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萌覺著自己已經(jīng)很賣力了,可陸恒餓了這么長時間,怎么能就著鄭萌萌這么忽悠過去,三兩下就占據(jù)了主導(dǎo)位置,把自己和鄭萌萌都伺候舒服了。
鄭萌萌癱軟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喘著氣看著陸恒慢條斯理整理自己行裝的樣子,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這番主動示好,一點(diǎn)都不虧。
當(dāng)她迷迷糊糊睡著后又迷迷糊糊的醒來。身上蓋著陸恒的西裝外套,此時他正背對著自己接了個電話,聲音很冷,她不得不留心起來。
"知道了,我馬上到。"
陸恒掛掉電話,并沒有馬上轉(zhuǎn)身,他依舊面朝落地窗,不知道在看什么。鄭萌萌總覺得此刻的陸恒有一點(diǎn)蒼涼。
無法名狀。
當(dāng)陸恒轉(zhuǎn)過身來,與鄭萌萌四目相接,他一時間沒有收起自己冷淡的模樣,看著鄭萌萌。問她。
"那天的小混混都找到了,要不要去。"
鄭萌萌沒想到這么久的時間,陸恒一直沒放下這件事情,那天的回憶突然間涌入鄭萌萌的心頭,她很怕也很慌,可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要去。"
于是陸恒帶著鄭萌萌驅(qū)車殺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的工廠外頭,鄭萌萌的感覺很不好,她偷偷的看了看陸恒僵硬的側(cè)臉,看得出來,他在隱忍。
她知道陸恒恨,但也不想陸恒有事,她輕輕的把手放在陸恒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
你別出事,我害怕。
陸恒什么都沒說,到了工廠門口,下了車,給張虎打了個電話。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張虎從里面開門出來,見到陸恒后本要打招呼,又見到了鄭萌萌,有什么話沒馬上說。而是詢問了陸恒。
"嫂子這是也要進(jìn)去嗎,會不會不太好。"
他都能考慮到的事情,陸恒怎么會不知道。
鄭萌萌也看著陸恒,等他一句答案。
"沒事,一起了。"
陸恒率先進(jìn)去,鄭萌萌聽他這么說完,也跟上,敢進(jìn)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跟外面一樣明亮,頭頂上方碩大的燈泡照亮了整個廢舊的工廠,也照亮了在中間被捆住的幾個人的面貌。
沒錯,就是他們。
鄭萌萌一眼就認(rèn)出這些人來,即便他們每個人的狀態(tài)都非常不好。
這些人被捆成一團(tuán)團(tuán)坐在地上,病怏怏的低著頭,一點(diǎn)生氣都沒有,以張虎為首的十幾個男人把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
鄭萌萌的腦子里閃過一個詞。
聚眾斗毆。
陸恒的面前有一張椅子,他從容的走過去,翻轉(zhuǎn)椅子,垮坐在上面,雙手放在面前的椅背上。盯著那幾個人看。
鄭萌萌只好跟了過去,站在陸恒邊上,現(xiàn)在的氣氛很不好,至少她覺得很害怕。
仿佛被這么對待的人,是她。
陸恒眼神落在幾個人身上,沒有偏頭,問:"是哪個?"
鄭萌萌明白,陸恒是在問自己了。
"什么?"
"咬你脖子那個。"
鄭萌萌的手馬上捂住牙印的地方,現(xiàn)在牙印已經(jīng)變淺,但不代表沒有,有時候她照照鏡子也會見到,不是陸恒給自己留下的印記,她多少是會感到厭惡的。
陸恒也一樣。
她真的認(rèn)真看起中間的幾個人,眼神來回掃了幾圈之后,看到了那個人,那個男人也看到了鄭萌萌;艁y的避開了鄭萌萌的眼神。
但鄭萌萌知道,就是他。
她抬起手,指了指那個男人。
陸恒點(diǎn)頭說好,慢慢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往男人方向走去。
鄭萌萌很緊張,周圍的人也一樣,都在看陸恒的動作。
陸恒經(jīng)過張虎旁邊的時候,伸了伸手,張虎愣了一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把旁邊的人手上的轉(zhuǎn)頭遞給陸恒,忍了下沒忍住。提醒了兩句:"陸哥,別太過火,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陸恒沒理張虎,走到那個男人面前,伸手抓住男人的頭發(fā),男人吃痛的抬頭看著陸恒冰冷的樣子,更怕了。
現(xiàn)在的氣氛詭異的可怕,陸恒沒有動作。大家也不敢多說什么多做什么,全部的視線都落在陸恒的身上。
陸恒卻勾著嘴角,笑了。
這樣的笑容太冷,鄭萌萌想出口阻攔一下,沒想到陸恒話沒說,直接掄著手上的磚塊往男人的嘴巴上砸。
頓時男人的嘴巴血肉模糊,想要喊出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就著這樣的時候,陸恒也沒有停下,又猛的砸了幾次,砸到那個男人的眼神開始恍惚,整個人開始神志不清的樣子。
一邊的張虎別過臉去,沒敢多看,鄭萌萌卻嚇的挪不動腿,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大。
"真是找死。"陸恒在近距離看著男人血肉模糊的臉的時候。依舊平靜,他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來,惹得在場的氣氛更加詭異了。
鄭萌萌唯恐陸恒出什么事情,拖著腿往陸恒身邊趕。她一把抱住陸恒的手臂:"別這樣,別。"
她的惶恐眼神對上了陸恒,相較于她的驚慌,陸恒淡定很多。他還對著鄭萌萌笑了一下,低聲告訴她:"欺負(fù)你,這些人也配?"
"不配不配,但是陸恒。他們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你別這樣,我害怕。"
比起陸恒不理自己還要害怕,他明明在做維護(hù)自己的事情,可是要是能傷害到陸恒半分,她都不想他這么去做。
她的陸恒,要好好的。
張虎在一邊看不下去了,也走了上來,站在陸恒的一邊,慢慢的想從陸恒的手中把磚塊拿過來。
"陸哥,可以了,之前我們幾個兄弟就教訓(xùn)過幾次了,嫂子還在這,別出什么岔子。"
張虎掃了一眼陸恒抓住頭發(fā)的那個男人,太慘,快要不行了的樣子,再不制止,要出大事的。
鄭萌萌又緊了緊抱住陸恒的手:"陸恒我們走了吧,我害怕這里,已經(jīng)可以了。"
鄭萌萌這個樣子,真像是別人在欺負(fù)陸恒了。
張虎也搭話勸說:"是啊,陸哥,咱們走吧,剩下的有人來收拾,走了走了,我請你跟嫂子吃飯。"
被兩個人同時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陸恒終于才扔掉了轉(zhuǎn)頭,松開了另外一只手,那個男人跌坐在地上,虛脫過去的樣子。
在陸恒的世界里,除了自己,任何欺負(fù)鄭萌萌的,都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