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去了外地辦事,金毛跟了鄭萌萌家,鄭萌萌問過張虎了,這狗叫什么的,張虎說這狗叫狗蛋。
鄭萌萌瞅了一眼金毛眼睛里閃爍的東西,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狗狗的眼淚了吧。
活生生的被張虎這樣的人給逼出來的。
可鄭萌萌什么腦子,想得出多好的名字?一時間她也愁了,但想狗蛋這個名字她無論如何都叫不下嘴,于是她找了外援,陸博士。
陸博士瞧見鄭萌萌狗腿子的樣子,身邊還真跟了只狗。站在他面前,搓著手問他:"陸恒陸恒,我問你個事可以嗎。"
陸恒又低下頭:"不可以。"
鄭萌萌好聲好氣的求。求了半天陸恒煩得一巴掌打她背上:"老實點。"
第一步失敗的鄭萌萌也沒辦法了,一氣之下盤坐在地上,盯著陸恒看,旁邊的金毛也跟著鄭萌萌坐下了。
一人一狗雙雙看著陸恒,以靜坐一小時的方式拿下最后的勝利。
陸恒扶額:"你到底想干什么。"
鄭萌萌眼睛發(fā)亮:"我想給金毛求一個名字。"
"它以前沒有?"陸恒的視線落在金毛身上,金毛默默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舔了舔爪子。
"張虎叫它狗蛋,你說過不過分。"鄭萌萌氣的一拳捶地,狗蛋,虧張虎想的出來,金毛也是名犬好不好,名犬!
"我覺得不錯,就這樣叫著吧。"
說著說著,陸恒的手放在金毛的腦袋上,金毛的頭壓低了點。又稍微扭頭讓自己的腦袋在陸恒的手心里摩擦,別提多乖順了。
跟一早聽張虎說出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看樣子它也同意了。
鄭萌萌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狗蛋?"
金毛扭頭看了看鄭萌萌,吐了吐舌頭,腦袋還是沒離開過陸恒的手心。
這狗奴才,鄭萌萌暗暗的咒罵了兩句。
最后金毛被成功繼續(xù)冠以狗蛋的名字,鄭萌萌覺得吧,它本人都不介意了,她也不好剝奪狗蛋的權(quán)力。
起初狗蛋就很黏鄭萌萌,微微的怕陸恒,可相處久了,陸恒除開氣場太強外,也沒傷害過它,狗蛋學聰明了,有時候也會在陸恒面前賣弄幾下。
陸恒高興的時候摸摸它。忙的時候看都不看一眼,但狗蛋還是心滿意足的守在陸恒的辦公桌旁邊,跟鄭萌萌一起。
這一點陸恒能忍,可最讓陸恒不能忍下去的,是他晚上回房間的時候,床上有一人,邊上還有一只狗。
狗蛋在沒臉沒皮這一方面做的非常成功,簡直延續(xù)了它的前主人張虎和當下的主人鄭萌萌。
狗蛋非常自來熟的躺在了鄭萌萌的旁邊,整個大床的正中間,見到陸恒皺眉頭,還以一種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陸恒,它給陸恒留了一大半的位置。看它多好。
活像古代的青樓女子:官人來呀來呀。
這狗蛋,怎么看怎么故意的,有一種左擁右抱獨掌大權(quán)的欲望。
陸恒一腳踹過去后。狗蛋的天子夢最終破碎,悉悉索索的爬到鄭萌萌這邊的床邊上,其實羊毛毯也挺好的,挺舒服的。
睡熟中的鄭萌萌沒能見到這么精彩的一面,只記得自己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一下腳。踩到個軟綿綿的東西,還有濕漉漉的東西舔自己的腳心,她笑的快喘不過氣了,才見到她家的狗蛋,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
好像也是剛睡醒的樣子。
于是她抱著眼睛里閃爍著受傷的狗蛋,又倒頭睡了。狗蛋挺沉的,但也暖和。
陸恒想上來叫鄭萌萌下樓吃飯,見到鄭萌萌抱著狗蛋不撒手的樣子眼神沉了幾分,這女人跟了自己十多年也沒見在床上抱自己抱這么緊過。
叫醒了一人一狗,鄭萌萌迷迷糊糊的揉搓自己的眼角,一邊懶著聲音告訴陸恒:"陸恒陸恒,我剛剛做夢夢到你了,我抱的可緊了,醒來一看抱的是狗蛋,嘿嘿。"
陸恒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鄭萌萌的頭頂,嘴角勾笑:"我身材能跟狗蛋一樣?"
"也是。你的肌肉好硬,還是狗蛋的舒服,軟綿綿的。抱著暖和。"
陸恒皺眉,在成功的把狗蛋轟出門外后,在原本只有兩個人的地方。好好的教育了鄭萌萌一番。
門外的狗蛋坐在地上,乖乖的盯著門看,聽著里面?zhèn)鱽硐はに魉鞯穆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源起于自己。
鄭萌萌喘著氣跟著陸恒走出了房門,狗蛋在她身上嗅了嗅,鄭萌萌怕狗蛋的狗鼻子聞到什么不該聞到的味道,嚇得連忙往后退,狗蛋搖著尾巴跟著鄭萌萌的動作前進著。
鄭萌萌嚇得沒辦法,可憐兮兮的看著陸恒,陸恒這才開口制止:"滾遠點。"
狗蛋夾著尾巴,真就滾遠了。
你說這狗要是真的通人性,為什么它就是不明白鄭萌萌的一舉一動呢。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持續(xù)到張虎已經(jīng)從外地回來,鄭萌萌拉著狗鏈子站在門口的張虎面前,說要把狗蛋還給張虎,但手一直沒動作。
張虎已經(jīng)伸手討要了好幾分鐘了,見鄭萌萌表情淡定的看著自己,苦笑著問她:"嫂子您要是想要,我可以給您的。"
鄭萌萌沒說話,扭頭看了看旁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的陸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見到鄭萌萌的眼神示意,才說:"你記得你答應(yīng)過什么。"
她記得,她說張虎回來就還給他的。
低頭看了看狗蛋的表情,淚眼汪汪的樣子,她又帶著哭腔說:"還給你就是了。"
但狗鏈子依舊緊緊的拽在自己手中,沒想還的意思。
張虎這邊郁悶的不行,他一大清早就接到陸哥的電話,說讓他來牽狗,可他真來了,這兩口子,是真心耍他的吧。
三個人一只狗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鄭萌萌才回頭,毅然決然的看著陸恒:"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了算,現(xiàn)在可以了吧,把狗蛋留下來。"
陸恒淡淡的掃了鄭萌萌一眼:"可以,你記得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什么。"
轉(zhuǎn)身后,嘴角勾起。
而鄭萌萌氣啊,陸恒就是那坐地要價的黑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