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在君玥酒店如期舉行。
會場內裝飾用的鮮花全部都是紫色的薰衣草,是江承御專門安排人從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的。
因為他發現聶詩音喜歡紫色,而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以及浪漫,極其符合他這四年來一直等著她,不管等著她成為她的未婚妻,還是等著她成為他的新娘。
會場很漂亮,浪漫又奢華。
觥籌交錯的酒杯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賓客口口相傳著一些夸贊和祝福的言語,笑聲不斷。
兩個人一起接待客人的時候,江承御還緊緊拉著聶詩音的手,一分一秒都沒有分開。
女人開心又甜蜜,臉上的笑容寫滿了幸福。
她和江承御要訂婚了,成為未婚夫妻。
聶詩音還沉浸在自己的小甜蜜里,已經又有兩個人在他們面前站定,她先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承御,聶小姐,恭喜你們。”
她抬眼,對上了慕槿那雙溫淡的杏眸。
耳邊緊接著響起厲憬謙的聲音,是在附和慕槿:“恭喜二位。”
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面目冷厲,男人的剛硬和凜然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看任何人都是清冷而淡漠的,只有目光落在慕槿身上的時候,眸底才會泛出點點柔情。
聶詩音朝慕槿點頭示意,紅唇動了動:“多謝慕小姐,還帶著厲少將一起過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慕槿面色溫婉:“是喜事,自然要過來沾沾喜氣。”
“二位請自便。”
“你們忙。”
簡單的打了招呼祝福過后,厲憬謙就攔著慕槿的離開了。
聶詩音目送他們離開,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突然想知道江承御現在是什么表情,于是偏了頭,恰巧望進男人黑色的眸子里,他薄唇噙著笑:“看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嗯,是我先看的你。”
她笑了笑,就喜歡江先生什么都哄著她的樣子。
女人微微側身,肩膀輕輕碰了男人一下:“慕小姐跟人家老公的感情好像挺好的,你看著他們是什么感覺?“
“我只看見你的時候有感覺。”
“得了吧,每次都用好話來轉移話題,不正視我的問題。”
江承御瞧著她傲嬌的樣子勾了勾唇:“聶小姐,你馬上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成熟一點,嗯?”
“哦。”她淡淡地落下一個字。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他們感情好是他們的事,我們感情好不好,才是我應該關心和感受的事情。”
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看著他彎了唇:“說的好像沒毛病。”
男人低頭瞥了眼她腳上的鞋子,轉移了話題:“累么?”
女人搖搖頭:“不累。”
江承御責怪道:“不讓你穿高跟鞋,偏偏不聽話。”
她仰頭對上他的視線:“你長得那么高,我穿個高跟鞋看起來才和你更配。”
他嘴角是溫潤紳士的笑容,低沉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穿不穿都配。”
兩個人還在小聲拌嘴的時候,陸輕歌和厲憬珩過來了,他們兩個似乎已經和好了,但又像是沒和好,陸輕歌走到捏事情身邊拉著她的手:“詩音,祝福你。”
說完之后,兩個人還擁抱了一下。
她彎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謝謝歌兒。”
厲憬珩瞥了江承御一眼:“四年了,你可真是不容易。”
后者輕嗤,挑眉看著他,輕嗤:“你容易,陸小姐是跟你復婚了么?”
男人胸有成竹地落下四個字:“早晚的事。”
聞言的陸輕歌瞪了他一眼:“誰跟你早晚的事?!”
厲憬珩,“……”
江承御唇角笑意更深,他抬手拍了拍厲憬珩的肩膀:“說話之前還是先跟陸小姐達成一致吧,省的尷尬。”
“她不好意思而已。”
陸輕歌,“……”
拜服他的臉皮。
不過鑒于他最近表現還不錯,她也就沒有繼續拆他的臺了。
聶詩音看著厲憬珩,挽唇道:“厲總,你大哥和嫂子過來了,在那邊。”
說著她還指了個方向。
“嗯,多謝聶小姐。”
話落,厲憬珩拉住陸輕歌的手:“我們去跟大哥大嫂打招呼。”
女人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人給拉走了。
陸輕歌被厲憬珩拉走之后,聶詩音看向了江承御:“厲總現在是什么意思?”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發,薄唇勾起:“死心塌地地想要陸小姐回到他身邊。”
她紅唇張合落下四個字:“不作不死。”
江承御,“……”
他眸光微動,什么也沒說。
……
訂婚宴很快就開始了,整個過程都很順利。
海城一線媒體還特意采訪了聶詩音和江承御兩個人。
其中有一個記者微笑著問江承御:“江先生,您和聶小姐愛情長跑四年終于走到了訂婚這一步,有什么感想?”
“她值得等待。”
“那聶小姐,您和江先生為什么沒有選擇直接結婚?”
女人看了江承御一眼,挽唇道:“其實直接結婚我也沒意見,只是當時我最好的朋友還沒有回海城,我希望她可以參加我們的婚禮,但同時也想讓江先生安心,所以我們選擇了先訂婚。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一年之內會結婚。”
記者和善地道:“那就提前恭喜二位了。”
女人彎唇:“謝謝。”
采訪結束,江承御動作溫柔地把聶詩音樓在懷里,低頭看她:“詩音,一年之內我們會結婚?”
他不答反問:“你不想嗎?”
“怎么會?只是想找你確定。”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想跟你結婚了,訂完婚半年之內結也可以,反正現在歌兒回來了,隨時都可以結婚。”
男人挑眉:“當真?”
女人點了頭,但卻道:“不過……”
江承御專注地看著他:“怎么?”
聶詩音下了小:“結婚之前你要跟我求婚啊,生活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他湊近她,在女人唇瓣上輕輕吻了下,沉沉的聲音極具磁性:“當然要求婚,怎么可能不求婚,我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