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沒想到……
陸輕歌居然會當著這么多厲氏高層的面,說出如此直接的話,她一時之間連怎么反駁都毫無頭緒。
女人也沒去看她,而是直接對上厲憬珩的視線:“所以厲總,你是直接開始,還是等到蘇小姐出去了再開始?”
男人直接看著蘇郁道:“蘇郁,去忙你的其他的工作。”
蘇郁覺得自己的臉面這一刻真的丟盡了,但縱然心里有千百個不愿意,她還是維持著自己平和的態(tài)度,對著男人點頭:“是,厲總,我先出去了。”
說完之后,她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門被關上了。
厲憬珩的目光很快再次落到了陸輕歌身上,滿口征求的詢問語氣:“陸總,可以開始了么?”
她看著放在面前的筆記本:“開始吧。”
再也沒有人比身為厲氏總裁的厲憬珩更加清楚這個集團的優(yōu)勢在哪了。
雖然說是看著PPT講解的,但男人似乎已經(jīng)背的很熟悉了,除了必要的時候將PPT轉換到下一頁,他的目光基本上都是落在陸輕歌臉上的。
但從蘇郁離開辦公室開始,陸輕歌沒有再看他一眼過。
因此,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還鬧了些不愉快。
陸輕歌本來準備帶著Brody離開,但被蕭碩攔住了,他好言相勸,最后以讓大家中場休息二十分鐘為由暫停了這場回憶。
休息期間。
大部分人都離場了,Brody和陸輕歌打過招呼之后也出去了,說是經(jīng)過厲憬珩的講解,有些地方他想出去再找相關人員深入了解一下。
她自然沒什么意見。
厲氏的高層,并非不識相的角色,而且他們基本都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
沒有人不知道在坐的陸輕歌曾經(jīng)是厲憬珩的結發(fā)妻子。
他們很識相地不約而同地離開了會議室。
然后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了厲憬珩和陸輕歌兩個人。
男人走到陸輕歌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然后抬手把陸輕歌的椅子轉了過來,讓她對著自己。
而后他才薄唇張合道:“如果……剛才蕭特助沒有攔你,你真的打算就這么離開?”
她勉強掃了他一眼:“厲總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公私不分,就是這三年來你學會的東西么?”
陸輕歌,“……”
她公私不分?!
明明是他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她身邊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作為TOP集團代表的她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怎么現(xiàn)在還有臉來責怪她?!
她冷笑:“工作上這三年我學會了什么厲總你不用多管閑事,我也不需要別人的認可,但感情上,這三年我沒有一刻后悔過和你離婚的決定,不知道這么說,厲總是不是夠滿意?”
男人眸子隨即瞇成危險的弧度。
他就維持著雙手放在女人轉椅兩側的動作,持續(xù)了好久……然后突然笑了:“歌兒,你說這話給我聽,是不是想要故意提醒我,你對過去耿耿于懷?”
她簡直佩服了他的腦回路,冷笑道:“我耿耿于懷什么了?”
“你耿耿于懷當年孩子的事情,你還耿耿于懷,三年前我因為蘇郁掛了你的電話,直到現(xiàn)在,這些事情在你心里依舊是個傷疤,你拿著這些傷疤不斷地提醒自己和我保持距離,對我冷言冷語。”
陸輕歌,“……”
她偏過頭,不去看她。
男人在她毫無防備之際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聲音比剛才溫柔了幾分:“歌兒,如果……當年沒有孩子的事情,也沒有那個電話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會和我離婚,是不是還會喜歡我,甚至……隨著相處時間慢慢變長,愛上我?”
陸輕歌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過這會兒,她明目張膽地對上了男人的視線:“你現(xiàn)在問這些話還有意義嗎?”
男人堅持:“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回答我這個問題,好么?”
她偏頭,錯開他的視線:“是又怎么樣?那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它們不可能被平白無故的抹去。還有一件事你忘了說,那就是在厲氏大廳蘇郁被歹徒挾持的時候你丟下我慌著送她去醫(yī)院,厲憬珩,你想想,那時候,作為妻子作為女人的我,該有多么希望當初那個作為丈夫的你陪在我身邊,但你呢?你眼里看見的永遠只是蘇郁……只有蘇郁。”
她說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厲憬珩狡辯:“歌兒,當時她受傷了。”
陸輕歌冷笑:“你總是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想再聽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更不愛你,所以別再糾結當時是誰的對誰的錯,好嗎?”
男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他又去摸她的手,但是這次沒碰到就被女人躲開了。
他顯然沒有就此放棄,最后還是捉住了她的手。
他大掌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柔軟的小手:“歌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所以排除當年你因為誤會而多我產(chǎn)生的那些偏見,你還是愿意和我在一起。”
陸輕歌,“……”
她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舒了一口氣,也懶得再去狡辯什么了,任由他在哪按照自己的理論胡說八道。
“我知道對你來說,道歉沒有用了,但歌兒,如果當年的事情,我盡可能地努力去補救,慢慢抹去你心里的傷疤,你還會……喜歡我嗎?”
陸輕歌盯著他,皺眉反問:“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能怎么補救?”
“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我都會嘗試。”
她搖搖頭:“你隨便吧,但厲總,我想我應該提醒你,當年我喜歡你對你有好感,那是因為……”
說到這里,她朝他笑了下:“一是因為那時候你于我而言,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是我這種落魄家庭養(yǎng)女遙不可及的存在,我仰慕你的才華欣賞你的睿智,甚至迷戀你那張超高顏值的臉;二是因為你曾經(jīng)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愿意嘗試著好好和你相處,試著去了解你的喜好,為了博取你的好感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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