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笑起來:“你怎么幫我?”
江承御掃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轉而從手邊的文件里翻出一個檔案袋,打開之后從里面取出文件遞給寧欣:“靳子衍之前交過很多女朋友,這些都是。”
寧欣接過,看著那一張張照片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真是……醉了。
這男人怎么那么花心?!
她看向他,不懂地問:“可是我要這些有什么用?”
“找找那些女人的共同點,靳子衍就喜歡那號的。”
“你這話我不贊同。”
他挑眉:“怎么?”
寧欣頭頭是道地說著:“靳少明顯更喜歡的是聶小姐,這些女人都是陪襯,或者說是他一時興起而已。”
江承御不咸不淡:“你能讓他一時興起,就搶占了先機。”
“可我要是從聶小姐身上學習,不就可以一勞永逸了嗎?”
“你學不來。”
寧欣,“……”
她撇撇嘴:“我本來也沒想學的多像,我就是我,沒必要因為喜歡一個男人就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我只是想問問你聶小姐身上有哪些比較優秀的點,我借鑒一下,等回頭靳少對我產生興趣了,我還做自己就好了。”
“你先回去等著,我盡快找機會讓你和靳子衍一起吃飯。”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討論的話題還沒有結束嗎?”
他很冷淡:“沒有繼續深究的必要,機會我給你制造,把握不把握得了,看你自己。”
寧欣,“……”
她就知道他只是把她當成破壞靳少和聶小姐的一個工具而已。
哼!
但是她不介意,反正大家各取所需就好了。
寧欣看著江承御:“江總,我其實還是更喜歡你,是你太死心眼了非要不喜歡我我才追靳少的,你可別覺得我花心啊,我是有原則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無所謂。”
寧欣,“……”
她真是……
女人抿抿唇:“哦,那我走了。”
“嗯。”
寧欣離開之后,江承御靠著辦公椅點了一根煙。
靳子衍……
他接她上班,跟她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想來真是讓人糟心。
男人抬手,重重地捏著眉心,不知道第幾下的時候,他動作突然頓住,眼睛也跟著睜開了。
沒記錯的話,靳子衍除了是聶氏的董事,在外還單獨做的有自己的生意,畢竟從小在商場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再受靳向陽熏陶,不可能就這么甘愿做一個打工的。
他撥了內線,把孟特助叫了進來。
二分鐘后,辦公桌的對面,孟特助看著江承御:“江總,有事?”
男人食指夾著香煙,眼睛微瞇,盯著自己的筆記本屏幕淡聲道:“查查靳子衍除了聶氏之外,在做的還有什么項目,以代理人的身份找他合作,最重要的是把他的時間占住,項目最好安排在其他城市,投錢多少你看著辦。”
孟特助瞄了他一眼,暗想江總這是想盡一切辦法鏟除聶小姐身邊的障礙啊。
不過他也只能想想,很快就應聲了:“好的,江總。”
……
孟特助辦事效率很高,很快拋出去了一個大的魚餌。
靳子衍畢竟是男人,事業心還是有的。
他如了江承御的愿上鉤,跟聶詩音打了招呼之后就去隔壁城市出差。
江承御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寧欣,還派人查到了靳子衍下榻的酒店,地址也發給了她。
本來以為聶詩音身邊沒了靳子衍,他也可以不用再那么膈應了。
可……
她畢竟是海城少有的優秀女性,身邊的追求者走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有時候,甚至還是個精神不那么正常的。
……
周五。
聶詩音下班之后,拿著車鑰匙去了聶氏地下停車場,快到車旁的時候跟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后退幾步,最后扶住車身,盯著那男人蹙眉道:“你是誰?”
來人手里捧著一束鮮花,吞吞吐吐地道:“聶……聶小姐,我叫紀江濤,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地下停車場本就空曠,聶詩音看這個面目不是很善的男人,心底的害怕毫無預兆地涌現出來。
雖然只是表個白,但她從他眼神里看到的好像不只是那么簡單。
她慌慌張張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話落之后,聶詩音就準備上車。
但是——
紀江濤扔下手里的花就直接從后面抱住了她:“聶小姐,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太漂亮了,我每天晚上都會想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聶詩音嚇得尖叫起來,拼命的掙扎著,身體因為被陌生男人碰到還跟著顫抖起來。
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女人一邊掙扎一邊道:“你放開我!”
但是那那男人并沒有照做,她的手甚至還不老實地想要摸她,差一點就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聶詩音直接用手肘狠狠地頂了他的胸口一下,又用高跟鞋睬他的腳,緊接著慌不擇路地跑開。
紀江濤捂著自己的胸口,整個人靠在車身上適應那疼痛。
聶詩音很害怕。
從來沒這么害怕過,她這是遇見了個什么樣的男人。
電梯口,女人剛跑過去,一道身影擋在了她跟前。
聶詩音眼神驚恐地瞥了一眼那人,發現是江承御之后,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幾分。
女人靠在一邊,這一瞬間似乎也忘了自己跟這個男人的過節,氣喘吁吁地道:“江承御,你來的正好,有……有個流氓他欺負我。”
江承御聽到她的話時,眸色變了幾分,放在西褲口袋里的雙手也收緊。
但是一秒鐘,他的臉恢復了一派淡然,盯著她不動聲色地道:“所以?”
聶詩音拍著胸口的動作一頓,抬眼詫異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臉色淡淡,嘴角還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看著她反問:“流氓欺負你,跟我有關么?”
她整個人都愣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江承御不緊不慢地道:“你是我女人,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如今你不是了,誰碰你跟我都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