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林玉打完電話之后,我整個人立馬就輕松了不少。雖然我知道,我接下來的任務(wù)并不輕松,但是,我現(xiàn)在至少是有了目的,有了目標(biāo)。我至少知道,在找到那范大龍之后,我該找他要些什么。
有小搗蛋這家伙在,范大龍的心中,我還是很容易掌握的。在掌握了范大龍的行蹤之后,我立馬就讓小搗蛋去幫我找了一只厲害一點兒的野鬼來。
忽悠野鬼什么的,小搗蛋那是最在行不過的了。因此,小搗蛋沒費什么力氣,便把野鬼給我弄來了。在弄來了野鬼之后,我就得去找范大龍了。
這天晚上,我在范大龍公司樓下的車庫里等到了范大龍。范大龍一出現(xiàn),我便用《馭魂經(jīng)》,讓小搗蛋找來的那個小鬼附到了范大龍的身上。這樣,范大龍那家伙,就被我給暫時控制住了。
在控制住了范大龍之后,我把他帶到了附近的一棟空房子里。這房子是拆遷房,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門窗都已經(jīng)是被下了的。在來車庫之前,我就來這地方踩過點。
在把范大龍帶到了我找的那房子里之后,我立馬就讓那小鬼把范大龍給放了。那小鬼剛一從范大龍的身體里跑出來,范大龍立馬就喊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放鬼害我啊!”范大龍大概是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他只是喊,并沒有跑。
而我呢,沒有去管那范大龍。因為我知道,在這鬼地方,就算是他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再說,我二哥小搗蛋,正在外面幫我巡視呢!
“你喊吧!要不要我?guī)湍隳脗喇叭過來,那樣聲音會更大一些。”我說。我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是我那表情,確是陰冷陰冷的。
范大龍那家伙是個聰明人,我這么一說,他立馬就明白了,在這地方,他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到的。“這是哪兒?”范大龍全身顫抖著,向我問道。
其實,我盧小飛長得并不嚇人,范大龍那家伙之所以被嚇得全身發(fā)抖了,是因為我身邊站著的那個小鬼。那小鬼長得青面獠牙的,還有兩個血窟窿似的眼睛,別說是范大龍了,就算是我見了都覺得有些滲。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方圓十里都不會有人出現(xiàn)。”我說。我這么說,是想讓范大龍知道,他沒有逃生的機會。只有這樣,他才肯乖乖地跟我談。
其實,這一次來,我是想用談判的方式搞定范大龍。畢竟,范大龍是個人,我是不能害他性命的。就算我只是把他給弄傷了,那也是個故意傷害罪。對于我盧小飛來說,女人可以亂睡,但是罪是不能亂犯的。
雖然我知道林玉給我的底線是不能要了范大龍的命,但范大龍這家伙跟我無冤無仇的,而且我還搶了他的女人。因此,于情于理,我都是不想再傷害他的。今日用小鬼把他弄到這里來,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整個城市的安危,才如此下作的。
“你想干什么?”范大龍問。像范大龍這么聰明的人,肯定能猜出來,我把他弄到這里來,不是為了跟他捉迷藏的。
“聽說你又跟鬼門教的那伙人搞在了一起?”我問。
“沒有!”范大龍很干脆地回答了我一句。他雖然回答得很干脆,可是他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有那么一些閃爍。根據(jù)小懶貓活了幾百歲的經(jīng)驗來看,它斷定范大龍在撒謊。
“真沒有?”我強調(diào)了一句。
“沒有!”范大龍這一次的回答,比上一次還要干脆了。這范大龍,不愧是生意場上的老手,這撒起謊來,那也是越撒越有自信。
“范總不要這么快就回答我嘛!我覺得,在回答我之前,范總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對了,在范總想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跟范總介紹位新朋友。”我說。
說著,我便指了指我身邊那位小鬼,然后對范大龍說:“這位威武霸氣的家伙,它有一項吊炸天的本領(lǐng),那就是測謊。這家伙叫測謊鬼,不是我跟你范總吹牛,美國FBI在測謊的時候,現(xiàn)在都不用什么測謊儀了,而是改用咱們中國道士培養(yǎng)的測謊鬼了。至于我旁邊這位,那可是剛從美國空運回來的,在FBI服役了十余年,破了大案無數(shù)。范總要是不老老實實跟我說話,我身邊這位,可能就會看不下去了。”
說完之后,我旁邊站著的那小鬼便慢慢地靠近了范大龍。
雖然我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那是胡扯的。但是,這小鬼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因此,范大龍可以不相信我那話,但是他還是很怕這小鬼的。畢竟,這小鬼上身的感覺,范大龍是嘗過的。
“我說,我說!”就在那小鬼走到范大龍跟前的時候,范大龍那家伙終于是認(rèn)慫了。
“那范總你就說說吧!”我說。
“是鬼門教的人纏著我,我跟他們真的不是一伙的。”范大龍說。范大龍這家伙,雖然說的是一句實話,但卻是一句廢話。
“老紡織廠那塊地,范總是不是準(zhǔn)備用來跟鬼門教修道觀了?”我問。
“不是,這事兒絕對沒有。”范大龍說。范大龍這家伙,看來心里還挺有數(shù)的,知道什么不該說,什么該說。
“看來我是問不出什么來了,還得讓從FBI的回來的朋友出馬,范總才肯招。”我說。
我這話一說完,那小鬼立馬就附到了范大龍的身上。在附到范大龍的身上之后,那小鬼將范大龍的左手放在了地上,然后用范大龍的右手撿起了一塊爛磚頭。
“咚!”
伴著一聲悶響,那塊磚頭落在了范大龍的左手手背上。而那范大龍呢,則“啊”地慘叫了起來。
在砸完之后,我讓那小鬼從范大龍的身體里出來了。此時的范大龍,他左手的手指頭,似乎是被砸骨折了。
“怎么樣,范總。美國回來的朋友,是比我要厲害吧?”我問。
那小鬼的這一招,并不是我交的,我沒有這么陰損。它用的這一招,是小搗蛋之前吩咐它的。至于這小鬼還有些什么別的招式,我也不清楚。因為,小搗蛋在把它交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需要的時候我開一句口,其余的事兒那小鬼知道該怎么做。
我不得不承認(rèn),小搗蛋雖然是個附身鬼,但是它的心,真的比我狠,手也比我辣。我知道,要是沒有小搗蛋,無論是我,還是小懶貓,都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的。我和小懶貓,就算是狠,也只會對鬼狠,對于一個大活人,我們倆都狠不起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我問。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辦法啊!”范大龍很無辜地說。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他實在是太恐懼了,恐懼得都忘了痛感,所以,他那左手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有些血肉模糊了,他也沒有去管。
“什么叫沒辦法?我看你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吧!”我說。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這話一說完,范大龍立馬就否認(rèn)了起來。
“前幾天你收購了一個公司,你敢說不是因為有鬼門教在幫你?”我問。
“你怎么知道?”范大龍問。我都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那范大龍肯定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了。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道觀你不能修。”我說。
“好,我不修,我肯定不修!”范大龍回答得倒是很爽快,不過傻子也知道,他小子是為了脫身,才這么說的。
我小飛哥,可不是一個這么容易就被忽悠的人。因此,范大龍的這個答案,我肯定是不會滿意的。
“我知道范總你也是想多掙錢的,所以從內(nèi)心里來說,雖然鬼門教的人幫你吞并了別人的公司,但是你也還是不太愿意幫他們修道觀的。畢竟,錢這東西嘛,誰也是不會嫌多的,是吧?”我說。
“對對對!小飛道長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這不,我雖然是表面上答應(yīng)了鬼門教的人,可是實際上,我卻一直把這事兒給壓著,不然,那道觀可早就動工了。”范大龍說。
我不得不承認(rèn),范大龍說的這話,還真是一句大實話。據(jù)林玉那邊給我的消息,范大龍是個貪心的家伙,他公司里明明就有不少錢,不過他卻跟鬼門教哭窮,讓鬼門教想辦法幫他減減稅,不然他沒辦法開工那道觀。
而鬼門教那些家伙呢,也不是傻子。他們見范大龍這么不聽話,已經(jīng)有了要除掉范大龍的打算,所以,林玉才這么火急火燎地讓我把范大龍給控制了,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先把老紡織廠這塊地,從范大龍的手里拿出來。
“鬼門教那些人的本事,我可是見過的。我想問問范總,范總你就算是想壓住這事兒,但就憑你的能力,你能壓得住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