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半跪在地上,看著厲憬珩的杏眸濕潤。
男人的眼里,這一刻只有陸輕歌,他摸了摸她的臉,關切地問:“沒事吧?”
女人溫婉笑笑:“沒碰到,能有什么事啊?”
厲憬珩直接叫來了秘書,交代她把蘇郁弄出去。
蘇郁自知已經無力回天,從地上站起來之后,指著陸輕歌,看向厲憬珩道:“憬珩,你知道嗎,陸輕歌她被其他男人睡過,三年前,我找的人!她被綁架了,被綁匪強奸了!睡她的男人是一個還是好幾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我手里還有她形象盡毀的照片,上半身基本都裸著,陸小姐長得花容月貌膚白腿長,那樣子被男人看見,怎么可能平安無事呢?你不要我,卻甘愿要一個被無數男人玩過的女人嗎?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蘇郁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陸輕歌臉色微微變了幾分,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厲憬珩。
男人臉色很冷,眉宇之間是不容忽視的怒意,他大掌握成拳,指關節陣陣泛白。
陸輕歌抿唇,緩緩伸出了手,摸到了男人的手背上,微動之后又握住了他的手指。
但她什么都沒說。
當著蘇郁的面,她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
好在——
厲憬珩很快反握住了女人的手,偏頭朝她勾勾嘴角,模樣溫潤。
男人收回視線的時候,另一只手緩緩抬起揉了揉太陽穴,之后,他扔出了蘇郁離開之前的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滾!”
蘇郁笑了。
真的像瘋了一般的笑聲,她看著做在男人身邊的女人:“陸輕歌,你的照片,我會爆出去的,你讓我那么努力得到的一切都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陸輕歌淡淡丟下一句話:“別做無謂掙扎了。”
“我倒要看看,一個形象不佳的TOP亞洲區總裁,還怎么獲取客戶的信任,一個不知檢點的陸輕歌,還怎么成為厲氏集團的第一夫人!”
陸輕歌抬手扶額,淡聲道:“你爆出去我的照片,是想讓自己的裸照也全網傳嗎?蘇郁,你應該很清楚,你能傳播的范圍跟我能傳播的范圍相比,差別有多大。”
“你太小看我了?我有上千萬的微博粉絲,你有什么?”
陸輕歌點點頭,也懶得跟她廢話:“好,那你去傳吧。”
話落之后,她直接看向了女秘書:“秘書小姐,不如你去找兩個保安直接把她弄出去吧,我看蘇小姐沒有主動離開的自覺。”
蘇郁聽完陸輕歌的話之后,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臨走之前還不忘垂死掙扎:“陸輕歌,我一定會和你斗到底的!”
陸輕歌,“……”
直到如今,蘇小姐還是不自量力的厲害啊!
蘇郁離開之后,厲憬珩松開了陸輕歌的手,他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然后開口交代:“找人在世紀名城的公寓里安裝屏蔽器,屏蔽里面所有的網絡信號,另外,跟著蘇郁,她操作手機的時候想辦法把她手機處理了,盯緊她,不能讓她往外發任何消息。”
“是,厲總。”
厲憬珩掛了這個電話之后,又撥出去一個,也是接通之后就直奔主題地交代道:“現在蘇郁最信任的人是你,看緊她,等她的事情解決之后,你想出國還是留在海城,都會很順利。”
這兩個電話撥出去之后,男人隨手把手機又丟在了茶幾上。
他靠著沙發,抬手捏了捏眉心。
陸輕歌還在他身旁坐著,看著男人皺起的眉頭,站起身走到了他身后,主動伸手幫男人按揉太陽穴:“厲先生,你不問問我照片的事情嗎?”
“不用問。”
她追問了句:“為什么?”
“不管真假,都不會改變我的任何決定。”
“那蘇郁說我被人玷污的事情……你想知道真假嗎?”
他毫不猶豫地斷定:“假的。”
陸輕歌按揉太陽穴的動作一頓:“你怎么知道?”
“當年你跟我要了五千萬,應該是被綁架的時候跟綁匪的交易,所以,沒人碰你。你也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之后默不作聲的人,而且……關鍵時候,你一般都很聰明。”
陸輕歌,“……”
他對她可真是放心啊!
女人撇撇嘴:“哦,這個結論你是怎么得出來的?我被你欺負了就只能默不作聲啊。”
男人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大掌捉住了女人溫柔按揉著他太陽穴的手,一邊把玩著一邊開口:“我和他們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我是你當過你丈夫的人,也是唯一跟你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陸輕歌聽完這句話后,撤回了自己的手,隨意地垂在身側,眼神也不自覺飄向別處。
男人偏頭,脖頸朝著身后微仰,大掌順勢扣住了女人的后腦勺,按向自己緊接著吻住了她的紅唇,離開之后,嗓音溫柔地開口:“歌兒,以后,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那你呢?”
“我只會在床上欺負你,其他時候,都不會。”
陸輕歌,“……”
看她不說話,男人又開口補充:“你嫁給我,我就是妻管嚴,你不嫁給我,我就是這世上最聽前妻話的前夫,沒有之一。”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說話的時候,氣息跟她的呼吸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厲憬珩話音落下的時候,她掰開了他的大掌,站直身體看著他:“你就是在忽悠我,厲總向來最擅長說好聽話了。”
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前,微微傾身拉住了女人的手:“歌兒,給我時間證明,我說的話,都是實話。嗯?”
她笑笑:“我現在,不是正在給你時間嗎?”
說完這句話,陸輕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三天前你問我晚上為什么不接你電話,也不去你家吃飯,因為那天晚上,蘇郁和秦銘在一起,我在等消息,等來的……是蘇郁被秦銘弄流產的消息。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他看著她的眼里沒有任何波瀾,淡淡落下三個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