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萌幾乎是被陸恒半拖著回驪山的,寫了她名字的房子,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過了。
進了房間,陸恒一只手扣著鄭萌萌的手腕,只手鎖了門,拖著她二樓走,鄭萌萌死命的掙扎沒有半點用處,反而陸恒力氣大了點她就已經吃不消了。
"你放開。神經病啊,你要帶我去哪。"鄭萌萌再怎么掐陸恒的手,陸恒都不理,一來他本來就固執,二來他喝了酒,更加固執。
"去神經病院。"陸恒一腳踹開房門,拉著鄭萌萌到了小沙發上,他甩她在上面做好。然后跨坐在鄭萌萌的身上。
壓著她,看著她,質問她:"鄭萌萌誰給你的膽子跑去跟野男人鬼混?"
他扣了她的雙手手腕,輕松的往上一提。鄭萌萌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陸恒就是知道怎么治鄭萌萌,還非常簡單輕松。
"你自己不干不凈還說我?"鄭萌萌死咬著牙,把自己渾身的勁都使了出來,可陸恒的力氣太大,她的那點小力氣,壓根不頂用。
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陸恒講道理,更沒用。
"不干凈?鄭萌萌你自己看看,我干凈不干凈。"陸恒分出鄭萌萌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帶著她的手壓在上面,讓她看看,自己究竟干凈不干凈了。
無疑是酒話一句,鄭萌萌沒有細想。
"嗯,你干凈的很行了吧,放手,我要回家。"
太晚了,這里不好叫車,要是讓她走回去,能把她的腿走斷。
"家?這里就是你的家啊,萌萌。"他喃喃道。拉了她的手放在嘴邊上親吻:"你已經回家了,開心嗎,我們要結婚了。"
看樣子真的喝了不少,他還能認出自己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不糾結這個,她想了想辦法,怎么掙脫陸恒的好,可是陸恒對她的手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鄭萌萌抽不開手,只好往前一推,陸恒好像并沒意識到鄭萌萌會有這個舉動,往后傾斜了一下。
鄭萌萌眼前一亮,看著就是個機會,立馬使勁往前推,可陸恒反握了她的手,結果因為慣性,兩個人一起往后倒。
鄭萌萌整個人撲在了陸恒的身上,那一瞬間,陸恒伸手放在了鄭萌萌的腦袋上,雖然她不可能有任何撞到頭的機會。
鄭萌萌稍微適應了一下。馬上挪開陸恒的手,她總算是得以從陸恒的禁錮里掙脫出來,往房門處小跑過去。
陸恒的低吼聲從她背后傳來。
他總是會以這樣低聲的腔調來嚇她,鄭萌萌舊的記憶涌上心頭,知道自己要是再次落到陸恒的手上,就是一個死字。
于是她跑的更快了,到了門口的地方,手抖得都快打不開門,陸恒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開了門,逃了出去,順手關了門,往樓下跑。
她知道自己要是有一分的猶豫就會落到陸恒的手上,她是卯足了勁在逃跑,當她出了大門之后。就知道,這一場戰爭,她得以險勝。
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她能夠從陸恒的手里出逃出來。而她竟然已經是滿身大汗,快要虛脫過去。
當她小跑到大街上的時候,有了一條手機短信提醒,是陸恒的。
期間陸恒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她從來沒接,有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是陸恒的聲音她也會馬上掛掉,這一次,陸恒選擇了發短信。
看。鄭萌萌也能收到陸恒的短信,在他一次醉酒之后,原來他還有思想去編輯一條短信出來。
不知道她該不該高興。
"鄭萌萌,記得你的今天。"
好笑,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刪除短信,放好手機,然后找一個好打出租車的地方,可能還要走一段路。雖然麻煩,至少還算是逃了出來。
曾經最愛的地方,成了魔窟一個。
她選擇走一些比較偏僻的角落,要是陸恒開車出來不會發現他,他是那種喝了酒也有單子開車的人,她知道的。
可是陰暗的角落總有一種恐怖的感覺,她走的很急,想要快點把這一段熬過去,當她肩膀被拍了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尖叫了出來,嘴巴又被人用手捂住,她心里的第一個念頭。
就是死定了。
她惶恐的以為這就是她生命中的盡頭,至少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萌萌,是我。"
聲音耳熟,在見到之后才發現,哦。是個老朋友。
許久不見的沈聰然。
沈聰然減了個利落的短發,人看上去更精神了,有種健康陽光的感覺,可是這僅僅是外表。鄭萌萌回到,沈聰然就是一肚子壞水的人,外表怎么改,內心都那樣。
她不喜歡沈聰然。越來越不喜歡,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沈夢璇,這一點她不能否定。
她還沒有高尚到去喜歡一個情敵的哥哥,所以鄭萌萌現在表情的冷。沈聰然也理解。
他聳了聳肩,擺了一張無辜的表情:"萌萌,你這么不高興應該跟我沒什么關系吧,遇到什么困難了,要不要我幫忙?"
鄭萌萌馬上抬手拒絕了他:"不必了,我沒什么事。"
總覺得這兩兄妹都是一樣的,以前她相信沈夢璇比沈聰然好,現在她對自己之前的相信有所質疑。
她還怎么相信,讓自己走到這一步來的女人,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至少她肯定,喜歡的人也是陸恒,毋庸置疑。
"哦,那算了,這么晚了你走回去嗎?我送你吧,不過你要陪陪我去取車,我車還在里面放著呢。"
沈聰然指了指驪山那個小區,鄭萌萌很驚訝:"你車怎么會在那個地方?"
她的記憶中,沈聰然不住這里的。
"嗯,我來找夢璇。"
"沈夢璇?她在這里?"
"是啊,她前段時間搬來這里住了,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畢竟你們都成鄰居了,她這么好客怎么會沒告訴你。"
一個女人,搬家到她家的小區里。
到底為了什么,司馬之心昭然若揭。
真是比沈聰然還要可怕的一個女人。
她覺得此刻只是短暫的逃離,還有巨大的黑洞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