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珊話音落下的時候,男人又壓著她吻了一番。
她臉蛋微紅。
他起身,準備關車門的時候,她笑著道:“不喜歡我,還老吻我,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是你先吻我的?”
“我吻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我也承認了,你又不承認。”
聞言的宋時盯著她看了兩秒,也沒再跟她多說什么,抬手關上了車門。
哼,分明就是喜歡我嘛。
直到男人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系好安全帶,他才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吻你。”
江竹珊,“……”
大寫的服。
……
宋時的布加迪威龍在江北竹苑停下的時候,江承御的勞斯勞斯直接開進了別墅。
江竹珊坐在副駕駛上,一邊解安全帶一邊道:“我哥怎么也剛回來,難道又去約會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瞥了一眼別墅院內。
勞斯萊斯的車門被打開,江承御從車上下來,一只手插進西褲,一只手拿著車鑰匙,視線落在了他們這邊。
女孩兒下車前,看向宋時:“你要下去跟我哥打個招呼嗎?”
男人轉臉對上她的視線,暗眸略微復雜。
江竹珊聳聳肩:“算了,你們應該沒什么共同語言。”
語罷,她就起身準備下車,但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女孩兒回頭:“怎么啦?”
“我去跟江承御打招呼,作為你男朋友。”
她笑了笑:“好啊。”
宋時松開了她的手,然后兩個人同時下了車。
江竹珊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一起進了別墅。
江承御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輕嗤一聲,又把視線落在了她后面的宋時身上,似笑不笑地道:“宋總,你該不會是從了她吧?”
宋時還沒有開口,江竹珊就先不樂意了:“哥,你這話說的!”
男人皺眉,看著這個還沒怎么樣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聲音冷了幾分:“我是在跟你說話?”
她低下了頭,識趣地挪了一步,站到一邊。
宋時看過她的動作后,抬眼,目光對上江承御:“沒錯,我從了她。”
“是么,可我們珊珊怎么說也是江家的大小姐,我江承御唯一的妹妹,更是GIY投行的大股東,怎么交了個男朋友,沒見媒體有任何報道,甚至消息連傳都沒傳出來。”
站在江承御對面的男人波瀾不驚,語調平靜又篤定:“你可以問她,要的是我這個人,還是那些嘩眾取寵的報道。”
江承御隨即就笑了:“宋總這話說的,可真是給自己長臉啊。”
江竹珊看著她哥哥,突然覺得他好像是在刻意為難宋時似的,有一丟丟的不滿,但是畢竟是哥哥,也不能當著宋時的面對他抱怨什么。
宋時扯了扯唇:“江總,我今天只是送她回來,如果你想作為她哥哥對我說點什么的話,現在未免太早了。”
江竹珊,“……”
她哥哥和宋時,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女孩兒幾步站到了宋時面前:“宋先生,我已經到家了,你也跟我哥打過招呼了,天黑了,就早點回去吧,拜拜。”
說完,還朝男人擺了擺手,又使勁兒沖他眨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宋時面無波瀾,越過她的身影瞥了江承御一眼:“江總,再見。”
說完之后,又看向了江竹珊,眸低多出幾分柔情:“晚上早點休息。”
女孩兒點頭:“好的,你也是。”
他微抿唇角,轉身離開了。
等到布加尼威龍駛出二人的視線時,江竹珊才轉過身走到江承御身邊,拉住男人的手臂,撒嬌道:“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江承御把手臂抽出來,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男人,真不知道你是看中了他哪一點!”
女孩兒朝他笑:“哎呀,就我哥最有眼光了,看上了海城第一名媛,那我就是這么沒眼光。”
江承御,“……”
他轉身,抬腳朝里面走去。
江竹珊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也跟上。
客廳里,女孩兒看著她哥準備上樓的架勢,換了鞋后小跑著跟上:“哥,我拜托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怎么,有本事讓他當你男朋友,還沒本事阻止她不跟嚴淑兒成婚?”
“你別老諷刺我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江承御看著她,薄唇張合:“在辦了,正派人盯著嚴宇,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想辦法收購嚴杰手里的股份,賠上我們江家所有的家當。”
江竹珊,“……”
她咬唇,低聲道:“雖然是事實,但哥你別說的那么直接嘛,我會有負罪感的。”
“我需要你的負罪感?”
“好了啦,大不了到時候我讓宋時努力工作,把錢盡快賺回來。”
江承御冷嗤:“你可真看得起他。”
“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追個男人,脾氣還變大了?”
江竹珊,“……”
她呵呵一笑:“哥,那個……回頭你跟聶姐姐有什么矛盾了就告訴我,我保證能神助攻讓你們以最快速度和好,就當是報答你的成全之恩,等她嫁到我們家了,我也保證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子,會把聶姐姐當親姐姐一樣對待的,然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吧,我也閃了,晚安。”
說完之后,她溜之大吉。
江承御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勾了勾唇。
……
江承御答應了江竹珊要收購嚴杰手里的股份之后,沒多久就動手了。
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
他手下跟蹤嚴宇的人查到嚴宇和一幫狐朋狗友去了拉斯維加斯。
這種靠拼爹勉強躋身于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去拉斯維加斯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江承御直接派人跟了過去。
好不巧。
嚴宇在拉斯維加斯賭輸了一千萬,還被當地的一個歐美女人算計到了床上,磕了藥不說,整個人身上剩余的錢財也被洗劫一空。
可是就這么點小事兒顯然不足以控制住嚴杰,更不足以憑此拿到他手里所有的SONG股份。
但是——
嚴宇回到海城后,也不知道迷上了賭博還是怎么,頻繁出入海城唯一合法的大賭場。
一周七天,他的身影能活躍在賭場五次。
而幾乎每一次,都要輸掉一筆不小的錢,
直到有一次,嚴淑兒跟客戶在賭場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見面,談完客戶臨走之前,看見了嚴杰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入賭場。
因為同父異母的緣故吧,姐弟兩個總是有些事情需要爭的,所以當時她就拿著手機拍了照,又找人打聽了一下嚴宇最近的行蹤,結果發現他輸了很大一筆錢。
嚴淑兒直接跟嚴杰告了狀。
嚴杰一怒之下,凍結了嚴宇所有的卡。
從小到大,衣來張口飯來張手的公子哥突然沒了錢,那種感覺,大概是挺要命的。
他反思了沒幾天,就找嚴杰說要痛改前非。
而痛改前非的第一步,就是去SONG上班。
作為一個父親,嚴杰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回頭是岸,很輕易就同意了。
他在SONG給嚴宇安排了個還算清閑的滋味,讓他上班。
然而,嚴宇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變好?!
SONG這樣的大企業,里面的女員工不在少數,嚴宇到集團上班當天,嚴杰的助理帶著他參觀集團的時候,他就看中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于是多問了嚴杰那助理幾句。
從他口中得知,這個實習生是個挺努力的應屆畢業生。
每天晚上都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基本上是整個集團最后一個下班的。
嚴宇聽到這里的時候,色瞇瞇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么?”
當晚,他用熟悉公司的名義跟嚴杰說要在集團加班,自從被發現賭博輸錢就按時回家的男人,那一晚沒有回去。
嚴杰還很高興,大概是沒想到兒子能覺醒的這么快,還知道加班。
高興之余,把先前凍結嚴宇所有的卡全部都解凍了。
但是,當天晚上。
SONG發生了一起強一奸。
嚴杰的兒子嚴宇強一奸了新來的實習生。
當然,這件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嚴宇強了人家姑娘之后,第二天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保密這件事,并且以后不要再來SONG上班,說離職手續推薦信什么的他全部都可以幫她搞定。
凌晨三點的時候,嚴宇就把那女的從里到外占有折磨了個遍。
她在公司哭哭啼啼兩個小時,然后又把案發現場打掃了一遍,在公司基本上還沒有人過來上班的時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匆忙逃離了公司。
這件事,嚴宇自然不會告訴嚴杰。
而江承御派的那個盯著嚴宇的人,也是在第二天的時候,看見那姑娘從SONG出來的事情情緒不太對,再加上嚴宇緊隨其后,沒多久就出來了。
所以安排了一個手下跟著她。
一個女的,被強一奸,是天大的委屈。
她一個人憋不住,自然要和閨蜜說。
恰好,被江承御手下的手下聽見了。
自此,也就成為江承御手里一個可以拿捏嚴杰的把柄。
尤其——
嚴杰的這個兒子還真是出息,強一奸這件事事發沒多久,他就在海城的賭場大堵了一次,一舉輸掉五千萬。
信用卡額度刷爆了。
走投無路的時候,又跑去借了高利貸。
直到最后,被高利貸的人追債,紙包不住火了的時候,他才告訴嚴杰。
當時嚴杰差點沒氣暈過去。
高利貸是很恐怖的東西。
嚴宇借了五千萬的高利貸,沒幾天就翻了好多錢。
嚴杰雖然手持那么多SONG的股份,但是現金一時也拿不出那么多,大概是這些年賺的錢都被兒子敗光了,再加上他養了不少的小三兒。
最后——
在江承御安排的一些人的旁敲側擊下,嚴杰決定背地里偷偷地出售SONG的股份。
江承御早就在這里等他很久了。
但他也沒有刻意壓低價格什么的,只不過,嚴杰是打算賣掉一部分的,而江承御提出,全數購買,否則不買,再隨便用嚴宇強一暴的事情要挾一下。
嚴杰自然全賣給了他。
這些事江承御都是找人代辦的,他從來沒有露過面。
代辦人也和嚴杰達成協議,暫時不向SONG內部的人透露股份已經售出的事實。
嚴杰對這一條求之不得。
畢竟他還要拿著手里的股份,要挾宋時娶嚴淑兒。
這輩子生了這么一個兒子,是他自己造的孽。
但女兒一向聽話,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是希望把聽話的女兒交到一個放心人的手里。
在嚴杰看來,宋時雖然城府深,但他是一個忠于婚姻的人,只要娶了嚴淑兒,兩個人做了夫妻,不管以后發生什么,嚴淑兒也算有個依靠。
所以,嚴杰為了讓宋時盡快和嚴淑兒完婚,開始不斷地施加壓力。
……
江竹珊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是按部就班地去GIY投行上班,喬賽也一直跟著她。
宋時的工作一直很忙,所以她主動打擾他的時間也不多。
一個月左右,基本上就是保持著每天晚上睡覺前一個電話,和一周兩到三次地她去壹號公館配那男人吃飯,然后接接吻抱抱什么的,偶爾宋時會克制不住,但即便他忍得再難受,也會在適時的時候,放開懷里的女孩兒,自己去解決。
那些時候,江竹珊是有一些難過的。
她喜歡的,想要的男人,真的是冷靜自持的厲害,自控能力無人能比。
江竹珊有時候懷疑,他就為了跟宋振海斗,可以把自己給憋死!
但同時,這種行為又讓她欣賞,覺得他是一個負責人的好男人。
這一晚。
江竹珊在壹號公館吃過飯之后,靠在男人肩上打趣他:“宋先生,你應該還是個老處男吧?”
宋時,“……”
他掃了她一眼,沒吭聲。
“只要老處男才那么能忍,要是嘗過葷的男人,根本就憋不住。”
聽到這話,宋時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兒,瞇眸:“你確定要繼續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我討論了,你難不成還能真把我給睡了?”
“你試試。”
她坐起來,抬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挑釁道:“我不用試,你都說了對我負不了責任,所以不碰我,你要是真睡了我,那就是想負責了,你要是真能對我負責,你就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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