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鄭萌萌都在盯著陸恒的背影看,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會成為一個偏執(zhí)的神經(jīng)病,但她不介意這樣,她介意的是陸恒留給自己的淡漠眼神。
"鄭萌萌。你怎么能這么沒心沒肺。"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而去背對著自己不再看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招惹到了陸恒,可她知道,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
她剛剛說的那番話不過是想要找尋兩個人之間的和平點。至少她跟陸恒這樣算的上是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但結(jié)果并不太理想。陸恒更不想理會自己的樣子。
可能這段關(guān)系像一束花,表面上綻放著可根莖已經(jīng)腐朽的不成樣子,只有當(dāng)花葉在她面前漸漸枯萎的時候她才明白,假裝沒這回事或者斬斷根莖都是沒用的。
陸恒起床之后看了一眼鄭萌萌,皺起眉頭來,鄭萌萌一整個晚上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到了天明,她還是清醒著的。
她看著陸恒起床,看著他看了自己一眼后又走掉,看著自己身邊空空蕩蕩的一半的床。突然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當(dāng)她失落的下樓,看到陸恒并沒有走,他接了個什么電話語氣很不耐煩的樣子,對待她他總是很不耐煩,可是對待別人,一直都知道分寸。
陸恒掛掉電話才抬頭看到鄭萌萌,鄭萌萌也看著他,她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有點手足無措。
"我有點餓了,想下來吃飯。我不知道你沒走。"解釋了一大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鄭萌萌覺得自己就是個神經(jīng)病。
"東西在桌上,明天我請個阿姨來收拾下屋子。"陸恒整理自己的儀表打算換鞋出門。
"不,不用了,家務(wù)我來做就好了。"她斷然拒絕。
這十多年的時間,她抱怨過無數(shù)遍陸恒都沒答應(yīng)找第三個人進(jìn)到他們的家里,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陸恒同意了。可是她不同意。
"鄭萌萌,你休息一下。公司也不用去了。"陸恒等到鄭萌萌走到自己面前,鄭萌萌伸出兩只手拉著陸恒的西裝下擺,垂著頭,卻不說話。
"你不是說要跟我好好的嗎。"怎么轉(zhuǎn)眼之間。黑夜過去,一切都變了。
陸恒把手放在鄭萌萌的腦袋上,她此刻多像一個小動物在祈求撫摸。
"鄭萌萌,你不相信我。我們怎么好好的。"陸恒的語氣中透著無奈,誰人不想好好的,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愛你陸恒,我丟不掉,你也別丟下我好不好。"她抬起臉來,祈求的看著陸恒,看得陸恒心都軟了。
"不會丟下你的。相信我一次有這么困難嗎,鄭萌萌。嗯?"
她最喜歡聽到的是陸恒叫自己鄭萌萌的時候,他從來不以親密的方式叫自己。即便只是一個名字,她都喜歡聽。
"我相信你。"拉著陸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陸恒以前很愛這么做的。
此刻陸恒卻不著痕跡的從鄭萌萌的手和臉中間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嘆了口氣,才說:"飯盒子堆了一桌子,不想你太累才想請個阿姨,既然你不要的話就算了,晚上等我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鄭萌萌送了口氣,猛點頭,說自己肯定等他回來。
結(jié)果她等了一個晚上都沒等到陸恒說的好吃的,只等到了一個林敏如打來的電話。
陸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