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憬晗看見溫茜的時候，小小地想了一下。
想必剛才譚起云也說自己去洗手間了，所以茜茜就先回來等他們吧。
女孩兒走到她身邊坐下：“譚起云去洗手間門口堵我了。”
溫茜愣了下，有一丟丟的驚訝，問道：“他是流氓嗎？你去的女洗手間哎。”
厲憬晗嘆氣：“誰知道，他還差點把我下巴給捏掉。”
“疼嗎？”
“剛才有點，現在還好。”
溫茜點了頭，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兩個人朝門口看去，是譚起云。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譚氏的助理袁豐。
見兩個人進來，溫茜和厲憬晗同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先開口的是溫茜：“譚總，看的差不多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
譚起云衿貴地落下兩個字：“可以。”
“那走吧。”
“嗯。”
譚起云和袁豐超旁邊站了站，給溫茜和厲憬晗騰出一條路，那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孩兒的小腹上，盯著看的好不認真。
等她走過去，他才突然想起，厲憬晗剛才說孩子已經被她打掉了。
所以他還看什么？！
只是，這個孩子到底存在么？！
譚起云偏頭，看向袁豐：“餓么？”
“還好，譚總。”
“不餓的話，現在去幫我查件事。”
總裁有事兒要交代，他哪還敢餓？！
袁豐馬上道：“您說。”
男人薄唇張合，交代道：“現在去醫院查太太的看診記錄，尤其是婦產科，海城所有婦產科排的上號的醫院，全部查一遍。”
厲憬晗是厲建東和溫雯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兒，去醫院檢查這種事情，一定是選最好的醫院。
聽完他的話后，袁豐愣住，不禁想他們家總裁這是要干什么？
譚起云黑眸瞇起：“怎么？”
袁豐立馬回話：“好的譚總，我現在就去查。”
餐廳包廂里，只有溫茜厲憬晗譚起云三個人的時候，厲憬晗她就坐在那里，出于禮貌也不玩手機，只是安靜地坐著。
倒是溫茜，一直都在跟譚起云溝通，聊的是項目上的問題。
畢竟，都不說話的話，這場合未免太尷尬了。
不過幸好，沒過多大會兒，溫鴻就過來了，他跟譚起云倒是有的聊，譚起云對溫鴻很敬重，言語之間談吐優雅。
另一邊，溫茜和厲憬晗又聊了起來。
“茜茜，你有沒有發現譚起云剛才臉色不太好。”
“沒啊，怎么了？”
厲憬晗朝她眨了眼，笑瞇瞇地道：“剛才他在洗手間堵我的時候，我跟他說我懷孕了，又把孩子給打了，他現在估計還在懵逼呢。”
溫茜，“……”
她微微皺眉：“你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女孩兒點頭：“對啊，我要是懷孕了，我才不打掉呢，自己的寶寶為什么不要？”
溫茜笑了下：“譚總現在內心估計很無奈。”
“活該他。”
“好了，吃東西吧。”
吃飯期間，譚起云中途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沒多久，溫茜接了個電話，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臉色微變，將電話掛斷。
女孩兒看向厲憬晗：“小晗，下午考察場地的事情，我不能陪你去了，我公司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厲憬晗微愣，不過還是朝她笑了下：“那好吧。”
“沒事，譚起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但愿吧。”
兩個人是在低聲討論的，譚起云并沒有聽見。
吃過飯后，溫鴻看著厲憬晗：“小晗啊，你跟譚總去考察的時候，多問問，如果不合適我們可以選下一家，主要是符合要求。”
“明白了，舅舅。”
“嗯，明白了就好。”
……
去考察場地的路上，厲憬晗算是徹底栽到了譚起云手里，兩個人在同一輛車上坐著，前面的司機還是譚起云的人。
起初，他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似乎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
但是車子駛出去五分鐘之后，男人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聲音也隨之響起：“到底懷孕了么？”
厲憬晗，“……”
怎么張口就是這個問題？
女孩兒微微抿唇，也沒有看他，漫不經心地道：“懷孕不懷孕有什么關系，反正寶寶現在不在我肚子里。”
譚起云耐著性子追問了一句：“懷過么？”
“懶得理你。”
四個字落下，她靠在后座上，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也要午休。
譚起云沒說什么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一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厲憬晗條件反射般睜開了眼睛，然后看見譚起云拿起電話放在了耳邊：“說？”
袁豐的聲音傳了過來：“譚總，醫院最近沒有太太的看診記錄，一年前有過一次，是胃不太舒服，再早之前也很少。”
“嗯。”
一個字落下，男人掛了電話。
厲憬晗這些年都在國外念書，就算有個頭疼腦熱國內的醫院也不會有記錄。
不過，袁豐的話已經足夠證明她壓根沒有懷孕的事情了，其他的，他也懶得過多追究。
譚起云收了手機，偏頭看想厲憬晗。
猝不及防地，女孩兒對上了他的視線，但下一秒，她就躲開了。
男人腦海里浮現在洗手間門口，她微微仰臉對他說自己懷孕時的表情，以及他怔愣之余他動手推他的樣子。
生動可愛。
譚起云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不冷不熱的語調響起：“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倒是不介意給你一個。”
厲憬晗，“……”
有毛病吧？！
她才沒有想要，剛才只是想借故脫身而已。
女孩兒臉看向窗外：“快到了吧，準備準備考察吧。”
譚起云，“……”
有什么好準備的？！提前早就派人來看過了，之所以繞這么一大圈請她過來，還不是為了名正言順地見她。
見他的譚太太。
以及，想辦法讓她乖乖回東方名城住。
他娶回家的女人，整天跟舅舅家的女兒混在一起，兩天不回家，傳出去別人怎么看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譚起云是個會虐妻的男人，嚇得厲四小姐結了婚之后連家都不敢回！
簡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