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出那鬼屋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張力。很顯然,大家都在期待,那張力將會怎么說。
“我說的是在鬼屋待半小時,顯然這屋里沒鬼,所以不算!惫唬@張力是要耍賴了。
“既然你說這鬼屋里沒鬼,那你進去待半小時。你只要待夠了時間,就當咱們扯平了,這3000塊錢就算了,否則,你一分錢都別想賴掉!蔽艺f。
“要么給錢,要么進去待半個小時,否則你就是王八!”陳珂開始給我幫腔了。
“就是,就是,不能耍賴!逼渌氖矣岩舱f話了。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銈小農民都敢進,難道我張力還不敢進嗎?”說著,張力便邁著步子,向著那鬼屋去了。
本來,我是不太想難為張力這家伙的,可是聽他這么一說,我那怒火,立馬就燃起來了。當然,我這人,向來是不喜歡用打架來解決問題的。至于這張力,他現在不是進那屋子去了嗎?那我就讓屋里那小芷,好好嚇嚇他,讓這小子天天做噩夢。
因為剛才我在那屋里待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沒出什么問題,因此張力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怕,但也不至于怕的不敢進去。張力也就覺得那屋子陰森,但是鬼,他現在是覺得沒有了。
我這邊,已經用《馭魂經》聯系上了屋里面的小芷,讓她幫個忙嚇唬嚇唬即將闖入的張力。
此時,張力已經走到了那大門邊上,為了顯示他不怕,他一腳將那房門給踹開了。
“媽呀!鬼呀!”張力剛一踹開那門,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總之他是尖叫了起來,他一邊叫,一邊往回跑。就在張力往回跑的時候,那房門自己關上了。
“鬼呀!快跑!”張力這小子也并不是一點兒良心都沒有,至少,在他跑過我們身邊時,還對著我們喊了這么一嗓子。
聽張力這么一喊,那六個室友立馬就拔腿跑了,我不能讓自己顯得太獨特了,只得跟著他們一起跑。
按照正常的速度,從山上走下來至少要一刻鐘,而我們八個,卻只用了不到六分鐘就下來了?梢娝麄儙讉,那真是給嚇著了。
“張力,你可沒在里面待夠半個小時!”我說。我知道,這種事兒拖不得,一拖多半就黃了。
“就是,你小子是不是為了耍賴,故意忽悠我們說有鬼的?”陳珂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就是,我們剛才明明就沒看到鬼!眲e的室友也開腔了。
在張力進屋之前,我就告訴過小芷,為了避免她嚇到別的人,我讓她注意一些,不要讓張力以外的人看到她。因此,陳珂他們當然是不可能看到有鬼的。
“真有鬼,不信你們去看!”張力剛才確實是看到小芷的,所以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這樣,要是那屋里真有鬼,就算你過關。要是沒鬼,是你騙我們,那3000塊錢你一分也別想賴掉!蔽艺f。
“對!你要騙我們,休想賴掉!标愮嬲f。說完之后,陳珂大手一揮。“走,我們幾個進那鬼屋去看看,要是里面沒鬼,就讓張力給錢。”
“去就去,不過我不進去了,你們去!”張力說。很顯然,剛才那一下,確實是把張力給嚇著了,他現在身子都還在發抖。
在重新往山上走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猥瑣,我這不是再給那張力下套嗎?要跟我打賭的人不是張力,要是那張力不是那么讓人氣憤,我絕對不會這么玩。
那張力,居然罵我小農民,那我就得讓他嘗嘗農民的厲害。農民怎么了,我就是農民,我靠勞動吃飯,我自豪!至于那3000塊錢,為了我的學費,我肯定是要從張力那里拿過來的。當然,我師父教誨過我,不能取不義之財。因此,這3000塊錢,就當是我借的張力的,等日后有了,我會還給他的。
在我正冥想的時候,我們八個人再次回到了這鬼屋面前。一回來,我立馬就用《馭魂經》與小芷溝通上了,我讓小芷躲起來,說一會兒有幾個人會進屋,不要讓那些人發現了她。
在我溝通完畢之后,陳珂他們幾個已經向著那鬼屋去了,我和張力則留在了外面。陳珂他們順利的進了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然后又上了樓。
在上樓之后,陳珂學著我的樣子,站在那窗戶前,對著我們喊了幾聲。在喊完之后,陳珂便下樓了,和另五個室友一起走了出來。
“張力,你太過分了,居然這么騙我們,這屋里根本就沒鬼!标愮婧苌鷼,他一邊說,一邊緊緊捏著拳頭?礃幼,他是想揍張力了。
陳珂是個大塊頭,身高接近一米九,有六塊腹肌,至于肱二頭肌什么的,那也是一大坨一大坨的,我就不贅述了。
“廢話少說,給錢吧!”另一個室友趙鵬也圍了上去。要知道,第一次來這山上,我這六個室友,除了陳珂,都是來看熱鬧的,F在,他們已是局中人了,不再是打醬油的了。所以,這一下,我們七個人,可當真是同仇敵愾了。
“錢沒在身上,在銀行卡里!睆埩φf。
那時候,自動取款機還沒有普及,學校附近雖然也有銀行,但現在早已關門了。張力這么說,顯然是想賴賬。
“明知道現在取不到錢,還忽悠我們說錢在卡里,你是不是找揍啊?”陳珂說著,用手掐住了張力的脖子。
我立馬制止了陳珂,畢竟我們剛入學,大家考上大學也不容易,所以不能把事兒鬧大了,不然得個處分什么的,那就不劃算了。
“好,既然在卡里,那你就明天取出來給我吧!要你明天不給錢,有你好受的!”我說。
我說完,陳珂把他那大拳頭在張力面前晃了晃,惡狠狠地威脅他說:“你給我記住了,明天要你不給錢,小心我把你的門牙打掉!”
說完之后,我們七個便走了,把張力一個人留在了后面。那天晚上,張力一夜沒回寢室,看樣子,他多半是怕挨揍,所以沒敢回來。
第二天早上,大概七點多鐘,我們寢室哥幾個還沒起床,正在做美夢呢!便聽見有人在咚咚咚地敲寢室的門,把大家都給吵醒了。
陳珂睡在下鋪,那床就靠著門邊!皨尩,誰?大清早的!”陳珂一邊罵著,一邊將門給打開了。
陳珂門一打開,便竄進來了個挺著大肚子,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那家伙是個地中海,頭頂沒毛。這人我見過,他就是張力的老爸張老板。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負我老張的兒子,害得他寢室都不敢回了!”張老板跟他兒子一樣,是個喜歡耍威風的人。
“張老板,這事兒是我干的,跟他們六位沒關系!蔽艺f。在說這話的時候,我發現張力正躲在門外,沒敢進來。這家伙,真是個慫包,有老爸撐腰,都不敢進來。
“你干的,走,去見你們老師,山里來的土匪,看你們學校不把你給開除了。”說著,張老板就伸手來拉我。
我盧小飛,好歹也是干過農活兒的,這身板,怎么也比那天天吃潲水油,喝馬尿水的張老板結實。因此,我手輕輕一推,便將那張老板推開了。
“好啊!我們去找老師。我又沒做什么,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被開除的是我,還是你兒子。這學校,可不是你家開的,不是你想開除誰,就能開除誰的。”跟我師父混了那么多年,我這口才,那絕不是一般的同齡人能比的。
我這么一說,那張老板的氣焰明顯就消下去了。他自己兒子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嗎?其實,張老板心里很清楚,這件事兒肯定是他兒子挑起來的。要不然,今天敲門的絕對不會是他張老板。依張老板的性格,他兒子要是占理,就算他不把校長請來敲門,那至少也得請我們班的輔導員!
“你們憑什么欺負我兒子?你們這是敲詐!你們這是犯法!要不是我老張心善,立馬就打電話給我那做公安局局長的老同學,讓他把你們通通抓起來送去勞教了!睆埨习鍞[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著我們說道。
“張老板的生意做得可真大。∵B公安局都開上了!”我說。我這話一說完,寢室另外六個兄弟立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張老板,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事兒是我和張力之間的事兒,跟別人沒關系。所以,就算你要動用你家開的公安局來抓人,抓我就是了,別亂抓無辜。”我說。
我這話一說完,寢室里又傳來了一陣哄笑,張老板那臉,已給我氣得慘白慘白的了。
“走,去你們老師那兒,我一定要把你敲詐的罪行,通通告訴你們老師。”張老板說。說著,他又來拉我。
“大家可都看到了!這張老板不僅涉嫌誹謗,還涉嫌毆打他人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