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九,你知道你要在這里做什么嗎?”
平九星君搖搖頭,“不知道。”
那是平九星君第一次見道久離神君,他那時候還年少,但已經(jīng)被定為族中下一任的知命了,他見久離,都是在家族傳記中,久離神君不只是天命一族往上幾代的知命,還是這一族中唯一的神,掛在天命一族祭祀的祭祀之地,就只祭祀他久離神君,天命一族知天命,這天地間唯一供奉的也就只有久離神君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里修習(xí)天命盤了。”久離神君遞給平九一個天命盤,這是族中知命才要修習(xí)的本事,平九沒想到他是在久離神君座下修習(xí),這可比他未來致命的身份更讓他欣喜。
“這是我當年的天命盤,它是有靈的,你要是馴服不了它,它就要將你馴服了。”
平九星君從夢里驚醒,是橘靈化為本體趴在他的床邊,尾巴蹭著他的手臂。
他伸手撫摸橘靈背上的毛,橘靈厭煩的別了他一眼,尾巴一下拍在他的手上。
除了虞幕,沒有人看過她的本體,雖然眾人當著她的面都夸橘色狐貍罕見,毛色又美,這些夸獎的話她雖然都是照單全收,但是她作為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橘色狐貍竟連個出處都沒有,她從前可是受盡了白眼,后來在雨虞幕身邊她也愛橘色的衣服,只是再也沒有恢復(fù)過本體。
平九星君沒有因橘靈的舉動而不快,只是睜著眼,癡癡地看著屋頂。
橘靈傷重,那男子最后雖然收回劍勢,但是卻暗中在橘靈身上下了禁制,未來半個月,她都只能是本體了。
“這個時候凌源殿應(yīng)該得到我們失利的消息了吧。”
橘靈看平九星君癡樣,準備轉(zhuǎn)身就走,但平九星君忽然說出這句話,橘靈停下了腳步。
平九星君笑了,“這天界的女子說你橘色好看,倒也并不是完全恭維你的,我瞧著這橘色是挺好看,不像狐貍,倒像是只貓。”
橘靈好看的眼睛閃了閃,忽然一口咬下去,咬在平九星君手臂上。
“你別著急,他知道我們回不去也是安心的,至少我們回不去就意味著這涯安境將永無寧日。”平九星君眼中冷光乍現(xiàn)。
橘靈不知道想什么,懶懶的趴在床邊。
看看自己的爪子,自己目光所及,嗯,橘色是很美。
虞幕手中的筆,硬生生被折成了兩截,在啟明殿的人說了,不留后患,他現(xiàn)在是不僅留了后患,還后患無窮,不過他不敢抱怨,一千五百年前他背著阿爹做下的事,如今就是要掃除障礙,這神界需要的是一個敢與天機掙天命的殿下,而不是太平盛世的掘墓人。
一千五百年前種下的因,才有了今天的果,不過當年他默默辦了昆侖君一事,卻觸了龍之逆鱗。
他絕不坐以待斃!
“桓無,你有事做了。”虞幕剛剛吩咐完,就有一個男子從凌源殿外進來,誰說他身邊的人只有橘靈和平九星君,只是那兩個與第一代天庭有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他用著就是為了增加與第一代天庭的聯(lián)系。
他們都是過來人,第一代天庭統(tǒng)治三界六道多年,誰多多少少和第一代天庭都有點關(guān)系。
桓無從凌源殿飄出,像是沒有來過般,沒有生出一點動靜,只有風(fēng)速快慢,這個世上,有人能控風(fēng),然后以風(fēng)殺人。
北樓,一夕之間,臨淵和桀宇二人一起失蹤,原本就要到沈家的阿穆也沒到,幾個人坐在喬歌的飯桌上,各有心事,喬歌自從他們在他這里蹭吃蹭喝之后,從來沒有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自己埋著頭,扒拉著白米飯,左右觀察沈流云、四阿公和歲寧,還有那個趴在桌角就開始織網(wǎng)的菜菜,連菜都不敢夾,伙計看著自己家公子受委屈,一皺眉,就要說兩句,喬歌看見,就準備咳嗽警示一下,一低頭,幾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白米飯好吃嗎?”
歲寧單手撐頭,另一只手在碗里戳戳戳……
“好吃。”
喬歌點頭,塞了一口白米飯到嘴里,歲寧將自己碗中的米板扒了一半到喬歌碗里,“那你多吃點,不夠還有。”
趴在桌角辛勤織網(wǎng)的蜘蛛菜菜看了看桌上的場景,總算停下來休息會兒的。
“小叔,你和四阿公年長,你們知道那伙人的來歷嗎?”
歲寧先開口,很明顯,這次臨淵和桀宇消失就是因為那石頭的事,就是奔著石頭去的,那石頭或許也只是儲存人的記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這就說明這石頭并不是一開始就在懸?guī)X的,原先擁有它的人,肯定在沈青云死的當晚,就在現(xiàn)場。
“我們在涯安境并無敵人,那位神祗的后人在涯安境各行其道,雖然我們在血緣上疏遠了許多,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敵人,涯安境之人,不得離心。”
四阿公思索了一會兒,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家大丫頭連公子都給弄出去了,難道是他們在這石頭上看出了什么,瞞著我們,先去查看了?”
沈流云覺得這應(yīng)該是臨淵的問題,自從沈青云死后,他明顯感覺這兩個丫頭成長了,顯然某些方面歲寧成長更多,但是臨淵身邊可是有一個境主在。
“哼,我阿姐哪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對呀,阿姐哪有你們設(shè)想的那么心思縝密。”
歲寧冷哼一聲,喬歌就跟著符合,這兩人,一個護姐,一個護妻,沈流云吃了個癟,心中直罵臨淵將鋒利的爪子一收,又成功的偽裝得人畜無害,恐怕說他忽悠得在沈家留到現(xiàn)在是沈臨淵干的都沒有人信。
沈流云不敢對小侄女怎樣,但對喬歌,他還是可以小小的包袱一下的,于是乎趕緊調(diào)整心態(tài)嗎,怒視喬歌,搞得窮啊個神色緊張,他自己則夸張的大笑起來,四阿公眼神掃過,立即正襟危坐,擺出叔叔的樣子。
喬歌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的給歲寧夾了一塊肉,沒有被拒絕,立刻吩咐廚房再弄兩個菜,歲寧終于動了筷子,沈流云也討好似的給四阿公盛了碗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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