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御面色認真,目光落在聶詩音剛剛離開的方向上,嘴角是溫和暖心的笑意:“既然喜歡她,就不應該讓她有一丁點的擔心。”
于卉笑笑:“可如今聽江總這么說,我覺得自己更喜歡你了!
男人擰眉:“于小姐條件不差,何必糾結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里?”
“感情這種東西,我也控制不了啊。尤其……我自問,不比聶小姐差到哪里去!
他嗓音淡漠:“我一向覺得自我感覺良好不算是太差的事情,但于小姐認為的只是你自己認為而已,在我眼里,任何女人都不及她的一絲一毫。”
于卉大概是從沒被男人拒絕過。
或者,一直不缺男人的喜歡。
所以這會兒聽見江承御這么不留情面的話,臉色到底是變了變。
甚至還直接看著他道:“聶小姐是床上比較厲害么,江總這么死心塌地!
男人擰眉,語氣重了幾分:“于小姐說話注意分寸!
于卉調整坐姿,看著江承御,挽唇道:“這是不能說的話題?”
江承御神情寡淡,說話的時候卻嚴肅異常:“詩音她不是亂來的人,剛才說過了于小姐應該也知道我們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有過的只是純粹的心動跟喜歡!
于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江總,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這是我的事情,沒有跟于小姐討論的必要!
“我喜歡你也是我的事情,我堅持繼續都跟江總沒關系!
女人這句話剛落下的時候,聶詩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于小姐執意如此,江承御他也沒什么好說的,本來喜歡他的女人就很多,也不差于小姐這一個!
于卉扭頭時,聶詩音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在江承御一側坐下了。
她后知后覺,發現這女人言語之間有種傲人的氣勢。
恃寵而驕么?!
于卉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她可以跟聶詩音角色對調,那么享盡那個男人寵愛的就是她于卉了。
她從未遇見過一個男人,像江承御一般,疏離冷漠,卻又紳士溫柔。
所以第一次,她甘愿放下身段地爭取,哪怕知道他心有所愛,依舊不甘。
可為什么她的告白那么真摯,卻不曾打動他。
于卉自始至終都想不通她比聶詩音到底差在了哪里?!
聶詩音看于卉一直不說話,扭頭對著江承御道:“午飯還吃嗎?”
“餓了么?”
“嗯!
男人提議:“換家餐廳吃?”
她抿唇,不說話。
如果說好,那不是讓于卉臉上很難看,她跟她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并不想讓她難看。
江承御看向了于卉:“于小姐?”
后者好像已經回了神,態度很冷也很淡:“兩位如果想吃飯,換餐廳吧,我沒那么大度能跟自己的情敵一起吃飯,還看著她跟我喜歡的男人秀恩愛。”
聶詩音,“……”
說得……好像她和江承御都不是了。
于卉垂著眸子,整個人失魂落魄地厲害。
直到坐在她面對的一男一女起了身,告別之后抬腳離開,她盯著他們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還是服務員小姐過來提醒她點餐的時候,于卉才后知后覺,哦,江承御離開了啊。
她點了菜,是跟上次和江承御吃飯時一模一樣的菜品。
服務員好心提醒道:“小姐,我們家的分量,您點這么多可能吃不完!
于卉不喜地看了她一眼:“吃不完,我還不能打包了?”
服務員悻悻地道:“當然可以,我馬上去安排。”
服務員離開之后,于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她手肘放在桌面上,整個人失魂落魄得厲害。
聶氏珠寶發布會順利結束之后,他們就是男女朋友了嗎?
要在……整個上流社會公開?!
女人忍不住想——
如果,不順利呢?!
……
聶詩音跟江承御出了餐廳之后,她看著男人詢問:“你說,我們是不是對于小姐太殘忍了?”
“她是你情敵,對她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收了視線,低聲嘟噥了一句:“都是你招惹的桃花。”
他看著女人傲嬌的側臉,湊上去親了一口,沉聲道:“天地良心,一開始我只是想跟她做生意而已,怎么知道一向心高氣傲的于小姐會看上我?”
聶詩音被他親的不好意思,臉頰微紅。
她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一片燙人的皮膚,而后扭頭盯著男人:“你這話,是在側面說明自己被很優秀的女人吸引了嗎?”
他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
最喜歡看了。
江承御目光深情地盯著女人,薄唇張合之間全是誘人的味道:“就算是,我說的也是你,其他人被我吸引是他們的事,只有你被我吸引,是我們的事!
聶詩音,“……”
她突然問了一句:“你大學主修什么?”
“經濟管理學!
“哦,我以為是戀愛心理學!
江承御,“……”
男人環著她的腰身走到車旁,幫她拉開副駕駛車門,嘴角勾起絲絲笑意:“上車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嗯”了一聲,彎身坐進車里。
看著她聽話的模樣,江承御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
聶小姐乖乖聽話的次數,實在是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啊。
男人坐進車里之后,聶詩音看著他道:“聽于小姐的意思,她好像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江承御發動引擎的空隙看了她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喜歡你這件事!
“算不算了我都無所謂。怎么,你介意?”
她看著他,提醒道:“你們不是還有項目在談嗎?她不會借機勾引你吧?”
“我不上鉤就是,你在擔心什么?。”江承御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
聶詩音搖搖頭,漫不經心地道:“嘖,聽說男人沒幾個應付得過來那些不顧一切脫光衣服直接色一誘的女人,你怎么知道自己就經得住人家的誘惑呢?”
“因為我的心在你身上!
“聽說身和心是可以分離的,意思就是江先生你可以睡于小姐,但也可以義正言辭地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