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香從顧氏財閥出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車去了顧家陵園。坐在顧正德的墓碑前,她將買來的啤酒打開,猛然喝了一口。
站在山腳下的顧亦辰和尹若雨擔憂的看著上面,卻被白言香明令禁止不許去打擾。
“亦辰,你早就知道顧北誓和尹若雪之間的事情了,是嗎?”尹若雨最先打破僵局,開口問道。
顧亦辰低頭看了她一眼,只回答了她兩個字,“不止!”
“什么意思?”尹若雨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還有什么?”
“還有……”他停頓了幾秒鐘后,才再次說道:“還有你和顧北誓之間的關系,我也知道。”
尹若雨凝眉望著他,急急的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和顧北誓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關系也沒有。”
“呵呵,我又沒說什么。沒有就沒有唄,你著急反駁什么。你暗戀顧北誓的時期又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知道。不僅僅是我知道,就連我媽都知道。只是從來不提罷了。”顧亦辰淡淡的說著。
“姨母知道,是因為姨母曾經讓我去引誘顧北誓。但是姨母可以為我證明,我和他之間啥都沒有。以后,請你別提這件事了。”她有點惱羞成怒。
自己倒是想和顧北誓有什么,可人家偏偏看不上自己。反倒是自己那個一直都一聲不響的妹妹,竟然是真的和顧北誓有一腿。這讓她既羨慕又嫉妒。
想起這件事來,她都覺得自己怨恨著尹若雪。好似尹若雪奪了她所愛一樣的怨恨。
顧亦辰聽了她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我母親的招數,還真是不少。”
“她可都是為了你。無論姨母做了什么,誰都有資格怪她,就你沒有。”尹若雨看了他一眼后,轉身便往一旁走去。
“你去做什么?”顧亦辰喊了她一聲。
“我去看看我父母。告訴他們,尹若雪叛變。讓他們托夢去罵她。”她朗聲答著,心里,嘴里都憤憤的。
看著她這模樣,顧亦辰心里只覺得好笑。最后朗聲問道:“到底顧北誓哪里好,讓你們幾個女人這么瘋狂?”
尹若雨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后,說道:“你要是個女人,就會明白了。”
話落,她繼續往前走去。
留下顧亦辰一個人站在山腳下。他仰著頭,看向了瑪麗醫院的方向。在那里,也有一個傻女人,愛顧北誓愛到瘋狂。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白言香在將最后一瓶啤酒喝光之后。轉頭看向了墓碑上顧正德的臉。
“正德,你說,我愛你愛錯了嗎?你曾經跟我說過,喜歡桑辛月的那張溫柔的臉。所以我就把她抓到,然后一年劃上一刀。我讓她就算是死了,也沒臉見你。也會讓你覺得,她桑辛月一點也不溫柔,反而猙獰的很。”
她說完,摸著顧正德的照片,笑了笑。“如今,我也已經退下來了。你一個人在下面已經有十多年了。你寂寞嗎?”
“我知道你寂寞。其實我也想過把桑辛月給你送過去的。可惜,我受不了自己這一關。只要一想到你和她在下面重逢了,我的心就受不了。所以我折磨她,挑斷她的腳筋。就算她生命垂危,我也會讓人把她救起來。為的,就是不讓她和你去見面。”
“現在好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怕是也沒什么事情了。安頓好亦辰和一倩的事情,我就來陪你好嗎?”
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照片,最后將身子輕輕靠在了墓碑的上面。
“這么多年來,我寂寞夠了,仇也報了。除了亦辰和一倩讓我牽掛之外,沒有什么能讓我停住腳步了。正德,你等著我,我會馬上和你去團圓的。”
話說完,白言香直起身子站了起來。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墓碑一眼后,便轉身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她抬頭看著顧亦辰的眼睛。而顧亦辰也回看著她。
“媽,以前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總是來找爸爸談。以后,你多和我說說可以嗎?”當顧亦辰看到白言香眼角的那滴眼淚時,心疼的說道。
白言香笑了笑,“你有這個心就好了。”
上了車子,白言香閉目養神,顧亦辰和尹若雨也沒有再說什么。
回到顧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車子停下,三個人走了下來。
然而,在別墅的前面,有幾只大大的皮箱讓在地面上。
白言香瞇起了眼眸來,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端詳了一下,頓時揚聲喝道:“誰把我的東西給扔出來了?給我滾出來。”
她在顧家一向厲害習慣了,又是女主人,甚至掌握了整個顧家下人的生死大權。
如今,被人將箱子扔出來,她只覺得像是被人用力甩了一個巴掌在臉上一樣。
要是讓她知道是說做的,她一定扒了那個人的一層皮。
“不用喊了,是我讓他們扔出來的。”顧老夫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威嚴的站在臺階上看著她。
白言香看到她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吼道:“老太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正德的媽的話,我早就將你轟出來了。你常年在瑞士,那里才是你的地盤。在海城的地界上,你也敢撒野。真當我白言香那么好欺負嗎?”
話落的那瞬間,她伸手拍了拍。頓時,周圍挑出兩個彪形大漢來。對這白言香恭敬的低頭。
“把我的東西搬回去。如果有誰敢阻攔,不用客氣。”白言香看著顧老夫人,一字一字的說著。
兩個男人答應了一聲后,一手扛著一個箱子,便這么肆無忌憚的往里面走去。
顧老夫人想要攔著,卻差點被他們給傷了。一旁的佳玲連忙攙扶好她,連連勸著讓她忍耐。
“忍耐,這誰能忍耐。好,好!這老宅子是你的,我不住了。”她跺了跺腳。便舉步往臺階下面走去。
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如今被鳩占鵲巢,想想都覺得嘔得慌。
既然白言香不愿走,那么只能是她走。反正她這輩子都不會與這個歹毒的女人住在一起,更不可能一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