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萌以前沒覺得自己可以這么勇敢過,圍繞在陸喜了周圍的男生大概四五個,每個的身高和體積都是她無法撼動的,可當(dāng)她一眼見到陸喜了在人群中間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大石頭就小跑到最近的男人身邊,拉著他的手臂,墊著腳尖往那人頭上砸。
男人低呼一聲,一把甩開鄭萌萌,鄭萌萌跌坐在地上后。又爬了起來,想故計從施,但男人沒給她機(jī)會,一巴掌打在鄭萌萌的臉上,她被打來身體重心往一側(cè)傾,重重的摔在地上。
頭有點(diǎn)暈。
可她還是堅持,反復(fù)同樣的事情,被打的男人摸了摸頭上的血。氣的朝鄭萌萌踹了一腳,剛要起來的鄭萌萌又失敗了。
"你什么東西敢打老子。"男人氣極,又補(bǔ)上一腳。
其他男人開始大笑。
鄭萌萌此刻覺得,渾身都疼。腦子里暗暗的警告這些男人,你們現(xiàn)在笑好了,要是讓陸恒知道你們欺負(fù)他最愛的妹妹就死定了。
可是她痛的快要直不起腰桿來,無法當(dāng)面告訴這些人,這個鐵錚錚的事實(shí)。
后面的陸喜了看到鄭萌萌這番模樣,從沒注意到她的幾個男人中掙扎出來,跑到鄭萌萌身邊,想扶起她,但鄭萌萌很沉,慌忙試了試,沒有任何效果。
鄭萌萌想告訴陸喜了,自己不是不想起來,太痛了,起不來了。
然后鄭萌萌看到陸喜了從她身邊慌忙逃開,她遠(yuǎn)去的背影讓鄭萌萌松了一口氣,自己此番,也算是做對一件事情了。
幾個男人跑出去追陸喜了,壓根沒理她,倒是那個頭破血流的男人,蹲下身。勾起鄭萌萌的下巴,盯著鄭萌萌的臉看了半晌,冷笑著。
"老是老了點(diǎn),但長的還行,閉著眼睛草誰不是草。"鄙夷的話語從男人口中說出來,鄭萌萌此刻沒什么力氣,不然她會朝他吐口水過去的。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頭在鄭萌萌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鄭萌萌痛的淚汗直掉,但她喊都喊不出來,想哭,可沒有眼淚。
陸恒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在忙工作嗎。
看著鄭萌萌的牙印,男人很滿意,他又瞧上了鄭萌萌紅艷艷的嘴唇,低頭要親鄭萌萌,剛接觸到鄭萌萌軟唇的那一刻,男人一把推開了她。
"婊子你敢咬我!"男人摸了摸嘴唇,帶血。
鄭萌萌被推翻了個身,冷笑。
自己最后這點(diǎn)力氣,也算是用在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上。
真臟。無論是男人,還是她自己。
原來真的除了陸恒的吻意外,其他的都惡心的她想吐出來。
男人越想越氣不過,伸手就扯鄭萌萌的頭發(fā),鄭萌萌本散落在地上的頭發(fā)被男人扯得她不得不仰起頭到最大的限度也不能減輕她的痛楚。
太痛了啊。
陸恒你想我了嗎,我好想你啊。
最后,男人看著鄭萌萌扭曲的臉,并沒有太解氣,反手扣著鄭萌萌的后腦勺往地上砸。
"賤人,讓你咬我,讓你砸我。"
鄭萌萌頭開始暈眩,以至于自己什么時候被放開的,被抱起來都不清楚。
恍然中像是看到了陸恒,可是這怎么可能,陸恒現(xiàn)在在為了他們以后的家庭奮斗,她現(xiàn)在在保護(hù)陸恒最愛的喜了。
分工合作。她這部分也做的不錯了吧,比起陸恒來,是差了點(diǎn)。
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睛,她還以為自己就要因此死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鄭萌萌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真的看到了陸恒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確定下來,真的是陸恒沒錯,她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人。
好像渾身的疼痛難忍舒緩了一點(diǎn)點(diǎn)了。
陸恒的面前是匆匆趕到的張虎,張虎氣的表情扭曲,拳頭直往墻上砸。嚇得醫(yī)院的小護(hù)士往旁邊縮了縮,張虎這才收斂了點(diǎn),聲音卻沒降下來。
"操他媽,老子這就去找人收拾這幫狗崽子。"張虎還沒等陸恒說點(diǎn)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
看樣子張虎也很心疼陸喜了。
還沒等陸恒回身過來,顧時也進(jìn)來了,他手上抱了一些東西,進(jìn)來的時候眼神跟鄭萌萌接觸到,卻沒說什么。不著痕跡的移開眼睛到陸恒身上。
"陸總,這是這個月我們要完成的進(jìn)度,從今天開始排開三天來,后面的時間只會更擠,明天有一個會議已經(jīng)推到了下周,那么……"
顧時沒說完,陸恒打斷了他:"推一周。"
"可是陸總,我們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當(dāng)下好幾個案子都必須盡快著手實(shí)施。"顧時急了,沒想到陸恒會這么失去理智。
在鄭萌萌沒出現(xiàn)過的日子里,陸恒給他的印象,是他最為欽佩的冷血霸氣。
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沒關(guān)系,到時候在處理,一周之內(nèi)不要聯(lián)系我,你和張虎著手這兩天的事情,就這樣了。出去。"
干凈利落的命令,顧時一點(diǎn)辯駁的機(jī)會都沒有,只好忍了忍,關(guān)上門出去了。臨走前,顧時瞪了一眼鄭萌萌,她的出現(xiàn),讓他恨之入骨。
鄭萌萌想說點(diǎn)什么。可剛張口內(nèi)臟開始拉扯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倒吸冷氣的聲音被陸恒聽到了,他轉(zhuǎn)身過來,看到鄭萌萌的樣子的時候。不安的眼神,才落定下來,又帶了點(diǎn)心疼。
她看到陸恒的模樣,自己比他還心疼。
別不高興啊,我不痛啦。
她想這么會陸恒,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去說一句謊言了。
陸恒走到鄭萌萌面前坐下,拉著鄭萌萌沒有打點(diǎn)滴的手,放在手心里包裹著,他捏了捏鄭萌萌的手背,這個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讓她安心下來的動作,此刻也依舊有用。
在陸恒的期待眼神里,鄭萌萌慢慢的調(diào)整紊亂的呼吸,才細(xì)聲問出來第一句話:"喜了沒事吧。"
她看到陸恒漸漸皺起來的眉頭,心下一涼,難道喜了真出了什么事情,她的暫時離開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原來她真的成了,最大的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