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將車開進了林氏的地下停車庫,剛下車。眼前卻是一下子閃出了一個人來,她定睛一看卻是林歡歡那張滿是怒氣的臉。隨即,林薇薇朝著她笑了笑,道:“早!你也剛到?走吧,一起進去”
說著,林薇薇就想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只是腳才踏出一步,那拎著包的手臂卻是被林歡歡狠狠的拽住了。她猝然頓足,順著那只拽著她手臂的手,又重新看向了林歡歡的臉,卻是不說話,就那么定睛瞧著。
林歡歡被林薇薇看得有點發(fā)怵,那腦子里繃著的弦便斷了,她張口道:“還要多久,我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開發(fā)部?你這樣算不算是公報私仇?”
聞言,林薇薇卻是笑了,“你說我公報私仇?如果我真要報仇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安穩(wěn)得在林氏上班,你別忘了之前你想對我做什么。”
林薇薇的話亦是一下子讓林歡歡惶恐起來,是的!那個時候她會那樣做確實是沖動了,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你別嚇唬我!我告你,今天我一定要離開開發(fā)部,我是除了你以外林氏最大的股東,你現(xiàn)在既然是林氏的總經(jīng)理,那么我就該是林氏的副總經(jīng)理,這樣才算公平。”
林薇薇聽著林歡歡如此幼稚的話語,便只能無言以對,竟然連她故意在磨練她都看不出來,她!又怎么能在日后扛起林氏
想著,便是沒由來得心里一陣堵得慌。
懶懶的美眸瞥了眼一旁亦是穿著職業(yè)套裝的林歡歡,林薇薇便繞過了她,徑直走向了電梯。
林歡歡看著林薇薇離去的纖細背影,卻是大喊道:“林薇薇!我會用行動證明,不是只有你可以,我也可以。”
林歡歡的聲音還未在停車場里消散,韓銳剛巧從車上下來,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林歡歡的身邊,道:“哎喲喂!這大清早的,你是起來練嗓子的嘛,但是你似乎選錯地了吧,跑公司來練有意思嗎!想證明你自己行,光靠說可不行,你倒是拿出點成績來啊!去了開發(fā)部那么久,我看你連林氏最基本的產(chǎn)品還沒全部了解吧!”
這樣子略帶鄙夷的語氣,林歡歡又怎么受得了,她狠狠的瞪著韓銳,道:“關(guān)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聽說你不久后就要跟蔣氏的千金聯(lián)姻了,我可得恭喜你!”
林歡歡的母親蘇迎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在一些名門夫人身后,自然是聽了不少上流社會里的八卦消息。
一提到蔣氏千金,韓銳整張臉瞬間一陣青一陣白的,更是有點頭痛起來,他連忙朝著林歡歡擺擺手,然后便疾步離開了。
只是,他沒想到一走到電梯那,卻是看見林薇薇還站在電梯里等他,瞬間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道:“昨天我去你辦公室找你,都沒找到你人,你身為老板都翹班,你讓我們這些員工怎么混?”
“照常混唄!能怎么混!我翹班一次,不就也給了你們翹班的理由,這是身為老板的我給你們的福利,懂嗎?”林薇薇卻是調(diào)笑道。
韓銳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隨即才綻放出了嚴肅,道:“說真的,你和你家那位沒什么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夫妻之間吵架也正常,沒什么大不了的,日子總要過,你說是不是?”林薇薇突然爽朗一笑,那張容顏此時好似天上掛著的太陽般,太過閃耀,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韓銳此時倒是顯得意外,心里亦是微微有點失落,道:“你想通了?真的想通了,不跟你家那位鬧離婚了?”
此時電梯“叮”地一聲打開,林薇薇并沒有回答韓銳的話,僅是拎著手里的包直接走出了電梯。
林薇薇一走到辦公室門口,這次韓玫倒是并沒有站在那,僅是項昀站在了門口位置。項昀一看見林薇薇,便立馬跑了過去,卻是滿臉的擔(dān)憂,上前就拎過了林薇薇手里的包,問道:“夫人,你昨天去哪里了?我擔(dān)心了你一天,我還”
說道這,項昀卻是直接止住了話語來。
林薇薇瞧見了,她直接道:“你還打給夏總電話詢問我去了哪里。”
“夫人,你都知道了。”項昀回道,一想起昨天那通電話,她現(xiàn)在還感覺后背直發(fā)涼,真是太恐怖了,簡直比最恐怖的恐怖片還恐怖。
此時,兩人已經(jīng)走進了林薇薇的辦公室內(nèi),項昀將手里的包遞了林薇薇,隨即又開始好奇起來,問道:“夫人,你昨天去哪里了?”
林薇薇抬眸看了眼項昀,又低頭,問道:“你家夏總沒告訴你?”
“沒說,夏總說讓我今天等你上班了來問你。”項昀實話實說道。
聞言,林薇薇卻是眸光一轉(zhuǎn),那里面滿是算計,她再次看向了項昀,“小昀昀,如果你告訴我你跟韓總監(jiān)到底結(jié)了什么仇,那我也告訴你我昨天去哪了,怎么樣?”
雖然項昀很想知道昨天林薇薇去了哪里,但是一聽是這樣的等價交換,項昀瞬間就垮下了臉來,道:“那我還是不好奇了,夫人!我先出去工作了。”
看見項昀走出了門去,林薇薇亦是坐進了大班椅內(nèi),拉開了抽屜,將抽屜里戴著草帽的小*拿了出來,她放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又湊到鼻尖嗅了嗅那上面的薄荷香,隨即便放進她的包內(nèi)。
——
仁廣醫(yī)院。
一早,夏亦南到達了夏氏將一些急需簽署的文件簽好后,隨后便與項城一起到了簡元思入住的酒店內(nèi),將簡元思從酒店內(nèi)接出,一起趕往了仁廣醫(yī)院。
這次手術(shù)雖然是由簡元思主刀,但是副手卻是陸允辰。陸允辰自小便對醫(yī)學(xué)有著極度濃厚的興趣,五歲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解剖青蛙,反復(fù)的。其他一些副手則是仁廣里面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心臟外科醫(yī)生。
因為簡元思的身份特殊,所以是被隱秘的直接帶到了陸允辰的辦公室內(nèi)。
陸允辰以前僅是聽聞簡元思那些璀璨而輝煌的奇跡案例,再加上簡元思那時候就低調(diào)的很,從未在媒體面前曝光過,亦從未見過他的長相,此時卻是活生生的就站在了他的面前,陸允辰卻是第一次有著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那是一種崇敬的敬仰心情!無法用語言言說。
可能以前的簡元思亦是*倜儻過,僅是此時那張臉上滿是滄桑密布,發(fā)絲勾勒著一抹傷白,皮膚亦變得皺褶,只是那一雙眼睛仍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他看著陸允辰,卻是禮貌的伸出了收來,道:“我聽聞過陸醫(yī)生的大名,前途無量。”
自小崇拜的人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向他伸出了收來,陸允辰瞬間呆愣,半晌后才抬起手來,道:“能見到您我的愿望也就完成第一個了,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愿意來做這個手術(shù),謝謝!”
簡元思卻是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很久沒拿手術(shù)刀,手早就生疏。之前夏先生已經(jīng)將那位病人的全部資料給我看過,問題比較復(fù)雜。所以,我再三考慮后,我在旁邊指導(dǎo),但是手術(shù)由你來完成。”
聞言,陸允辰卻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不行!這絕對不行,這個手術(shù)我做不了,真的!”
“作為一個醫(yī)生,這個世上沒有做不了的手術(shù),有的只是愿不愿意全力以赴做好的手術(shù)。就這么決定了,今天這個手術(shù)由你來完成。”簡元思亦是堅定道,完全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
夏亦南此時亦是上前,他走到了陸允辰的身側(c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因為這個手術(shù)有難度,還是因為對象是她,所以你不敢?”
突然,陸允辰轉(zhuǎn)過了頭來,看著夏亦南,道:“阿南,你”
“之前,簡國醫(yī)已經(jīng)跟我商量過關(guān)于由你來完成手術(shù)這件事,簡國醫(yī)確實是很多年沒拿手術(shù)刀,已經(jīng)失了以前的精準度,所以他在旁指導(dǎo),由你來完成最為可靠。我該事先跟你商量,我覺得你應(yīng)該沒問題,只是我沒想到聽完后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害怕。”夏亦南的聲線低揚,猶如泉水般慢慢往外涌,卻是直接竄入了陸允辰的心臟位置。
陸允辰知道,就在他害怕的一霎那,夏亦南已經(jīng)看出來了!
陸允辰的頭略微低垂,那隱藏在碎發(fā)中的眸光似乎失了焦距般,在遲疑中,他還是開了口,道:“阿南,我做不到在她身上動刀子,我真的做不到,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