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的。"林意寒抿了抿嘴,她太了解林天,在她父親的心中,天底下沒有什么事情比傳宗接代,延續(xù)他林家的香火更為重要,一個情人而已,還不至于他這么做。
"那林總什么時候回來?"梁波問道。
"公司賬上還有多少流水?"林意寒問道。
"不到300百萬……"
"那就再等等吧,距離林溪集團給的期限不是還有兩天。這兩不要主動跟我聯(lián)系,等我電話。"
"好的。"
林意寒掛斷電話,扭過頭看著還沒絲毫動靜的秦凡臥室窗戶,頗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這幾天發(fā)生在林氏集團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秦凡一手安排的。
從讓她辭職離開林氏去澳洲度假。
然后趕在爛尾樓項目部拿出林氏違約,要求賠償4800萬的關鍵節(jié)點趕回來,以五千萬的低價收購林氏,徹底將這對父子趕出去。讓林意寒以CEO的身份真正對林氏集團掌權。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林豪竟然會對自己這個親生姐姐下手,想找人玷污自己的清白,然后拍照錄下視頻作為威脅的證據(jù),讓她一輩子都免費為林氏當牛馬……
如果不是秦凡當時剛好在東方巴黎聽到陳子坤的電話,林意寒無法想象,今天早上醒來,自己將會面臨一個這樣風云突變的人生。
"看來在利益面前。有些親人,恐怕都很難維持下去……"
林意寒搖搖頭,將腦袋靠在椅子上,微微怔神。
直到中午。秦凡才睡醒。
這幾天他有點累壞了。
他還是頭一次在茂業(yè)江晏紫的指點下,親自去做這些事情。
雖然有些事情是江晏紫走之前,已經(jīng)布置好的。
但真正要親身實施起來,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起床之后秦凡直接下樓,然后就見林意寒端著一鍋熱騰騰的南瓜粥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了看秦凡說道:"正準備上去叫你的,快吃飯把。"
秦凡愣了愣,鼻孔微微有些發(fā)熱,下意識就用手去摸,還好前一陣子和江晏紫在一起待的時間多了,定力增強了不少,否則,不知道又得在林意寒面前多丟人了。
此時的林意寒,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件白色襯衫,領口處露出了大片的雪白和性感的鎖骨。
更要命的是,這個襯衫的下擺非常的短。那一雙雪白而又修長的大長腿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而且,秦凡還是站在樓梯上,從上往下看,這個角度實在是太好了。
林意寒突然發(fā)現(xiàn)秦凡的目光好像是釘在了自己身上,連忙低頭看了下自己,這一看完全嚇了一大跳。
"啊啊啊~~~"
林意寒驚呼了一聲,急忙將手里南瓜粥放在桌子上,轉身向樓上跑去,很快就傳來了'砰'的一聲關門聲。
秦凡收起目光,無語地撇撇嘴,"至于嘛,昨天晚上給你接回來的時候,可比現(xiàn)在刺激多了……"
一關上房門,林意寒就靠在門上用手按壓起伏不斷的胸口,臉上感覺有點火辣辣的。
"太丟人了!怎么就忘了這是在別人家里!"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林意寒,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獨居,也沒有和任何男人單獨相處過,平時一個人在家里隨意慣了,腦子里記著事,卻把穿衣服這茬給忘記了。
十幾分鐘之后。林意寒才平復下了心情,換好了衣服走到了樓下。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嗎?"
看著一桌子精致的早餐,秦凡邊喝粥邊問道。
"是啊,我平時都自己做飯,不太習慣吃外面的食物,正好看見你冰箱里還剩了點菜,就順手給你做了。"
林意寒平撫下心情,坐在秦凡對面給自己盛了碗粥,慢慢喝起來。
"你做的粥真好喝,要不這兩天你就住我這吧,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在家吃飯了。"
秦凡連喝了兩碗粥,由衷感慨道。
林意寒瞥了眼秦凡。有這么好喝嘛,只是自己隨手做的,雖然也用了點心思,但由于材料受限制,還沒能發(fā)揮到她一半的廚藝。
"那好啊,只要你房子里的女主人不介意,我多住幾天也沒有問題。"林意寒看似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秦凡一愣,卻在這個時候。就見林意寒擦了擦嘴說:"我吃飽了,今天下午還約了幾個老朋友要見,等我晚上回來再給你做飯吧。"
不知道為什么,林意寒說完那句話就后悔了。只感覺心跳快的不行,也不敢等秦凡作答,抓起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秦凡倒不著急。慢悠悠吃完午飯,又躺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
主要是尋找關于江流時間的新聞進展。
目前媒體稱江流的身份已經(jīng)被挖了出來,來自京城某個豪門世家,還有他"京城四少"的名號,甚至連江流小時候在路邊穿開檔路撒尿的事情都快被網(wǎng)友曝光。
總之,江流打人事件的熱度,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反而還有著熱度愈發(fā)攀升的架勢。
這主要歸結于。不管是江流還是江家都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替這件事做聲明。
秦凡不知道這是江家有意使然,還是尋找不到合適的對策。
反正愈發(fā)的認為,江晏紫在事件開始之前所做的對策,全都是準確無誤的。
想到江晏紫,秦凡抬頭看了眼時間,換好衣服,也出門了。
"我還以為你要晚上才來。這么早就來見我,是不是為了江晏紫的事?"
一進仙女坡別墅大門,秦凡就見沈建平早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手里端著報紙,扭頭看向自己笑道。
秦凡愣住了,"你不是下午三點的飛機么,這才剛三點啊,怎么就到了?"
"呵呵。會議提前結束,我懶得繼續(xù)在香港待,就提前回來了。"
沈建平說著,示意秦凡坐下。
"這幾天在南都發(fā)生的事情我聽說了。既然你覺得江晏紫有必要留在我們沈家,那我就不妨直接給江家挑明,把人給你要回來好了。"
沈建平給秦凡倒了杯茶,開門見山說道。
"直接要嗎?"秦凡詫異道。
"那當然不行。你手里不是有他們挾持江晏紫的證據(jù)嘛,交出證據(jù),讓江家放人不就好了。"沈建平隨意說道。
"可他們如果說,這是他們江家的家事,那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直接派人沖進江府,直接動手搶吧?"秦凡有些擔心道。
"呵呵,看來你還沒有被女人沖昏了頭腦。"
沈建平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凡,說道:"我在香港已經(jīng)和江家的家主江岸橋老爺子碰過面了,雖然他年紀比我大很多,但素日里見面對我都很恭敬,可這次例外,江岸橋直接表露出了不打算和我交談的心態(tài),后來還是在我找到會務組的協(xié)調下,才約他聊了不到五分鐘……"
"他怎么說?"秦凡緊張問道,同時心里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感。
"和臨走前我所推測的一樣,江家是有力量在背后扶持,才敢這么明目張膽,跟我們沈家作對的。"
說著,在秦凡震驚的目光中,沈建平擺了擺手,就見董叔走上前遞上一根煙出來,沈建平接到手里抽了一口,可明顯不怎么會抽煙,還被煙嗆了一口。
這是秦凡第一次見沈建平抽煙。
"爸……"秦凡看著他這樣,莫名地有些心疼。
沈建平卻笑著擺擺手,將煙頭掐滅,說道:"國內不可能有家族膽敢在這個時候,站在外面的對立面,很明顯是有境外勢力想要通過江家,打開他們在華夏的市場,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安排幾個國外分部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是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