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也沒關系,我們還可以翻垃圾桶。燒了的話,就有點麻煩了,但也不是沒轍,這本來就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誰受了傷,誰就是那個人渣!對吧!”
李彩虹故意把話說得很絕對,其他人已經慌慌張張地把鄒昊扶起來,直接往樓下走了。最后就留了一個女演員,看她們倆還沒走,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回事情可鬧大了!這個鄒昊,可是文團長的小舅子!”
“可他卻并不一定是這一次偷窺我們的那個人!”說著,李彩虹又問吳瑜:“小瑜啊,你覺得這些鞋子聞起來臭嗎?”
“不臭啊!至少我在這兒是聞不到臭的,但這是男人的鞋,我是絕對不會湊近了去聞的!”說著,本來蹲著的吳瑜立刻站了起來。
“那就對了,你說,這個人的鞋又不臭。為什么鄒昊的鞋就全都放在門邊的鞋架子上面,他的鞋就要藏在床下面呢?”李彩虹勾了勾嘴角,問。
“他心里肯定有鬼!我昨天就在觀察鞋印子!今天還發現一個很清晰的鞋印呢!反正嫌疑人應該就是這宿舍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咱們隨便拿一雙鞋子去比對就行了啊!”
吳瑜說著,又問那個女演員:“這宿舍另外一個人,是誰啊?”
“好像是鐘廉吧!喏,你們看那邊掛的那件衣服,好像是鐘廉的!”那個女演員指了指陽臺上掛的衣服,吳瑜一愣,下意識開口:“啊?你說真的?”
李彩虹順著那個女演員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隨即嘆了口氣。
多好的一個大男孩兒啊!真可惜了,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做這種事情!
“我騙你干什么?”那女演員說著,又看了看外面,壓低了聲音,問:“該不會真的是他吧!他可沒什么背景兒,我一直以為他人還不錯的。李劇作啊,我看你挺聰明的,這一次該不會弄錯了吧!”
“也許是我弄錯了,但如果有人想要保鄒昊的話,就可能會把這件事情推給鐘廉。所以,我才會讓思怡和趙莉莉跟去醫院看著!”說著,李彩虹又觀察了一下鄒昊的鞋,輕輕地拍了拍手,又說道:“小瑜,走吧,咱們也去醫院!”
“那鐘廉怎么辦,咱們不找他了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要是真的跑了,我就報警去!”說著,李彩虹粲然一笑。
“他不跑,就不報警了嗎?”吳瑜皺了皺眉,問。
聞言李彩虹轉頭看向她,一邊和她一起往外走,一邊說道:“他不跑,才好和文團長還有陳副院長,甚至我們這些受害人好好談談他這個行為,打算怎么彌補啊!”
其實李彩虹覺得,就算是不跑,最好的結果也還是報警。公事公辦,他才能吃到最大的教訓。
如果不報警,哪怕他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大劇院辭退了,出去之后也瞞不住,如果他執意留在京城,說不定就會被社會性死亡。李彩虹覺得他大概率會遠走他鄉,會不會改,就不知道了。
但這也就是李彩虹自己的想法而已,畢竟不管怎么說,她在大劇院也只能算是一個“客人”,抓人就已經算是自作主張了。要是再得寸進尺,干涉他們的內部問題,只怕會招人煩吧!
“總算是能松口氣了,咱們去了醫院,應該就能知道真相了!”吳瑜說著,還蹦跶了一下。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萬一人渣不止一個。說不定以后還有這事兒!”說著,李彩虹嘆息著接著說道:“一念成魔啊!所以以后不要干壞事,只要有個開端,說不定就停不下來了!”
“那如果不小心干了,怎么辦?”吳瑜歪了歪頭,問。
“自首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唄!而且,在警察那里,好過內部集體批斗大會吧!你坐在一堆人中間,他們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你,仿佛把你扒光了,準備把你下油鍋一樣,你說你煎熬不煎熬?”
李彩虹覺得這事兒已經成定局了,接下來壞或者更壞,就是看那個人渣怎么選擇了。
“哈哈!”吳瑜笑著,冷不丁摸了一把李彩虹的臉蛋,緊接著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過頭來說道:“啊!我干壞事兒啦!我是不是要去自首?”
“站住!自首就要拿出自首的態度來!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李彩虹沒有跑,還是慢悠悠地走著,開口。
吳瑜見她沒有追,忽然想起她懷孕了,連忙回來,扶著她的胳膊,說道:“咱們慢慢走不著急啊!彩虹,我覺得我這樣跟你形影不離,比方醫生還要盡職盡責啊!不然,以后讓你們的孩子認我做干爹好不好?”
“嗯?不是干媽嗎?”李彩虹沒想到吳瑜還想著說笑呢。
“那不都差不多嘛!干爹干媽,干爹排在前面的啊!所以我才想當干爹!”說著,吳瑜還挺直了身子,一臉驕傲。
“那我建議你去川省哦!因為那邊不叫爸媽,叫媽老漢兒,媽在前,字面意思爸爸也就是一個老頭子罷了。足以見家庭地位哦!”
“是嗎?”
“……”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不緊不慢地去了附近的醫院,找到“大部隊”的時候,鄒昊還在進行治療。
見到她們來了,趙莉莉和管思怡連忙湊上來,開口:“醫生給他做檢查的時候,說他身上沒有圖釘的傷,但是他確確實實是過敏了,現在正在排查過敏源!你們那邊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那也挺好的,至少咱們過去還救了他!”說著,李彩虹看了看手術室,又看了看文團長和陳副院長,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查了一下,覺得鄒昊的室友鐘廉有重大作案嫌疑。到現在他也沒出現,就更可疑了!”
說完,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警察說話那樣。
“鐘廉?”趙莉莉皺了皺眉,又看向了管思怡,想說什么沒有說。
“你說是鐘廉?”陳副院長突然沖了過來,問李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