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疑惑地看著李彩虹,問:“怎么了,難道這位裁縫,也是貴劇團的人嗎?”
“嗨!我還以為是來追求李老師的呢,搞了半天,又是來挖墻腳的!張團長,這一次你管不管?”嚴二柱忍不住開口。
怪也只能怪李彩虹太有才了,也就擋不住有人看中她。
“李老師?這位大哥,你說的是李彩虹老師嗎?”常永泉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驚訝,又低頭看向了李彩虹的手。
李彩虹從母親過世之后就跟著爺爺奶奶,他們二老很寵她,她做的家務比較少,也幾乎沒有下過地,近幾年也幾乎只照顧自己,沒像重生前那樣辛苦了一輩子,手還很白凈細嫩。
看到李彩虹點頭,常永泉忍不住感嘆道:“這是一雙多么靈巧的手啊!會寫臺本,還會做衣服……”
說完,他又忍不住看了方斯年一眼,感覺有點嫉妒。
不過,他也是有原則的人,不會和結了婚的女人攪和在一起。
“我們李老師可沒空跟你合作,挖墻腳也是要排隊的,知道嗎?”嚴二柱忍不住開口,他已經認定常永泉不是記者也不是同行,懟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然而他還是被張秋敏瞪了一眼。
“真是太可惜了,我也認為李老師應該白天站在舞臺上,晚上拿起筆桿子,成為一個受人尊重的藝術家,而不是被做衣服耽誤了前途!”常永泉揚了揚下巴,認真說道。
大家聽他說話,總有一種違和感,偏偏他本人還毫無察覺。
“謝謝常先生的理解,也感謝你的贊賞。”李彩虹對他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
“但我認為,我和李老師還是有合作的空間的,比如您如果有一些新的衣服樣式,可以做個樣品,或者畫圖紙給我,我出高價收。”
“這種事情,還是以后慢慢說吧!現在彩虹真的很忙……”方斯年出聲幫李彩虹拒絕了。
“是的,我最近真的比較忙。這個事情,以后再說吧。”李彩虹也跟著拒絕了。
李彩虹有一種所有的資源都在短時間內向自己傾斜的錯覺,又忍不住問他:“常先生,不知道您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的我?”
“國民日報,還有電視節目,李老師的表演實在太有感染力了!”
李彩虹問清楚之后,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花錢買了國民日報的一個大版面,上面有她的照片,就是比賽劇目的海報照片,介紹了一下她,還夸她是話劇屆一個冉冉升起的才女演員。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影視劇的女演員呢!
李彩虹是那種看了就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長相,所以那張照片還真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加上那篇報道里刻意對她大吹彩虹屁,也難怪有不少外地人在看了報紙之后慕名而來。
“李老師,就算咱們暫時沒機會合作,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吧!我們家祖上是靠紡織發家,都已經做成家族企業了,我最近想要開一個制衣廠,貴劇團的生意這么紅火,要是在我的制衣廠開了之后能幫我宣傳宣傳,我愿意投資你們劇團!”
李彩虹挑了挑眉,對著張秋敏和王團長的方向伸出手示意:“那還請常先生給我們團長留下名片吧,我想等你的制衣廠開起來,你會很需要我們劇團幫你們打開市場的!”
后世的廣告投放方式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常永泉一說,她心里立刻就有了好幾種方案。
“我相信,以貴劇團的紅火程度,一定可以做到。”
“那也要請常先生盡快把制衣廠開起來,否則過了我們劇團歌舞劇的熱度,可能就不會有更好的效果了。”李彩虹的眼光看得更加長遠,等經濟再慢慢發展幾年普及了電視機,大家周末放假就更喜歡在家里看電視節目,反而不太喜歡出來看劇團的話劇了。
所以他們劇團唯有在這幾年盡快發展起來,到了后來,才能夠有足夠的財力靠著巡演或者其它路演的機會存活下來。
“你放心,我今天來,就是因為我的制衣廠已經在開始運轉了。我請了幾個設計師和許多優秀的裁縫,但他們的設計太普通,不如李老師的衣服,從設計到做工都很講究。”常永泉這話一出,大家才注意到李彩虹身上穿的襯衣和方斯年的襯衣似乎有點不同。
這兩件衣服都是李彩虹用縫紉機做的,自從買了縫紉機之后,她就不愿意在外面買衣服了,自然是親手做。她還給方斯年也做了幾身配套的情侶裝。
今天正好,他們倆穿的就是情侶襯衫。
現在大家都還沒有情侶裝這個概念,也就沒注意。
常永泉倒是敏銳!
“衣服好不好看,有時候也要看搭配。”李彩虹說著,又對常永泉點了下頭,接著說道:“常先生,我就說到這里,謝謝你送的話,我會把它們都搬到劇團里面去,說不定還能用上。”
“那就好!”常永泉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張秋敏一張,又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咱們很快就會有合作的機會。”
張秋敏點了下頭,常永泉向大家告別之后,這才重新坐回了車上,臨去前還伸出手對他們揮了揮。
等他的車開遠了,李彩虹這才對張秋敏說道:“如果他的制衣廠真的開得起來,我們可以從他這里賺點廣告費。”
“廣告費?”張秋敏對這個詞感覺有點新奇。
“我們先進去吧!我慢慢跟您還有王團長說!”李彩虹笑著說著,又轉頭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方斯年。
趙莉莉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甚至看著他們的衣服都覺得很刺眼。
憑什么,她明明也不差!為什么李彩虹擋不住地越來越耀眼了呢?
李彩虹和張秋敏王團長進了劇場里面,把剩下的道具收拾了一下,又讓門衛幫著將外面的花簍子搬進來。這才和兩位團長去了王團長的辦公室談廣告合作的事情。
“彩虹,你來具體說說,這個廣告費是個什么意思,又該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