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志強,一如記憶里的英俊挺拔,年月的積累讓他看上增添了幾分成熟,身上散發(fā)著自信的氣息,走過去會不禁讓人側(cè)目。
但林薇薇卻沒有,她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表情非常的自然從容。
病房門口站著三個人。林薇薇頓了頓足,最后還是走了上去。
“舅舅、舅媽、雙雙,好久不見!绷洲鞭陛p聲說道,她頭有點低,似在隱忍著什么,聲線卻是清亮無比。
唐正龍看著眼前的外甥女,眉頭緊鎖,冷哼道:“你這聲舅舅我可擔(dān)不起。三年前你走的時候,不是說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么?怎么現(xiàn)在又回來了?哼!”
“婉姨出了意外,我是回來看她的,與你們無關(guān)!绷洲鞭陛p聲說道。
唐雙雙此時亦走上前,冷聲道:“既然走了,就別回來了,回來做什么?”
如果唐正龍是她的長輩,她必須尊敬的話。那么唐雙雙只是同輩,她不需要忍著讓。
她抬眸看向唐雙雙,見她一身白色連衣裙,襯得整個人得體大方,一頭黑發(fā)很優(yōu)雅的盤在頭上,細滑頸項裸露著,一串珍珠項鏈掛在上面。
林薇薇一眼就能認得出來,那串項鏈是藍家的傳家寶。藍志強還真是肯下本錢!
“怎么,唐雙雙,你很怕我回來嗎?都三年了,你還是這么沒自信!绷洲鞭泵理黄,風(fēng)采無限,似是譏笑的說道。
唐雙雙氣急好心打招呼卻被嘲諷,但是礙于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一時之間又不好對罵。
“我是回來看婉姨的,不是看望你們。而且,這里是醫(yī)院,不是唐家,三年前的話我說到做到!绷洲鞭卑褐甙恋念^站在那里,即便她已累的快要倒下,仍然站得格外的高貴優(yōu)雅,就如一只孔雀。
誰都能看到她的失意落魄,只有他們不能!
林薇薇甩下一個得意的笑,轉(zhuǎn)身走進了病房里,隨手將病房門關(guān)上。她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病房里面,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一下子變得清醒。
林薇薇走過去的時候,婉姨正好視線轉(zhuǎn)到門口的方向,躺在病床看著她,頭上的紗布透出點點氤氳的紅色,不知道是血跡還是消毒液。
“婉姨,你醒了?”林薇薇激動的走過去問道。
婉姨一笑,“我不僅醒了,還聽見你又和他們吵了呢!薇薇,你總是這樣要強,任何時候都不肯服軟!
“好了啦!婉姨!你才醒過來,就好好休息,別操心我的事了,他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他們。婉姨,我給你削水果吧!绷洲鞭编洁熘,隨意的撩了撩散落下來的頭發(fā),一雙美眸泛著幽幽水光,奪人心魄般的美。
婉姨點了下頭,林薇薇拿了個蘋果和刀,正準備削的時候又聽見婉姨說,“薇薇,以后別畫那么重的妝了,這妝畫得和你自己都不一樣了呢!
林薇薇手里的水果刀頓了頓,揚起燦爛的笑,“婉姨,你不知道,在職場里混,化妝是最基本的禮儀,不化妝是不禮貌的。”
化了妝,她感覺自己就像戴上了一張面具,特別安全。
“是么?”婉姨疑惑問道,“薇薇,你化妝后與不化妝判若兩人,我都快認不出了!
“呵呵!這就是化妝的魅力所在了,它可以讓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绷洲鞭币贿呑屑毜南髦O果,一邊說道。
“你們年輕人!想法就是這么的與眾不同!對了薇薇,有男朋友了么?有的話,就帶回來讓我見見,讓我?guī)湍惆寻殃P(guān)!
冷不丁的一句話,直沖到林薇薇心窩。
她有男朋友么?
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一張帶著冷意俊顏。
林薇薇連忙將腦中的那張臉翻過,她怎么會突然想到他!
“有了么?”婉姨見其呆愣在那,似乎因什么出了神,繼續(xù)問道。
“有啊!當(dāng)然有啦!讓我來數(shù)數(shù)啊,我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婉姨啊!男朋友實在太多,都數(shù)不過來了!绷洲鞭表饨器,神色卻是一臉無辜的說道。
婉姨亦被逗笑,“你這丫頭!就是沒個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