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調走了多大半的守衛。
秦凡他們那幫人站到下午,就被換回去了,一直到凌晨三點,才又換班出來。
這是最早的臨時調換。等明天開始,就要按照中午十二點為界限,一班12個小時,輪流值守了。
夜色籠罩著海面。
當云天澤打著哈欠跟秦凡再度出現在船頭甲板時。云天澤站定后哆哆嗦嗦地說道:"哥們,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么?"秦凡好奇道。
"水……水里的那個東西。"
云天澤一開始想說水鬼的。但是生怕被那個東西聽見,然后爬上來找他索命。
"你不是說她平時輕易不會出來嗎,我們運氣又沒有這么倒霉,怕什么?"秦凡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可是……"
云天澤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湊到秦凡耳邊你說:"可是那是之前啊,之前站崗的人多,那東西出來總要顧忌被人發現的,但是現在,你看看……"
秦凡順著云天澤手指的方向環顧過去,在大部分力量全都在白天被調走之后。也就剩下七十人留守海輪。
每班三十幾人。
在這么大的一艘船上,這點人根本就不夠看的。
甚至都無法保證其他同伴能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回頭望過去,在夜色中很難發現其他同伴的身影,感覺就像正艘大船,就他們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船頭,氣氛十分詭異。
"你說現在這艘船,看起來……像不像是……"
秦凡也壓低了聲音,忽然在云天澤耳邊開口。
"像什么?"云天澤渾身一緊。
"鬼船!"
"臥槽!"
云天澤兩條腿都快軟了,他本來就膽子很小,平時人多的時候站崗都被嚇個半死。現在這種情況,秦凡的這句話,簡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我說大哥你別開玩笑啊,這三更半夜的,容易出人命……"
云天澤哆哆嗦嗦說著,目光緊張地看向四周。
"怎么了?"
秦凡見他的腦袋忽然僵在自己面前不動,而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奇問道。
"你。你,你。后,后,后面……"
云天澤一張臉煞白無比!顫抖著抬起胳膊,手指顫抖地晃動。然后一指秦凡身后,就不動了。
秦凡皺緊眉頭,沒有動,而是屹立在原地。
到了他如今這個程度。除了身體異于常人之外,視覺和聽覺也遠遠超過普通人的范疇。
他即便不回頭,也能察覺到身后數米范圍內任何細微的動靜。
只是,身后一片寂靜,他并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
"噗通!"
伴隨著一股細微的落水聲音,他猛然回過頭,首先聽到是一聲凄慘的尖叫,隨即。從遠處各方都亮起了燈,隨著光線四處閃爍。腳步聲紛紛踏至,其他地方的人也都聞聲趕了過來。
在秦凡身后不遠的地方。也有兩個人站崗。
并排站在一起,負責側方的警戒。
而此時。那邊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準確地說,一個坐在地上,褲子都在滴水的人,他被嚇尿了。
"水鬼!水鬼又來了!"
那人慘叫著,只會重復這一句話。
秦凡也跟了過去,同時問道:"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手,那只手又出現了,是水鬼把那個人抓下去的,我看到了!我也要死了,怎么辦啊,水鬼是不會放過我的!"
云天澤被嚇的魂不附體,聲音帶著哭腔,腿都快提不起來。
雖然兩方距離隔的有些遠,連看那兩個人大活人都只能看到一些虛影,但是那只手,太白了。
慘白地就好像在海水里泡了幾十年一樣,從船體的下方伸手,死死抓著那人的腳腕,慘白無比,在黑夜中分外刺眼!
所有人都趕到了。
拿著手電筒照在那人消失的位置上,能看到,鐵板上有滴滴水漬,就好像有人從海里爬上來,在這里經過短暫逗留。
在其他人都圍著鐵板水漬觀察時,秦凡走出人群站在甲板邊緣,把腦袋探出去看向下方。
手電筒打在海面上,映襯出海水漆黑深邃,除了不時翻滾的浪花,并沒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痕跡。
"真有水鬼?"
秦凡皺了皺眉,他繼續將手電筒打在船板上,就能清洗看見一道水痕,從海面一直延伸到剛才出事的地方,不著痕跡,也沒有任何破壞攀登的跡象。
"噗通!"
可就在秦凡打算收回目光,去甲板看看時,卻忽然發現,漆黑的海面上,忽然從水下探出來一顆腦袋!
那是女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