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女人的聲音我很熟悉,但是我很清楚,那絕對不是婉兒的生意。那么,她會是誰呢?
這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陰冷,但是也只能算是平常,不怎么嚇人。就算是普通人在黑黢黢的夜里聽到這樣的聲音,那也是不可能被嚇著的。
嗒嗒嗒……
前方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有些沉,不像是女人走出來的。根據(jù)我的判斷,來人應該是個男的。莫非,是鬼崖子口中的冥界之神來了?
就在我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一個足已把我驚得下巴都得掉到地上的人出現(xiàn)了。劉大奎,來人居然是劉大奎,他還是像小時候一個樣子,咧嘴笑著,嘴角還掛著哈喇子。
“你就是冥界之神?”我對著劉大奎問了這么一句。
在問完之后,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就劉大奎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這幅樣子,他現(xiàn)在最多也就跟以前一樣,是個傻子,怎么可能是冥界之神呢?
不過,轉念我就覺得有些不對。我最后一次見劉大奎,是在我7歲的時候,現(xiàn)在十幾年過去了,我都已經(jīng)成年了,按照年齡來算,劉大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可是,他這樣子,還是跟我7歲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小飛,十幾年沒見你了,你現(xiàn)在可是長大了啊!”劉大奎開口說話了。
不過,那聲音不是劉大奎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幼時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遠去了,但是在看到劉大奎之后,我立馬就回憶起來了。這聲音是張曉蘭的聲音,絕對是,我的判斷肯定沒錯。
“你到底是劉大奎,還是張曉蘭?”我問。
“他是我,我是他,這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冥界之神了,你們要是歸降我,我可以看在曾經(jīng)咱們還算是熟人的份兒上,饒了你們的性命!哈哈哈哈……”張曉蘭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而劉大奎嘴角的哈喇子也在一邊往下滴著。
這樣的畫面,我當真是第一次見。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至于恐怖,我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因為,這張曉蘭雖然自稱是冥界之神,可是她給我的壓迫感,完全沒有鬼崖子給我的多。
“陰魂陽體。”就在這時,師祖突然說了一句。
“算你識貨,哈哈哈哈……”張曉蘭這笑聲就像一個山村農(nóng)婦的笑聲,聽上去并不詭異,但是我在聽了之后,心里還是覺得有些硌得慌。
“這么說,這一場陰謀,從你嫁給劉大奎那天就開始了。”師祖說。
“你雖然現(xiàn)在知道了,但是已經(jīng)晚了。既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那還不趕快束手就擒?”張曉蘭說。這聲音,還是那么的隨和。雖然她的意思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語氣卻不是。
就在師祖正在跟張曉蘭對話的時候,小懶貓跟我分析了起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張曉蘭才是鬼門教真正的教主,至于鬼崖子,只是名義上的教主。至于張曉蘭嫁給劉大奎那傻子,那是因為劉大奎是李天珍的兒子,而李天珍又是滅門婆的獨生女。表面上那陰尸派是只傳寡婦的,實際上她們卻是血脈相傳的。也就是說,滅門婆是陰尸人的后代。
陰尸派的傳人只能生一個孩子,正常情況下那孩子應該是女的,因為只有女的才能繼承陰尸派的衣缽。可是,在傳到李天珍這里之后,她卻生下了一個兒子。至于原因,可能是李天珍懷孕的時候受了石馬村氣場的影響,也可能是李天珍在繼承滅門婆的衣缽的時候出了問題。
正是因為劉大奎這個傻子,讓陰尸派差些斷了傳承。就在滅門婆以為陰尸派傳承將斷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張曉蘭。
張曉蘭的八字和劉大奎很合,要想讓陰尸派的傳承能傳下去,滅門婆想到了陰魂陽體這一招。就是把張曉蘭的魂魄植入劉大奎的體內(nèi),如此,劉大奎體內(nèi)就會充滿女人的陰氣,就可以繼承陰尸派的傳承了。
因為張曉蘭偽裝得很深,所以滅門婆一直以為她是個普通人,劉大奎就憑身體就能將她的魂魄壓制住。可惜,滅門婆失算了,張曉蘭是鬼門教真正的教主,她本就只是魂魄,那個張曉蘭只是她借的一個女人的身體。
在滅門婆成功殺死了張曉蘭的肉身,把她的魂魄弄進劉大奎的身體之后,就把自己傳承的東西全都傳給了劉大奎。
在竊取了陰尸派的傳承之后,張曉蘭立馬就把滅門婆給廢了,然后帶著劉大奎的肉身回了鬼門教。
鬼門教主的真名沒有人知道,我就暫且稱呼她為張曉蘭吧!其實張曉蘭是那具女尸的名字,不是鬼門教主的。
回到鬼門教之后,張曉蘭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把自己繼承的鬼門教和陰尸派兩大邪教的傳承融會貫通了,成功地成為了冥界之神。
在小懶貓說完之后,我真的是傻眼了。按照小懶貓所說,這張曉蘭絕對比那鬼崖子還要厲害,現(xiàn)在師祖和師公都已經(jīng)不能戰(zhàn)斗了,那風雷塔也差不多已經(jīng)被用廢了。現(xiàn)在張曉蘭這個冥界之王已經(jīng)殺了出來,我們除了死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胳膊擰不動大腿,蚍蜉撼不動大樹,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很明朗了,我相信你們不是傻子,知道該怎么選擇的。”張曉蘭說。
“士可殺不可辱!”師祖回了張曉蘭一句。雖然師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使用自己的道法了,可是看上去,師祖的眼神還是那般的凌厲,一點兒畏懼感都沒有。
莫非師祖和師公還留得有后手,畢竟像這樣的生死決戰(zhàn),多留一個后手什么的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在師祖說完那話之后,張曉蘭流著哈喇子走向了師祖,然后用眼睛死死地把師祖的眼睛盯著。
師祖那原本凌厲的眼神,現(xiàn)在突然變得有些暗淡了。張曉蘭這是在攝師祖的魂,而師祖現(xiàn)在好像是毫無還手之力了。要是師祖的魂魄被張曉蘭攝走了,那師祖可就危險了。
管他什么冥界之神呢?師祖雖然人很兇,但是對我還是挺好的。我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讓張曉蘭得手。至少,就算是死,那我也得比師祖先死!
這么想著,我便趕緊讓小懶貓附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嗷嗚”一聲,我撲向了那張曉蘭的后背。
別看張曉蘭看著就像個普通人,可是我這一撲,居然沒有把她撲倒。沒撲倒也沒關系,我現(xiàn)在雙手正趴在張曉蘭的肩膀上呢!撲不到我就咬,我的目的是轉移張曉蘭的注意力,這樣她就沒辦法專心攝師祖的魂了。
這么想著,我一口咬向了張曉蘭的脖子。我一咬,一大塊肉就被我給咬了下來,那肉里面,全是扭動的活蛆,我的嘴里也是。
我操!原來這劉大奎早就死翹翹了,是一具尸體,而且還是長滿了蛆的尸體。
見張曉蘭的注意力成功地被我轉移了,我一邊“呸呸呸”地把活蛆從嘴里吐出來,一邊從她的身體上跳了下來。
“怎么樣,味道還行吧?要是你沒吃飽,我可以把屁股拿給你咬。劉大奎這尸體,就只有屁股上肉最多,那里的蛆也最多,長得也最肥,絕對合你的胃口。”張曉蘭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哈哈大笑著。
我就說,這張曉蘭既然是冥界之神,那就應該是很牛bī的,我怎么這么輕易地就咬到她的脖子了呢?原來,這狗日的是故意讓老子咬的,她是故意讓老子咬一嘴的蛆,然后看我的笑話的。
鬼崖子那家伙,雖然很厲害,也是心狠手辣的,但是他不會用這么惡心的招啊!這狗日的張曉蘭,看上去就像個村婦一樣,人畜無害的,結果一出手,就想惡心死老子。
鬼崖子出手,傷的是老子的身體,而張曉蘭這狗日的,是在傷老子的心!
雖然我吃了一口蛆,惡心得我現(xiàn)在胃里一直是翻江倒海的。但是,我至少是幫到了師祖的。
“好吃個屁!惡心死老子了。”我對著張曉蘭嚷了一句。
嚷完之后,我就死盯著張曉蘭,看她要干什么。畢竟,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該怎么出招,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招才能傷到她。
現(xiàn)在,我只能采取這種敵不動我不動的方式,等師祖他們想辦法。畢竟,師祖他們是老前輩,江湖經(jīng)驗比我多得多,我得聽他們的命令。
“冥界之神,好大的來頭,居然敢這么欺負我徒兒,你這也太不給老子面子了吧!”發(fā)出這聲音的,不是瑤龍王,那會是誰?
瑤龍王來了,瑤龍王竟然來了。我就是說,這么精彩的大戰(zhàn),瑤龍王那個老小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觀不來參與呢?現(xiàn)在,它來了,我這心里立馬就又有底兒了。
“等的就是你,你這條死龍來了,陽間的高手也算是聚齊了,待我把你們一并搞定了,我就不僅是冥界之神了,我還是陽間之神。”張曉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