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如你在一些事情上的大局觀看的透徹,但是也請你不要忘了,在你還在農(nóng)村干活,在南都大學(xué)是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時,我就已經(jīng)見過了這世界上最安骯臟的交易,和虛偽的面孔。"
"我知道人與人之間是連親情都可以用利益來明碼標(biāo)價。然后進(jìn)行等價交換的。"
"也知道夫妻感情更是可以被一部手機(jī)輕易打敗。"
"更知道在創(chuàng)業(yè)途中,只有出賣完自己身邊所有人去交換資本,才能最終成功。"
"我其實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在你的面前表現(xiàn)出一種市儈和攻于心計,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很多事情上我甚至比你看的更為通透。可是你卻對此渾然不覺,對么?"
等秦凡注視到她的眼眸時,陳思璇的眼眶早已經(jīng)泛紅。皓齒咬著紅唇,我見猶憐!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秦凡內(nèi)心翻滾,在他第一次見到陳思璇時,就被這個外表冷清,雙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御姐驚為天人。
在秦凡的心里,她本應(yīng)該不食人間煙火才對。
可是任何一個能立世的家族,都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血雨腥風(fēng)才能站起來的。
就算陳天養(yǎng)將這些事都瞞著她,可是陳思璇從小就生在這樣的家庭,耳睹目染,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或許,正是這些事情,在這位目空一切的御姐身上凍上了一層冰霜,讓外人望而生畏,絲毫不敢靠近半步。
"我……"
秦凡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么。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極其不和諧,令他厭煩的聲音,在頭頂上響了起來。
"嘖嘖,多美的畫面啊,你儂我儂的,我要是再晚點出現(xiàn),是不是還能看到什么更好的好戲,比如,熱吻?"
秦凡和陳思璇齊齊抬起了頭,就見穿著睡衣,一頭蓬松亂發(fā)的少女此刻正站在二樓樓梯上,滿眼鄙夷地看著他們。
"你醒了。"
在陳思璇側(cè)身,用手擦拭眼角淚痕的間隙,秦凡躺在沙發(fā)上沒動。淡淡地看著她問道。
似然少女一直對自己出言不遜,但陳秋墨已經(jīng)告訴他,少女這兩天一直也在為沈家的事情奔波游走,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秦凡自然也不會再跟她一般見識。
"醒了啊,不過我是被噩夢驚醒的。"少女說道。
"噩夢?什么噩夢?"秦凡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睡覺的時候,老是聽見有個女的在我耳邊哭哭戚戚,還有個男的一直在說話,可是睜開眼睛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還以為是鬧鬼了呢,就趕緊起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原來是你們兩個在這唱苦情戲,害的我連覺都是不好,真是掃興……"
少女嘟囔著就往樓梯下走。目光還不停地在桌子上的空易拉罐上掃視著,眼神中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光芒。
"你姐讓我告訴你,等你醒了你趕緊去酒店找她,你們晚上回澳洲的飛機(jī),不要耽誤時間。"秦凡說道。
少女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直走到客廳站在了桌子旁邊。用眼神指著桌子上的易拉罐問道:"這酒,是你們倆喝的嗎?"
"酒?"秦凡看了眼桌面滿是狼藉,點點頭道:"我們喝了啊,不過不光我們喝了,你姐他們也喝了,怎么。有什么問題?"
"我姐也喝了?"少女眼中閃過一抹驚恐,可是目光又在桌子上掃了掃,指著站在桌子上的半瓶紅酒問道:"這瓶酒,我姐也喝了嗎?"
"喝了。"這次說話的是陳思璇,"這瓶酒是你姐姐開的,我跟她都喝了一杯,怎么,有什么問題?"
"壞了!"少女臉色一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的紅酒,臉上陰晴不定,低聲問道:"她怎么會喝酒呢,什么時候喝的?喝了多久了?"
"你怎么了?"陳思璇疑惑地盯著她。說道:"半個小時不到吧,她說還有個朋友要見面,見完之后就去酒店等你。你姐姐是不能喝酒嗎?要是身體有恙的話,最好報警,不然引起酒精反應(yīng)。就危險了……"
"行了行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得趕緊去看我姐姐去。她不能喝酒的,還喝了酒去見朋友,要是出了事,我就可完蛋了!"
說著,少女就跟魔怔了一樣,根本什么都不管,穿著睡衣,就急忙朝門外跑了出去。
"車鑰匙!"
少女跑到門口才反應(yīng)過來,重新折回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然后匆忙離去。
卻迎面撞上了正要進(jìn)門的一道身影,卻也來不及抬頭,瘋狂逃竄,留下門口和屋內(nèi)的三個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