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很久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應該高興的不是嗎，陸恒說要花錢買她，你們看，鄭萌萌不是免費的了。

憂傷不過一時，陸恒撕拉一聲扯開了鄭萌萌的花裙子。

知道陸恒要來，她下午特意翻來覆去的選出了一條好看的花裙子，大朵大朵的花開在她的裙擺上。卻開不在她心尖。

這般討好的示好，對方并不知道。

一該往日的溫柔，陸恒的動作比他的言語更粗暴，她整個人扭轉過去，背對著陸恒，被迫弓著身子，陸恒站在她雙腿間，有意無意的頂著。

她能感覺到陸恒身體的變化。甚至知道陸恒此番為的就是讓她也動情，他了解她的身體，比她更甚。

還不解氣，他攔腰把鄭萌萌橫抱起來。隨意的甩在沙發上，她爬在那里，此刻眼神空洞，如同物件般，被陸恒甩要甩去。

她好看的花裙子呀，隨著她的動作上下擺動，但陸恒不珍惜花裙子，也不珍惜鄭萌萌。

臉貼著沙發的潔白皮革，涼涼的，淚水滴滴落在上面，散不開，聚成一團來，又倒流回鄭萌萌的眼睛里。

陸恒隨手揚起她花裙子下擺，拉下她的底褲，伸手隨意弄了幾下，鄭萌萌還沒進入狀態，陸恒就已經進來。

鄭萌萌用力咬住唇瓣，什么聲音都在口腔里化成嗚咽，聲聲傷人，想要說出來的話。也不見得多溫暖。

陸恒沒有半分憐惜，沖撞起來似乎要把鄭萌萌弄壞掉，壞掉就好，壞掉就沒人惦記了。

幾下之后，鄭萌萌的身子還是受不了起了反應，陸恒隨后發出的一聲冷笑她不是沒有聽到，刺耳的聲音，什么時候身體才會長出屏蔽掉這個東西的功能。

她哭的頭發擺動著黏在了她的臉上，凌亂不堪的樣子，要是有個鏡子，她會不會看到時候就瘋掉。

陸恒輕輕的撩撥鄭萌萌凌亂的頭發，一點點的幫她打理順暢之后，再伸手扶上鄭萌萌的臉頰，擦去一直不斷涌出來的淚水。

鄭萌萌膩味的慌。

這么粗暴對待自己的陸恒，那般溫柔對待自己的陸恒，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她已經混亂的分不清楚。

什么時候開始，對睡在身邊的枕邊人已毫無熟悉感。

陸恒做完一次并沒有馬上放開她，他把癱軟在沙發上的鄭萌萌橫抱起來，走到了他們的房間門口。一腳踹開房門。

鄭萌萌歪著腦袋，隨著陸恒的走動而輕微搖擺，陸恒竟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嘴巴，她這才回過神來，太多眼淚，已經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溫柔的，霸道的親吻自己的人，剛剛怎么會傷她這么深。

疲倦的抬眼一看，那是她的睡床，曾經陸恒讓她躺在他的身邊八年時間，第一次給陸恒就是在這個地方。

鄭萌萌還記得，卻想自己快點忘了。

"萌萌你看，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房子，車子，還有一個我。你怎么能無理取鬧，我還要給你更多，知道嗎。"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陸恒擦拭鄭萌萌不斷涌出的淚水。已經這么長時間，還在哭泣的她不知道陸恒眼睛里的心疼。

"陸恒，我不要房子，不要車子。"鄭萌萌的聲音很虛，她的精力已被耗盡，剩下一身體的怨："我要你去死。"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她希望自己替陸恒去死，可她死了之后。陸恒會不會娶了蘇尚瑤。

若是蘇尚瑤死了，陸恒會不會花一輩子的時間悼念她。

還是陸恒死了才好，她還有力氣去回憶陸恒的種種，然后跟著死去。

"不能死，我死了你去愛誰。"

陸恒自己坐好在床邊上，他扶起鄭萌萌的腰，落坐在自己的身上，他再一次進入到鄭萌萌的身體。以鄭萌萌為主導的姿勢，悶哼一聲，似享受似苦楚。

"來，萌萌，動一動。"陸恒的聲音放軟，他誘哄起鄭萌萌來很有一套，鄭萌萌就是個聽話的奴才，只要主子一句話的事情，她能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刁一根沒用的骨頭。

鄭萌萌真的一點點的動了起來，可她哭的更兇，腦子里全是關于自己的賤，她怎么能賤成這樣，才會讓陸恒糟踐自己成這樣。

陸恒，你說過把我放手心里疼的，你在林敏如面前說過愛我。你都忘了么。

說謊的人，要吞針一千根的。

不記得陸恒做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哭成什么樣子，原本她愛的一個房間。變的污穢不堪。

陸恒放開她，把她放平在床上，然后開始慢條斯理的打理自己的行裝。

穿戴整齊的陸恒，站在破布娃娃般的鄭萌萌面前。眼睛里的心疼，是在心疼什么呢。

他半蹲下來，一點點的撫摸鄭萌萌的臉，被眼淚滑過的地方。冰涼涼的。

"好好待在我身邊，相信我，很難么。"他嘆了口氣，以商量的語氣。

鄭萌萌要過千百遍要不到陸恒的一次正面談話的機會，在自己被強暴了之后得以求到，這算什么。

"陸恒，你就是個混蛋。"她的聲音小小的，卻很有力量，沒有更多的力氣耗在話語上，可她要表明的態度卻絲毫不想減少給陸恒看。

"嗯，我是的。"

"我會去找其他男人，更多的，更好的，好多個。"她語不成篇，終于還是不哭了。

陸恒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還是以前那樣孤傲的，不可一世的他。

聽聞鄭萌萌這么一說，他眉峰皺了又開，從皮夾里拿出一張卡來。

"工資是沒有了，你今天服務的不錯，算是給你的打賞了，貴了點，但你值得。"

"啪"的一聲，鄭萌萌的臉貼上一塊小卡片，陸恒手上的銀行卡已經甩到了她的臉上。

"密碼你知道的。"

110212，十一月二號十二點，她出生的日子。陸恒的每一張卡，都是這個密碼，沒有變過，他曾說是為了她記得清楚。

她轉睛看去，陸恒站的筆直，眼睛里有著化不開的受傷。

究竟是誰傷了誰更多，這場互咬的戰爭，誰都沒有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