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萌沒想到會接到陸爸爸的電話,當他打過來的時候,鄭萌萌和陸恒正在吃飯,她迫不得已找了個角落接電話,生怕被陸恒聽到。
當她接完電話回來,陸恒已經放下筷子不吃了,手肘放在餐桌上,手指交叉。淡淡的問鄭萌萌:"哪個野男人給你打的電話,招了吧。"
鄭萌萌差點把尿都笑出來,她真的不好意思告訴陸恒,那個他口中的野男人,就是他的老爸,可他跟他爸關系這么僵,大概也不會在乎什么了。
可他再怎么樣也會受牽連的吧,比如豬的兒子就是小豬崽。那么陸恒是什么。
鄭萌萌不說,可惹得陸恒不高興了,吃完飯到看電視,沒給鄭萌萌一個好臉色看。鄭萌萌想了想,自己還是不能招的,因為電話里面陸爸爸說過。
"萌萌啊,我想跟你見一面,我們兩個人就好。"
她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要告訴陸恒,千萬不要告訴他。
她腦子笨,可還是能理解一些人情世故。
但是面前的陸恒需哄,看他臉臭得,跟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鄭萌萌還算能摸清陸恒的脾氣,陸恒要是氣了,軟下來哄兩句其實是有效果的,有時候的陸恒,跟小孩兒似的。
她付出的代價也還算慘烈,第二天軟著腿去的陸氏,走路都是飄的,下車的時候出租車師傅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只想回他,她還行,就是想陸恒有點節(jié)制。
最近陸恒真的要的太頻繁了。
當她還在門口的時候。沒想到會遇到劉部長,劉部長推了推眼睛看了鄭萌萌半天,想起了這是自己以前的員工。
不告而別的員工。
對于鄭萌萌這樣的行為,劉部長嗤之以鼻,覺得現在的年輕人要是都像鄭萌萌一樣不負責任,她不知道要氣多少回。
"你還來干什么!"劉部長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氣勢洶洶的看著鄭萌萌。
鄭萌萌真苦,她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劉部長,不告而別的確是她的錯,她只好軟下語氣來:"我來這里找人的。"
"來這里找人?找誰?艾達?"劉部長回憶了一下,鄭萌萌來的這段短暫的時間里面,并沒有跟誰多交好,走了也沒什么人提及,她能來找誰。
鄭萌萌忍了忍,還是說了:"我找陸總……"
陸恒走了之后,陸爸爸又回來了,她應該這么叫吧。
"哼,憑你?找我們陸總干什么,還想回來做么,你這個工作態(tài)度。根本不可能,更別說見我們陸總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劉部長語氣不太好。
鄭萌萌又沒忍住:"是他找我來的。"
"陸總會找你過來?你吃錯藥了吧。"劉部長想,自己看面前這個鄭萌萌怎么看怎么不像個正常人了,看看她說出來的話,一點邏輯都沒有。
"真的是他找我來的。"她都要哭了,自己真沒說謊啊。
"找你來做什么?"
"談我結婚的事情吧……"鄭萌萌偏頭想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
"結婚?你跟誰結婚需要跟我們陸總談的。"
笑話。
"跟陸恒……"
"誰?"
"你們前陸總……"
鄭萌萌說的劉部長都無語了,她見到劉部長以一種見了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鄭萌萌,扭頭走了,仿佛再跟她說下去,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鄭萌萌也嘆了口氣,這年頭說實話也有錯。
她順利的到了陸恒曾經待過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黻懓职值穆曇簦恢獮楹巍K悬c緊張了。
見陸爸爸的次數緊緊限于年少的時候,當她跟陸恒離開陸家之后,就沒怎么跟陸爸爸接觸過,但她想起以前的陸爸爸。對他的一對兒女很兇,但對自己很好。
所以今天的見面,應該沒關系的吧。
進去之后,一眼就見到陸爸爸和善的笑容,她的心也安了一些,尷尬的沖著陸爸爸揮了揮手。
"陸爸爸您好,我來了。"
"萌萌來了啊,快過來坐。"陸爸爸起身。走到沙發(fā)邊上,讓鄭萌萌也到他這邊來坐,鄭萌萌點頭說好,坐了下來。
陸恒其實跟他爸爸很像,陸爸爸就像年長的陸恒,她能預料到陸恒老了之后的樣子,有一種成熟的帥氣。
還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氣場。
"好久沒見了,萌萌。最近過的還好嗎。"陸爸爸親自給鄭萌萌倒了杯水,鄭萌萌驚的雙手接下來。
"還不錯的,我跟陸恒,過的很好。"
鄭萌萌想,陸爸爸問自己多數可能是因為想問問看陸恒的情況吧,告訴他可能要好一些。
"哦,是這樣啊,挺好的,我知道,那小子只要把你待在身邊,什么事都拼一點的。"陸爸爸和藹的一笑,鄭萌萌徹底放松了下來。
那個時候陸爸爸要讓陸恒娶自己,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可是還是很感謝面前的陸爸爸,起碼因為他,自己和陸恒之間。雖然走了些彎路,但也挺好的。
"嗯,對啊,我們可能馬上就要結婚了。陸爸爸您要來嗎。"鄭萌萌想,陸恒跟他父親再怎么鬧,婚禮上有父親的祝福還是好事情的。
"哦,對的。你們是要結婚了,挺好的,可是萌萌,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可以嗎。"
陸爸爸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她聽到紙杯跟桌面接觸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有點緊張,感覺不太好。
"可以的,陸爸爸您說吧。"
她一如往常的叫著這個男人陸爸爸,因為他像是自己的爸爸一樣對她好,讓她覺得有家人的溫暖。
她瞧著面前雖然蒼老了些,可依舊很有氣質的男人。
聽他說:"萌萌,我想你們的婚禮,能不能不這么快的舉行。"
陸爸爸真誠的看著鄭萌萌。
鄭萌萌徹底懵了:"為什么啊。"
"因為我想。"
擲地有聲的四個字。
鄭萌萌覺得,遺傳這種東西,真的很準,起碼陸恒的種種習慣,大概都是遺傳的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依舊和善,可說出來的話,怎么就這么的讓她不是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