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不小,來的人也不算少,陸恒把鄭萌萌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處握好,才帶著她往里面走,陸恒偏頭,對著她微笑,她淡淡的回之一笑,多么般配的畫面。明天又能上報紙雜志的頭條。
貌合神離,大概就是如此。
她不著痕跡的抬頭看過去剛才的地方,蘇尚瑤已經不見了,可看的出來,今晚的嘉賓,她也是其中之一。
鄭萌萌的猶豫被陸恒見了,問她:"怎么了。"
"有點冷。"鄭萌萌搖搖頭,隨口一說。
陸恒半松開鄭萌萌的手。褪下衣服搭在鄭萌萌的肩膀上之后,她暖和了不少,陸恒又重新把她的手握了起來。
"走吧。"
"好。"
這次聚會,來的好多人。鄭萌萌都不認識,可是認識的那幾個,都讓她眼花繚亂,一來是鄭萌萌最記恨的蘇尚瑤,一來是陸恒最討厭的沈聰然。
兩個禍害,都同時出現在了會場上。
可蘇尚瑤有意避開沈聰然,站在沈聰然的對角線上,她只需要把自己的視線,移動到面對沈聰然就好,可陸恒卻不著痕跡的擋在了鄭萌萌和沈聰然的中間,想要遮擋她的眼光。
鄭萌萌不介意這些,垂著眼睛看地板,沒有其他舉動,可沈聰然是禍害,做足了禍害該做的事情,他一步步朝鄭萌萌和陸恒這邊走過來。
"萌萌,陸總,好久不見。"沈聰然依舊面帶笑容,可見到鄭萌萌抬眼之后就僵在了臉上。
鄭萌萌,這是怎么了。
陸恒抿嘴不說話。握著鄭萌萌的手更加緊了些,沈聰然至此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看著陸恒,語氣不太好:"你對她做了什么。"
一邊被提及的那個"她",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大概在以前,他在她面前這么跟陸恒說話,鄭萌萌都是會炸毛的。
"陸恒怎樣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才管好你自己一點。"
鄭萌萌,太過好猜。
現在的鄭萌萌,只抬頭看他一眼后,又低下頭,什么都不說。
這不是鄭萌萌了。
"沒想到沈總對別人家的私事這么感興趣。"陸恒不爽,以前是發泄在鄭萌萌身上,可現在全數的,還給面前這個人。
鄭萌萌說的沒錯,以前的他,太欺負人了。
"呵呵,我記得陸總跟萌萌沒結婚吧,怎么就成你們家的私事了。"沈聰然想到這點。由衷的笑了,笑容刺眼,陸恒微微瞇起眼睛,氣勢駭人。
可沈聰然卻更加痛快了,以前以為這是鄭萌萌的死穴,現在想,不然,還是另一個人不能觸碰的一點。
最后沈聰然報復了,開心了,視線又落在了鄭萌萌身上,她究竟怎么了。
鄭萌萌無意間抬頭看過去的時候,能看到沈聰然慢慢的喝光了香檳杯里的香檳,他喉結滾動,咽下后,隨手把杯子遞給了路過的服務員。
從容,而又優雅。
上流社會的紳士。大概都是這種作風,可沈聰然渾身透露出來的野氣,卻是很多人學不來的。
"要是陸總照顧不好的東西,不如讓我來試試罷了。說不定比陸總照顧的好一點,不是嗎。"
鄭萌萌猛的對上了沈聰然的視線,又慌忙的埋下腦袋去,她聽到了奇怪的話。
"你算什么東西。"沈聰然的一句話,徹底惹惱了陸恒。
一笑之后,沈聰然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不是東西,可陸總。你做過的事情,難道就算了?"
一句話,堵得陸恒只字不語。
沈聰然說的對,他曾經對鄭萌萌做過的事,都不算人事。
后進來的張虎見到陸恒和沈聰然之間的氣氛不太好,慌忙走上前想要拖延一下,這里都是各行各界的名流人士,他和陸恒的公司才剛剛起步。這是很好的一個跳板。
張虎的到來明顯改善了氣氛很多,鄭萌萌見張虎手舞足蹈的像只水母一樣,竟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之后她對著陸恒的耳朵說:"我想去個廁所。"
陸恒點頭:"我送你過去。"
鄭萌萌搖搖頭:"不要了,我自己去。"
雖不放心,可畢竟不太方便,見鄭萌萌也沒什么,就同意了,讓她上了廁所就快點過來,他站在這里,等她回來。
鄭萌萌說好。
當她站在洗手臺邊的時候,抬眼望著鏡子里的鏡子,不多時,又見到了鏡子反射下的蘇尚瑤的臉。
她笑得花枝招展。
"久違了,鄭萌萌。"
鄭萌萌的眼睛里,終于流露出了別樣的感情。
"這么久不見,不想跟我聊聊最近的情況嗎。"
鄭萌萌不說話。蘇尚瑤并不介意,自己一個人接著說了下去。
她繞著鄭萌萌的身后,轉到她的另一邊之后,又踱步到了廁所門口。落了鎖。
"咔嚓"一聲,鄭萌萌心沉了沉,她突然很想見到陸恒,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在原地等著她。
滿意于廁所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蘇尚瑤笑容完全展露在了臉上,慢慢的朝鄭萌萌方向走過去,以勝利者的姿態。
"不想說是嗎?可我最近挺關注你的事情的。怎么樣,鄭萌萌你沒想到吧,我說了不放棄,就是不會放棄的。"
鄭萌萌的雙手放在大理石的臺面上,得以支撐自己的身體,她并不是弱到站不穩,可蘇尚瑤的字句傷她不淺。
"你惦記一個陸恒,我也惦記著,以前我覺得我們都是一樣的,可現在呢,我發現我們不一樣了,你猜猜看,是什么地方不同。"
蘇尚瑤突然湊到鄭萌萌的身邊,湊到她耳朵很近的距離,像情人間的私語,從鏡子反射過來的樣子,兩個人多么的親密。
可蘇尚瑤比起鄭萌萌來,更像個瘋子,她的瘋狂,在鏡中,一覽無余。
她面朝著鏡子,裂開嘴笑的很開心,像是聽到一件多讓她高興的事情,可鄭萌萌見到她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怎么樣,也高興不起來。
接著蘇尚瑤才慢吞吞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給鄭萌萌聽。
"鄭萌萌啊,我聽說,你肚子里,死過人了。你看看,我們真的不一樣了。"
蘇尚瑤的笑容,妖冶的像在她的心尖上盛開著的,一朵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