這么嚴重了?還得下跪?
此時的李彩虹早就回了宿舍,一邊吃著買來的果脯慢慢平心靜氣,一邊在想臺本的事情。
她要是時間夠用的話,寫個臺本出來不在話下。
但是,在她看來,大劇院的劇團更應(yīng)該找一個京城本地的劇作,寫一個很有京味兒的臺本。他們劇團的演員大多都是京城本地人,哪怕是外地人,也是東三省的,在京城住了挺多年的了,這里的文化還有口音也都學(xué)得差不多了。
只有這樣,以后哪怕他們再變通一下模式,轉(zhuǎn)而去別的地兒演出,也能讓外地人感受到京城文化。
這京城不是還有一國粹,京劇嗎?
他們要是把臺本和京劇結(jié)合,就像是之前的某一個劇團帶來了他們地方特色的草龍,在舞臺上為大家展現(xiàn)了他們地方特色的“祈雨舞”,不也挺驚艷的嗎?
她這么想,也就記了下來,準備下一次開周會的時候,或者在這之前見著關(guān)丁北的時候,跟他提一嘴。
如果臺本寫出來,關(guān)于京劇的元素難的話,她也不介意劇團去外面借人。京城嘛,總歸民間能人異士多,大師也多。哪怕是小巷子里吆喝著買東西的,那也是有本事的。
她平靜下來,就這么想的,然后吃完東西困了,腦子開始有點兒混沌,正準備躺會兒,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李副院長!我錯了,今天真是冒犯您了!對不起!”
李彩虹腦子里直接嗡嗡一下,清醒了。
她走到宿舍門口,看了看,是戴錦川這個家伙,正站在宿舍樓下的院子里。
這是干什么啊!換套路了嗎?
自己這要是沒懷孕的話,就他剛剛那話,別人會怎么想呢?
不對!就算是她懷孕了,她也是個女人啊!別人怎么想?
“戴錦川,你說你是不是der啊!”李彩虹之前覺得自己一直都挺平心靜氣的,本來還以為像方斯年說的孕婦因為身體激素的原因,可能會變得脾氣暴躁,在自己身上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遇到戴錦川,她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快要告罄了。
“啊?”戴錦川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對著李彩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你!”李彩虹一手捂著心口,退了半步,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抬了起來,指著戴錦川,開口:“你什么意思?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說不清楚的話,我就報警了!”
“戴錦川,你是不是彪啊!這花也沒有,戒指也沒有,空著個手!你跟副院長求婚嗎?瘋了吧你,副院長這懷著孩子呢!就算是天高皇帝遠,你也不能做這么沒道德的事情吧!你看你把副院長氣得!”吳波忽然出現(xiàn),語帶調(diào)侃地說道。
“去去去,一邊兒去,我這是在為咱們大劇院做貢獻呢!你自己不爭氣,就別在這兒打擾我!”戴錦川以為吳波開玩笑呢,也沒解釋,直接不耐煩地對他說道,
“我不爭氣,你爭氣?你就是這樣爭氣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吳波說著,搖了搖頭,又問李彩虹:“副院長,要不要幫忙?”
“吳波同志,請你站在那里,幫我做個證!我和這位戴先生原本就有一點口角紛爭,現(xiàn)在他竟然平白無故地污我名聲!我看他這不是想爭口氣,是想出口氣吧!”說著,李彩虹呼出一口氣。
正想再說什么,戴錦川皺了皺眉,急急解釋:“不是啊!副院長,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都給你跪下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多大點兒事兒啊,犯不著,犯不著!”李彩虹擺了擺手,忽然有些后悔之前點戴錦川了。
本來以為他算是一個好抓的典型,誰知道是個這種奇葩啊!
再這樣下去,她想她都需要呼吸機了。
“聽你剛剛說,你冒犯了李副院長,怎么冒犯的啊?這么嚴重,都到了要下跪的地步了!”
“不是,是關(guān)二爺跟我說,下跪才顯得真誠的。這……咱們大劇院接下來要是沒了副院長,該怎么辦啊!”
李彩虹皺了皺眉,有這么夸張嗎?她都沒覺得這段時間她有做什么事情,雖然大家看起來是比之前積極了一些,也不全是她的功勞吧。主要是有關(guān)丁北坐鎮(zhèn),大家才都很配合。
“是你舍不得咱們副院長走吧!我說,副院長長得是漂亮,這也不是你做錯事的理由啊!你看,你還鬧這么大的動靜兒,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你個大男人臉皮厚,人家副院長的臉往哪兒擱啊!”
吳波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是他的表情透露出了他的幸災(zāi)樂禍。
他一直都挺看不慣劇團這幫二世祖的,李彩虹那一次說了那一番話之后,他們這些努力的演員就更看不慣那些拉胯的二世祖了。哪怕戴錦川真的是考進來的,他們也都下意識地忽視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