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州不同于其他四個內(nèi)陸,一馬平川,幾乎很少看到群山峻嶺,大部分的地域都是遼闊的草原…而且,鳳州的百姓極其注重禮義廉恥,這里的風(fēng)貌有點近似前世古代的大唐。”喬竺適當?shù)恼f著。
“的確有點意思…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島國呢。”肖戰(zhàn)點著頭。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許多在十二重天聞名遐邇的商號,譬如藥仙閣…在其他地界都裝修十分氣派的藥仙閣,也入鄉(xiāng)隨俗,只是一座精致掛有風(fēng)鈴的閣樓,盤子雖小,生意卻依舊不錯。
藥莊山在鳳州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稍微打聽一下后,三人便租借了一輛妖獸坐騎拉動的車攆,奔往其駐地了。
好在,藥莊山的山門離金平城并不遠,值得一提的是,鳳州的疆域是五大陸中最小的。
途中,肖戰(zhàn)入眼所見,都是齊人高的成片草原,地勢坦蕩…偶有林海,也不大…倒是見到了許多藥莊山的弟子,這些人大多都是與一些商隊同行。
藥莊山作為十二重天出口丹藥的大東家,門下弟子自然要跟著跑一些商貿(mào),不過喬竺提醒他,這些人不過是藥莊山的記名弟子,真正能夠成為內(nèi)門的少之又少,藥莊山對于弟子嚴苛的考核,眾所都知。
一天后,他們到了地方。
藥莊山,實際上就是建在一座不大山丘上的山莊。
一條山道盤旋而上,山腳下則是一個小鎮(zhèn),在入口處立有一座門關(guān),門頭下則擺放著一個四角鼎爐,比人還高,通體泛著銅光,估計是煉丹所用的器具。
往來的人,一個個行色匆匆,披頭散發(fā),渾身滿是苦澀的藥味。
“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元青,特來藥莊山求見柳和文,不知你能否代為通報一下?”肖戰(zhàn)上前拉住了一個弟子,和藹的問道。
“見首席?”
這人狐疑的打量著肖戰(zhàn)他們,自嘲道:“首席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別說你們,就連我等內(nèi)門,平日里都極少能夠瞻仰到大師兄的風(fēng)采。”
說完,一甩長袖,匆匆忙忙的上山了。
“吃癟了吧?柳和文作為十杰,藥莊山的雙星,妥妥的首席大弟子,將來沒準還是藥莊山的頭頭…和咱們身份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方樂賢扣著鼻屎,開玩笑的說著。
一旁的喬竺,也對肖戰(zhàn)吹噓,說柳和文是他小弟,表示嚴重懷疑。
肖戰(zhàn)一聲輕笑,帶著兩人沿著山路,走到了山莊門口,同樣被一群正在巡邏,把守入口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元青?百耀之子元青?我們大師兄接見的客人都是有數(shù)的,若非他有意提醒過,都不得入我山莊,你幾位還是請回吧。”
“柳和文!柳和文!你在嗎?我元青來看你了!”
然而,肖戰(zhàn)怎么可能就這樣打道回府,他當即雙手叉腰,氣存丹田,催使靈力大聲喊了起來。
嗓門震得幾人耳中嗡鳴不斷。
周遭更有鳥群被驚擾而起,飛入高空。
“你這人怎么這般無賴?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不客氣了!”為首的一個小弟子,瞪著肖戰(zhàn),氣呼呼道。
肖戰(zhàn)無視,繼續(xù)喊著:“柳和文!柳……”
巡邏的藥莊山眾人對視一眼,臉皮通紅,肖戰(zhàn)怎么說也是百耀,又非獨自一人,真動起手來,他們可未必打得過。
再者,他們山門的人,本來就不以武力見長。
就在氣氛有些僵持時,一個熟人突然從山路上緩緩走來,熟悉的麻衣、熟悉的布幡、熟悉的神棍味兒……
這人聽見肖戰(zhàn)在那大喊,神色有幾分不悅,濃眉緊皺,呵斥道:“門前靜地,你在這兒噪舌什么?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
肖戰(zhàn)聞聲,一扭頭,和前者對了眼。
他立馬表情露出了喜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與柳和文如同連體嬰兒一樣的牛八斗!
天機院的牛八斗!
而見到肖戰(zhàn),牛八斗目光驚訝,似乎沒想到他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接著,心中暗罵一聲點背,不知為何,他從初見面起,就很討厭肖戰(zhàn)這個人…偏偏柳和文對其十分上心。
“哎呀,這不是牛牛嗎?”
肖戰(zhàn)樂開了花,親昵的稱呼著對方,還熱情的靠了過去,拉起牛八斗的手,有些氣憤的指著面前藥莊山的人,“幸好你來了,要不然這群人非攔著不讓我進,你說氣不氣人?!你快告訴他們,我與柳和文是不是好兄弟?”
牛牛?
聽肖戰(zhàn)對自己的叫法,牛八斗臉頓時黑成了鍋底,當即甩開了肖戰(zhàn)的胳膊,獨自上前入了莊門:“這人與你家首席素無瓜葛,趕緊攆走吧…”
只不過在外海見了幾面而已,就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哼!
牛八斗心中冷笑。
“牛牛,你怎么翻臉不認人啊,太絕情了吧?!”身后傳來某個無賴,煩人的聲音。
牛八斗實在忍無可忍,回過頭,語氣冷酷道:“我叫牛八斗,牛!八!斗!你要是再瞎叫,我現(xiàn)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話間,他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瞥到了喬竺與方樂賢,作為天機院的舉事,他知道大量的秘辛和情報,自然也認出了絕色榜上的美人兒。
沒想到,如此國色天香,竟和這種爛人混到了一起。
“你別生氣啊,我叫你牛牛,不是顯得咱倆關(guān)系鐵嘛?要不你叫我元元或者青青也行。”肖戰(zhàn)嘿嘿一笑。
“和你糾纏,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牛八斗不屑道,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大師兄!”
這時,明顯是聽到了剛剛喊聲的柳和文,突然面帶笑容的從門后踏步而出。
幾個藥莊山的弟子齊齊一驚,緊忙行禮,沒想到首席竟然真的現(xiàn)身了!
一般這種情況,即便是察覺到,貴為首席的柳和文也絕對不會主動出現(xiàn)的。
“元青兄,你怎么來了?”柳和文眼色欣喜,揮手讓一群師弟散開,連忙伸出雙手攀了過來。
連一旁的牛八斗都沒在意。
牛牛神情陰郁,顯然是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真的認識……”
喬竺見狀也無比吃驚,見柳和文對肖戰(zhàn)的態(tài)度,可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簡單。
連方樂賢都很訝異。
“這不是來看你嘛…自從當日在伏龍島一別,我對柳兄甚為想念,簡直是牽腸掛肚,連做夢都時常夢見你呢,不信你問我兄弟。”肖戰(zhàn)也激動的抓著柳和文的手,用力握著,很有點兩方代表友好會談的意思。
說著,還怕柳和文不信,看向了方樂賢。
“呃…是,他總夢見你,吵吵著要見你。”方樂賢先是一愣,旋即回過神,胡扯道。
“那倒是我怠慢了,幾位快隨我進去。”
柳和文聞言,似絲毫都不懷疑肖戰(zhàn)的話,緊忙側(cè)身讓路。
“讓開點,擋道了,這么大個人,連點眼力見都沒有。”在邁入大門后,肖戰(zhàn)故意推開站在身前的牛八斗,言語厭惡。
“……”
牛八斗額頭浮現(xiàn)青筋,深呼吸一口氣,忍了!
“老八,你也來了?真是巧了,一起進來吧……”見到牛八斗,柳和文臉上的興色更濃。
“要知道這人來,打死我也不會選擇今天來看你,真是倒霉!”
牛八斗發(fā)著牢騷,密語傳音的提醒著:“這小子在橫陽城攤上了事兒,天門樓和風(fēng)月庵都盯上了他,說的好聽,我猜是來你這避難來了!”
柳和文聽罷,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
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入,進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