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火大,可是面對顧北誓想要保護自己的心,她還是服軟了。
既然他不想自己面對那些事情,那么便都交給他吧。想到這里,蘇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顧北誓看著她信任的眼神,不自覺的笑了笑。“你放心,等你回來,我定還給你一個清明世界。”
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的堅定。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心中的彷徨與不耐,他都看在眼里。
“那尹若雪……”她很不想提及這個名字,可是卻依然想知道。
“看她自己!”顧北誓似乎不想多說關于她的事情,給了蘇萌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句話,卻也搞的蘇萌一頭霧水。她不懂他的這句‘看她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不想說,那她不問便是。
從酒館里出來,兩個人迎著風,只覺得頭腦間一片清醒。
她們相視而笑,顧北誓伸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
“你后天就要離開了,明日還要去采購一些東西,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和齊曉云道個別?”他沾染酒氣的唇靠在她的耳邊,說出的話那般正經,可是停在蘇萌耳里,那如同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麻麻的。
臉紅了紅,眼睛卻明亮了起來。
她剛想跟顧北誓說的話還未說,他竟然替她說了出來。原來,他真的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點了點頭,兩個人坐進了車子里面。“繁花錦上”小酒館一向有臨時代駕服務。蘇萌與顧北誓兩個人坐在后座上相互依靠著。
雖然外面的天依舊黑漆漆的嚇人,可是在蘇萌的眼里,因為身邊的他近在咫尺,只覺得渾身暖暖的。
她以往的顧慮,盡然消散了開去。原來被開除,竟也能有這般溫暖的體會。
想到這里,她不禁低頭淺笑。
“笑什么?”顧北誓拉起她的手看了看,皺了皺眉心。
“沒什么,大概是喝了點酒比較開心。”她抬頭回應他的話,卻正好對上他深情的眼眸。
顧北誓瞇起眼眸,下一秒,他猛然低下頭去,一下便攥緊了之余幾公分的紅唇。
桃花酒的濃郁香氣迎面撲來,竟比剛剛喝的還要醇厚。她櫻桃小口中的甜甜感覺,頓時讓他覺得上了頭,竟有些微醉。
蘇萌被嚇了一跳,可是那種沉醉以及芳香的感覺讓她舍不得推開眼前這個男人。
鬼使神差的,她在陌生司機的面前竟伸手攬住了顧北誓的脖頸,將本來并不深沉的吻加深了幾分。
也許知道自己臨別在即,所以她容忍自己放肆一次。
顧北誓哪里容得她占主導位置,有力的雙手攬住了她的身子,情深向下就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后面的座位上。而后大手慢慢的從她的腰間往下游走……
就在兩個人濃情之時,車子無聲的停了下來。
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蘇萌立刻清醒了過來。她伸手推了推顧北誓。后者卻不情愿的抬起頭來,露出那雙早已經含了欲色的眼眸。
蘇萌的臉同樣紅成了番茄色,卻只能無奈的再次推開他。
顧北誓坐起身子來,側頭狠狠寒了前面的司機一眼。似乎從后視鏡中看到,差點魂魄沒被嚇飛了出去。
可是他也很無辜好嗎?目的地到了,難道為了遷就后面兩個yu火
焚身的人還要假裝沒有到嗎?
蘇萌低著頭羞愧的開了車門飛奔而下,在司機的注視下,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滴出血來了。
見她下了車,顧北誓便緊隨著下了車子追了上去。
站在離家的大門前,顧北誓拉住了她的手指。還沒抬手敲門,門便從里面被打開了。
齊曉云笑意盈盈的看著兩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精神不錯。
蘇萌有點詫異,“怎么,這是心有靈犀嗎?我們來了你都知道?”
齊曉云笑了笑,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北誓,“自然是知道。”
話落,她伸手將蘇萌拉了進來。
這是蘇萌第一次來離家,富麗堂皇而又偌大的客廳不比帝豪苑差,每一件擺設都是離鎮東精心挑選出來的,自然是價值不菲。
客廳里面有三個傭人穿戴的侍女在忙碌著端茶送水。
顧北誓走進客廳,看到穩穩坐在沙發上的離楚天說道:“離少架子越來越了,客人來了都不看一眼。”
離楚天聽到他的聲音連忙笑著站起身來,伸手將他請到沙發上,賠笑道:“顧少駕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只不過這短短半個小時,曉云已經開門關門了四五次了。你們要是再不來,我看她脖子就要再長上幾分了。”
聽罷這話,齊曉云輕啐了一口,“你就會調侃我,我和蘇萌去房間。”
說完,她拉著蘇萌便往樓上走去。
看著齊曉云與離楚天之間親昵的互動,蘇萌不自覺的笑了笑,與顧北誓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便跟著齊曉云身后往樓上去。
到了房間,她左右環顧了一下,很簡潔的臥室,是齊曉云的風格。只是……
“米粒呢?”看了半晌,她也未見孩子的面。
齊曉云一手端著車厘子,一手端著草莓走了過來,“在嬰兒房,有張媽照顧。”
當下水果后,她臉上的笑意淺了些,補充了一句,“張媽是離家的老管家了,楚天爸爸很信任她。”
蘇萌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而后點了點頭。與齊曉云面對面坐著,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問什么。
她有一肚子的話此刻想說,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蘇萌,難道你不好奇嗎?”齊曉云將草莓推到她面前,開口問了句。而后抬頭繼續說道:“我住進了離家,而這里,卻沒了林茹。”
蘇萌看著她淡若自然的臉,點了點頭,“自然好奇。”
這也正是她問不出口的話!
這個房間簡潔,并不相識主臥室,倒有幾分客房的意思。而剛剛進門的時候,離家的傭人對齊曉云態度恭敬,就像是對待女主人一樣。
一個家里,怎么可能有兩個女主人,唯一的說法便是林茹已經離開了。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