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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萌妻有恙,總裁老公太囂張陸輕歌厲憬珩 > 第483章 厲憬珩,時間到了,我要和你離婚
【提示:本章10000字,書幣會多。今天是特例,以后還2000字更新!

————

陸輕歌瞳孔驟然縮了幾分,聽蘇郁的話,她好像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女人皺眉問了句:“所以,你想怎么樣?”

“我想告訴你一些一直困擾你的問題!

聞言,陸輕歌反倒是平靜了。

她淡聲開口,她眼珠動了動,紅唇張合:“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當初孩子的事情,我到底有沒有參與,再比如,你覺得憬珩私下有沒有和我聯(lián)系過,又或者……你流產(chǎn)之后身體產(chǎn)生的變化。”

孩子……

從蘇郁口中聽到這兩個字,陸輕歌眸光不由得動了幾分:“所以呢,這些問題告訴我之后你想干什么?”

“我的目的并不難猜,只有一個,你和憬珩離婚?”

陸輕歌笑了,真是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蘇郁又道:“他不愛你,陸小姐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陸輕歌扯了扯唇,嗓音清冷:“蘇郁,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我和他離了婚,她再娶的人也不會是你,厲家怎么會容得下你這樣的女人?!”

通話安靜了幾秒鐘,蘇郁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那就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了!

陸輕歌波瀾不驚,也沒有再和她廢話。

她收了視線,眼神落在綁匪身后的工廠車間內(nèi),看著面前一塌糊涂的雜亂差,腦袋突然放空。

電話里,蘇郁的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陸輕歌,你的孩子,其實是我害死的,你喝的那杯茶里,我讓蘇悅買的是藥性最強的流產(chǎn)藥,實話告訴你,就算當時你沒有主動喝下去,蘇悅也會給你灌下去!

陸輕歌臉色霎時蒼白了幾分。

她想過孩子的事情和蘇郁有關(guān),但是沒有想到蘇郁在算計之前,原來是懷著一顆這么狠毒的心。

女人眼神里充斥著痛惜和后悔。

這一刻,那些被時間壓下去的傷痛好像瞬間爆裂,在她的身體里亂竄著,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她只覺,全身的神經(jīng)都在這一刻失去了知覺。

陸輕歌忍不住想——

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會為了向厲憬珩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去找蘇郁和蘇悅,那樣的話,她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她想著這些的時候,那邊傳來的是蘇郁得意的聲音:“陸小姐,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是不是恨死我了?”

陸輕歌眼神冷到了極致。

她并不像讓蘇郁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一點點的痛惜和不甘,后悔或無奈,強忍著反問:“你也配讓我恨?”

回應(yīng)她的是蘇郁刺耳的笑聲。

很快,她開口了:“我不配又怎么樣呢?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憬珩有沒有告訴你,你流產(chǎn)之后,醫(yī)生和憬珩說你身體狀況的時候我不小心聽見了一句話,你有沒有興趣聽?”

陸輕歌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沒有一點耐心聽蘇郁廢話。

“蘇郁,你想干什么直接點,磨磨唧唧有意思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醫(yī)生說你子宮內(nèi)膜損傷,導(dǎo)致輸卵管閉塞,基本上可以斷定,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懷孕了!

流產(chǎn)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終身不孕是其中之一。

但陸輕歌沒想到這么慘的事情就那么降臨到了她身上。

終身不孕嗎?

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偌大的廢棄工廠,現(xiàn)在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人說話。

綁匪像是沒有人情的機器,一臉冷漠地拿著那部陸輕歌和蘇郁通話的手機,沒有只言片語。

或者,即便說什么了,也不會是陸輕歌想聽的話。

安靜了沒多大會兒,蘇郁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陸小姐,怎么不說話?”

“你想聽什么?”

“要和憬珩離婚嗎?”

她終于克制不住冷靜,提高語調(diào)反問了一句:“你算什么東西我要告訴你?”

蘇郁冷笑,開口喊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阿!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拿著手機的那個綁匪開口了:“在,蘇小姐,您說……”

蘇郁發(fā)話:“把陸輕歌的衣服脫了,給我拍她的**!

“這……我們這邊沒有女人,合適嗎?”

“陸小姐長得貌美如花,免費給你們看看怎么不合適了?”

阿?戳岁戄p歌一眼,有些為難地對著電話那端道:“蘇小姐,不如,差不多拍張狼狽的照片算了,脫衣服這樣的事情太低俗了,而且,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毀女人名譽這種事弟兄們從來沒干過。”

“好,現(xiàn)在拍她的照片給我發(fā)過來,過會兒你們再做其他的事。”

阿海照做了。

陸輕歌衣服被扯開的時候,女人的眼淚無聲地話落。

雖然,她身上的重點部分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這種屈辱卻是身為女人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

綁匪揉亂了她的頭發(fā),快門一聲聲地按下,拍攝的照片很快給蘇郁發(fā)了過去。

這個過程她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掙扎或是叫喊。

但她心里有個聲音無比清晰,蘇郁今天怎么對她的,她都收著,但有朝一日,一定會讓她加倍償還!

蘇郁收到照片的時候,似乎很滿意,電話里傳來的是她得意的笑聲:“陸輕歌,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不住之前的那個公寓了,憬珩又給我買了一棟新房子,里面配置的都是最頂級奢華的家具,我當時說還他錢來著,但是被他拒絕了!

呵——

陸輕歌在心里冷嗤。

她被繩子勒著的雙手死死攥著,指甲陷入掌心,手指的骨頭幾乎都因為握得過緊而顫抖著。

蘇郁的聲音沒完沒了:“陸輕歌,看到你面前的電腦監(jiān)控畫面了嗎,待會兒我就會像你證明,在你和我之間,憬珩他到底愿意選擇誰!

選誰呢?

這個問題對她陸輕歌來說早就不再重要了。

“陸輕歌,你和憬珩離婚,我拿到的照片會全部刪除,否則,全海城都會看見你最狼狽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姿態(tài)!

照片……

全海城?!

她不能讓蘇郁這么做。

陸輕歌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放心,我會和厲憬珩離婚,但我也提醒你,你如果敢泄露照片,我會在離婚之前先和你同歸于盡,你應(yīng)該不至于愚蠢到覺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樣吧?”

說到這里,她冷笑了一聲:“我不怕麻煩地提醒你,我和厲憬珩的婚姻,是他父親親自促成的,你如果不怕死,就隨便處理那些照片吧。”

蘇郁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明顯有些沒有底氣:“我只要你離婚,你如果乖乖離婚了,照片我會全部處理干凈!

“好,我今年十一月份會和厲憬珩離婚,當初和他父親簽的一年合同,合同到期,婚姻作廢!

“我等著!

蘇郁落下這三個字之后,又叫了阿海一聲,然后開口交代道:“阿海,讓陸輕歌看著監(jiān)控畫面,我待會兒上去,醫(yī)院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找一個從來沒嘗過女人是什么滋味的兄弟,強了陸輕歌,酬金翻三倍,不……五倍!

聽到這話,陸輕歌冷嗤,她沒有開口說一句求饒的話。

阿海在爭取了那幾個兄弟的意見之后,同意了。

五倍酬金,這票干完夠他們金盆洗手了。

……

醫(yī)院,蘇郁直接上了樓頂。

她選了個最危險的地方,站了上去。

醫(yī)院這種地方,來往的人本來就多,樓頂那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站成絕望的姿態(tài),很快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民警收到消息后也匆匆趕來,疏散人群之后開始在醫(yī)院下面大面積準備。

……

彼時,厲憬珩正在厲氏上班。

他接到醫(yī)院護士的電話,說蘇郁要跳樓,臉色霎時變了幾分,很快趕了過去。

……

海城中心醫(yī)院樓頂。

厲憬珩上來的時候,看見蘇郁還在那里站著,滿臉絕望。

他濃眉瞬間皺了起來,看著蘇郁開口了:“蘇郁,你干什么?”

“憬珩,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是為了救你才被那個歹徒刺了一刀?”

男人面色僵硬。

蘇郁站的地方其實距離他有些遠,所以他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但通過那失望和無力的語氣可以大致判斷出,她是怎樣的心情。

對厲憬珩來說,雖然對蘇郁沒有心動沒有喜歡,但畢竟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女人。

這一瞬間,他心底不可避免地生出幾分緊張:“有話下來好好說,你站在那么危險的地方干什么?”

蘇郁開始哭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傳出來,聽得人煩躁。

她說話的聲音更是帶著哭腔:“憬珩,三年前我為了救你出了車禍,三年后我同樣為了救你受傷,但是這前后兩次的區(qū)別,你對我的態(tài)度相差實在太大了,我不清楚在我車禍昏迷期間是你究竟是怎么做的,可是現(xiàn)在我清醒著,你卻對我連一點基本信任都沒有,這樣的懷疑讓我覺得……自己活著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思了!

“我沒有說過懷疑你!

“那你問我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厲憬珩耐著性子,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紅唇一張一合地開口道:“蘇郁,你先下來,嗯?”

蘇郁情緒立刻就激動了幾分:“你別過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腳步又挪動了一下。

厲憬珩立刻止步。

他腳步停下之后,空氣里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是厲憬珩的手機,男人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三個字——厲太太。

他猶豫片刻后,直接掛了。

……

廢棄工廠內(nèi)。

陸輕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真的在那一瞬間,體會到了深入骨髓蔓延全身的絕望是什么滋味。

她整個人睹然生出一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他看著畫面里,蘇郁和厲憬珩的對話,其實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聽什么了。

她只記得,名叫阿海的歹徒說,給她一次求救的機會,如果厲憬珩愿意過來救她,那么他們就會放了她,也不會按照蘇郁的要求強她。

但是現(xiàn)在呢?!

呵——

這一場鬧劇真的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可惜的是,不管她多么累多么疲憊,都不能就這么放棄。

如果就這么放棄了,難道不是成全了蘇郁和厲憬珩?!

她就算卑微如草芥,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個都不放過!

陸輕歌深呼吸,硬撐著看向了阿海:“你把顯示器關(guān)掉,我們做個交易!

那個阿海猶豫片刻后,看著陸輕歌道:“陸小姐,我現(xiàn)在是在和蘇小姐做交易。”

陸輕歌點點頭,紅唇張合:“我知道,你們無非就是圖錢,我有辦法讓你們拿到更多的錢!

阿海狐疑地看著陸輕歌:“什么意思?”

女人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冷靜:“這票綁架,他們一共付你多少錢,你告訴我,就告訴我蘇郁說的翻倍五倍之后的數(shù)額,我翻十倍給你,另外……你可以不告訴他們放了我,回話的時候就說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我可以提供給你相關(guān)證據(jù)能證明你們的說詞!

“陸小姐,如果我們不同意呢?”

“不同意,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會告你們!

阿海看著她,耐心提醒道:“陸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都有保命的退路,我就怕你想告我的時候找不到人啊!

陸輕歌扯了扯唇:“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怎么清楚!

“剛才畫面監(jiān)控上的男人是厲憬珩,你們應(yīng)該都認識,他是我現(xiàn)在的丈夫,剛才他掛了我的電話因為我們的婚姻他不是自愿的,是被他爸爸逼得,所以他不喜歡我!

說到這里,陸輕歌仰臉,做了個深呼吸,逼著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然后她才再次對著那個叫阿海的開口了:“但是他爸爸很喜歡我,愿意給我提供一切幫助,厲家的大哥在部隊,厲建東又是在叱咤商界多年的人,另外,我的前男友,是海城軍政界慕家的兒子,雖然分手了但是關(guān)系很好,我想找到你們,如果肯下功夫,肯動用身邊的人脈,不管你們是黑道的白道的我早晚能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阿海和幾個兄弟面面相覷,終于有所動容。

很快,陸輕歌又開口了,語調(diào)波瀾不驚:“綁架罪刑法條文第二百三十九條規(guī)定,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的,或者綁架他人作為人質(zhì)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chǎn);致使被綁架人死亡或者殺害被綁架人的,處死刑,并處沒收財產(chǎn)!

阿海猶猶豫豫,最后看著陸輕歌問道:“陸小姐,你該不會是在嚇唬我們吧?”

陸輕歌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眼神堅定得攝人心魄:“我只是為了一個絕處逢生的機會在和你們做交易!

阿?粗鴦偛胚一臉絕望加害怕的女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的堅韌,突然有些心底發(fā)憷。

他對陸輕歌說道:“你等會兒,我去和我弟兄們商量商量!

“去吧,我等著,但是現(xiàn)在我很累,手也很疼,你把我解開,我保證自己不會跑!

阿海猶豫:“陸小姐,我還沒有信任你到這種地步。”

“那好,你能不能讓我在地上躺一下,我真的很累!

阿海想了想,同意了:“好!

他扶著陸輕歌在地上躺下之后,走過去和自己那幫兄弟開始了竊竊私語,商量了好半天。

陸輕歌等了有五分鐘,他們都還沒有討論出一個結(jié)果。

她直接開口,又說了一句話:“這沒有什么值得討論半天的,很明顯我說的更有利于你們,你們有什么顧慮不妨和我說!

聞聲,以阿海為首的幾個男人商量后又朝她走了過來。

站在陸輕歌身邊的時候,阿海道:“陸小姐,你剛才說可以提供給我們能證明我們說詞的相關(guān)證據(jù),是什么?”

陸輕歌說話的時候,眼神堅定,眸光沒有任何的飄忽,是很容易讓人相信的表情和狀態(tài):“蘇郁讓你們找人強了我,但其實……我有艾滋病,你們碰了我,肯定會傳染,但是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告訴你我身上的特點,你告訴蘇郁,她就會相信你們了。你們還是可以拿她和你們說好的酬金。”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陸輕歌扯唇:“沒有什么比我提出的條件更加劃算了,你們不用再猶豫了,有些事情,拖得時間越長,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就越大,除非你們殺了我。”

“我跟你合作,按照你說的放了你,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身上有什么特點!

她很冷靜地開了口:“我腿上有一塊灰色胎記,在膝蓋以上十公分的位置。”

“陸小姐,該不會我們放了你,你反悔吧?”

“不會,你手里不是有我的照片嗎,而且剛才蘇郁和我說了什么你也都看見了,我之所以和你們交易是因為想報仇,再者,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但現(xiàn)在你們放了我,也算是有恩于我,就算要給點錢,無所謂的!

阿海到底是歹徒的領(lǐng)導(dǎo),想的總是要稍微多一點,他看著陸輕歌,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剛才說你老公不喜歡你,你拿什么給我們錢?”

陸輕歌閉了閉眼,她真的很累了。

但還是不得不撐著,氣息微弱地道:“你放心吧,我手里握著美國TOP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股份價值幾千億,你們的酬金真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給我一個銀行賬戶,你們的錢我保證三天之內(nèi)就會到賬,如果不到賬,你就把我的照片寄給厲家的人,他們不會允許我出丑給厲家丟臉,所以你要多少錢,他們也會照價給的!

阿海終于同意了:“好,成交!

說完之后,他對著旁邊的一個兄弟道:“給陸小姐松綁,再去拿瓶水過來。”

陸輕歌精疲力盡地道了兩個字:“謝謝!

……

十分鐘后,陸輕歌算是稍微緩了過來。

阿海把銀行賬號發(fā)到了她手機上,看著女人面如死灰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陸小姐,我們相信你,你可千萬別出點什么亂,否則,魚死網(wǎng)破對大家都不好!

陸輕歌抬眼,看著阿海的時候笑了下:“阿海是吧?”

男人狐疑地點了頭:“沒錯!

“你放心,今天你算是有恩于我,我不會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還有,錢給你們轉(zhuǎn)過之后,以后綁架這樣的事情也不要再干了,換個城市生活,和蘇郁那伙人斷了聯(lián)系,因為我以后會還擊她,免得到時候她再把你們拉出來墊背!

語罷,她又補充了一句:“畢竟這樣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了!

阿?戳怂谎,眼里突然生出幾分打量。

不得不說,這次綁架,他真是長了見識了。

……

陸輕歌離開那個廢棄工廠之后,打了一輛車去了陸宅。

和司機報了陸宅的地址后,她突然之間無比慶幸自己可以有那么一個能去的地方。

她到了陸宅之后,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然后給自己做了頓飯。

吃過東西后。

陸輕歌打電話到上班的地方和店長說了沒按時上班的理由,又和她請了下午的假。

最后,她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把蘇郁和厲憬珩在醫(yī)院樓頂發(fā)生的事情通過新聞了解個遍。

她在廢棄工廠的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看了大半了,后來的事情——

厲憬珩遲遲不肯開口說相信蘇郁,結(jié)果女人直接從高樓躍下!

那一瞬間,男人才后知后覺地說了相信她三個字。

蘇郁跳樓了,但因為民警在現(xiàn)場布置的時間充分,她并沒有什么大礙。

陸輕歌關(guān)了電視。

她真是佩服蘇郁,什么都敢賭,甚至……自己的命。

……

陸輕歌下午一直在沙發(fā)上躺著,她沒有睡覺也沒有比亞,而是一直在思考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怎么一點點把自己受到的傷害全部還擊出去。

三點鐘,她的電話響了。

厲先生。

陸輕歌盯著那個備注看了好久,看到眼睛發(fā)酸,看著電話屏幕熄滅再亮起,她才終于接了起來。

那邊是男人溫和的語調(diào):“歌兒,你上午給我打電話什么事?”

她聲音冷冷的:“沒事了。”

厲憬珩解釋:“當時我在忙,所以沒接!

“我看到新聞了,知道你在忙!

男人停頓了一秒,才又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

陸輕歌掃了一眼四周的擺設(shè),直接換了話題:“厲憬珩,你有錢嗎?”

“什么?”

她直接道:“給我五千萬。”

陸輕歌說的是給,不是借。

厲憬珩大概沒想到她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要求,聲音里充滿著疑惑,又重復(fù)了那兩個字:“什么?”

她淡淡地道:“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讓你給我五千萬,至于是干什么用的你別問,我也不會說,你給就給,不給我找別人借。”

“我馬上轉(zhuǎn)給你。”

“好,我等著。”

說完這句話,陸輕歌直接掛斷了電話。

厲憬珩的錢很快就轉(zhuǎn)了過來,陸輕歌直接轉(zhuǎn)給了阿海。

那邊收到錢之后,告訴她照片已經(jīng)全部刪除了,還說了句——陸小姐,今天得罪了。

陸輕歌扯了扯唇,她放下手機,窩在沙發(fā)里睡覺了。

……

晚上六點半,陸輕歌準時回了海灣別苑。

因為她知道,她不回的話,他就會找。

尤其……明天,她要照常去上班,所以早晚會被男人找到,所以住哪也就顯得無所謂了。

她回到海灣別苑的時候,厲憬珩已經(jīng)在別墅了。

男人看見她回來,臉色焦急地問了句:“歌兒,你去哪了?”

“從今天起,你別再和我說話了,我現(xiàn)在很惡心你,惡心透了,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找蘇郁蘇悅阿貓阿狗我都無所謂,但在這棟別墅里,能不和我說話就盡量別和我說話,非要說的話讓云嬸傳達!

陸輕歌說完之后,直接抬腳準備繞過男人。

但……厲憬珩伸手去扯她的手腕。

啪——

陸輕歌反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一個……使勁渾身解數(shù)的耳光。

原本在準備好晚餐剛從餐廳走過來的云嬸,聽見動靜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太太打了先生,整個人都變得局促了很多。

厲憬珩看著她,黑眸深如潭水,語調(diào)是克制的冰冷:“你什么意思?”

“別碰到我!

她說完之后,看向云嬸:“云嬸,晚飯不用叫我,我不餓!

云嬸連忙應(yīng)聲:“哎,好!

厲憬珩站在原地,拇指在發(fā)熱的臉頰摸了摸,舌尖頂起左半張臉,眼神越發(fā)深邃。

陸輕歌打他,這是……第幾次了?!

……

第二天早上。

陸輕歌走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在他對面坐下了。

厲憬珩看著她對他視而不見的樣子,薄唇張合:“如果是因為昨天我為了救蘇郁沒有接你電話讓你這么大脾氣,我……”

他話還沒說話……陸輕歌直接把盛著白粥的碗摔在了地上,并叫來了云嬸:“云嬸,粥不小心灑了,你收拾一下,我去上班了!

云嬸聽見了動靜很大,分明透著怨氣,推測出根本不是不小心撒的,而是摔的。

但她沒敢多說,只是悻悻地道:“哎,好……”

厲憬珩看著她的背影,再看看那撒了一地的白粥,抬手扶額,滾了滾喉結(jié)之后,又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唇角還勾出了幾抹零點的笑意。

……

從那天開始,陸輕歌和厲憬珩再也沒有說過話。

他們早餐晚餐還在一起吃,但是沒了任何的對話,也沒有了絲毫溝通。

他們變得不像夫妻,而像是住在同一棟房子里的兩個人……兩個世界的人。

直到有一天,陸輕歌在珠寶店上班的時候,燕子拿著手機跑來和他八卦:“輕歌輕歌,你和厲總是不是出問題了啊,這上面有八卦記者爆料厲總和別的女人一起進出酒店,還是晚上……雖然照片不清楚,也沒有報名字,但暗示的很明顯……”

陸輕歌掃了一眼,紅唇勾起:“上班時間,你別八卦了。”

燕子原本興致很高,但聽到這話,瞬間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怎么就抱怨了句:“男人有錢就變壞嗎?可以前也沒見厲總有過這樣的緋聞啊!

珠寶店里進來兩個客人,陸輕歌抬腳走過去接待了。

燕子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搖了搖頭。

那天下班,陸輕歌回到海灣別苑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她本來打算叫云嬸,問問是怎么回事,但二樓主臥內(nèi),突然傳來女人叫床的聲音。

陸輕歌,“……”

她扯了扯唇。

厲總這是玩開了啊,挺好。

陸輕歌也沒上樓,在沙發(fā)上坐下給聶詩音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她還沒開口,聶詩音關(guān)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慍怒:“歌兒,厲憬珩他出軌了?”

“可能吧,我打電話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給我介紹個人,那種職業(yè)跟拍小三的!

聶詩音的聲音里透著狐疑:“你想干什么?”

“為離婚收集證據(jù)。”

聶詩音沉默了兩秒,嘆了一口氣后才落下兩個字:“好吧,我盡快讓人聯(lián)系你!

“好!

陸輕歌掛了電話,就去餐廳吃晚飯了。

她進餐廳之前,云嬸還問了句:“太太,您不和先生一起了嗎?”

女人笑看著云嬸:“再加上樓上叫床的那位嗎?”

云嬸搖搖頭,輕嘆一聲:“太太,夫妻之間出問題需要溝……”

陸輕歌直接打斷了她:“云嬸,好了,我去吃飯了!

云嬸看她不想提,只好應(yīng)了一聲:“哎。”

陸輕歌吃完飯之后,原本是打算直接上樓睡覺的,但剛出餐廳,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就從二樓處傳了下來。

她直接走到沙發(fā)處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著,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女人,還朝著她笑了笑:“小姐,晚上不打算住下嗎?”

還在樓梯口妖嬈女人聽到這話,臉色霎時變了幾分。

她盯著陸輕歌看了會兒,才換上一臉笑容:“不用了,阿珩給我買了房子,他想我的時候過去就好了,就不在這里打擾厲太太了。”

陸輕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是,那慢走不送。”

那女人離開之后,陸輕歌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抬腳上樓,樓梯她還沒走完,主臥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她聞聲下意識地看了過去,恰好看見站在門口的厲憬珩。

但女人很快收了視線,不動聲色地繼續(xù)上樓。

她聽見男人開口說話:“云嬸,上來把房間打掃一下!

“哎,好!

陸輕歌扯了扯唇,眸子閃過一絲不屑,她很快進了次臥。

厲憬珩從主臥走了出來,靠在欄桿上,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一盒煙,取出一根叼在口中,然后又去摸打火機。

他視線落在次臥的門上,眸光迷離又深邃。

……

接下來的一個月,厲憬珩基本上一周都會帶三四個不同的女人回海灣別苑,但是那些女人,從來沒有一個留下過夜的。

只不過,她們叫床的本事,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而厲憬珩每一場,似乎都沒有低于過半個小時。

陸輕歌對這些……全都無視。

直到——

兩個月后的某天,她像往常一樣在珠寶店上班的時候,聽見燕子興高采烈地和剛進門的客戶打招呼。

“歡迎光臨……”

不知怎地,燕子和客戶打招呼的聲音由高變低。

這是燕子第一次這么不正常,原本在忙著整理專柜珠寶的陸輕歌不免好奇,然后抬眼朝她看了過去,結(jié)果……看見了厲憬珩。

當然,還有被她攔在懷里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是聶氏新推出的珠寶產(chǎn)品代言人,現(xiàn)今時尚圈當紅的嫩!嘴o兒。

她看了燕子一眼,很快收了視線,繼續(xù)忙著自己的工作,盡可能地保持平靜。

燕子悻悻地看著厲憬珩,開口問他們:“二位想要買哪種類型的首飾?”

白靜兒掃了燕子一眼,對她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后,視線在店里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陸輕歌身上。

她偏頭看著男人:“厲總,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桑俊?

白靜兒說著,就拉著男人朝陸輕歌的那個專柜走了過去,她走到那邊之后,視線也沒有往陸輕歌身上在看,而是認認真真地看珠寶。

她指了指某款珠寶,偏頭開心地對男人道:“這個是我代言的系列產(chǎn)品哎!

說完之后,白靜兒對陸輕歌道:“小姐,麻煩你幫我拿一下。”

陸輕歌臉上是招待客戶的微笑表情,得體又平易近人:“好,稍等。”

她把那款項鏈拿了出來,笑看著白靜兒道:“需要試戴嗎?”

“好啊!

陸輕歌抬腳走到了白靜兒旁邊,她小心地拿著項鏈,對白靜兒道:“小姐,您的頭發(fā)!

白靜兒看向厲憬珩,笑的溫柔可人:“厲總,幫我。”

男人抬手,幫白靜兒把頭發(fā)拿到一側(cè),然后他盯著陸輕歌耐心給白靜兒試戴項鏈的神色以及……動作。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項鏈戴好以后陸輕歌就退開了。

白靜兒道了句“謝謝”,然后扭頭看著厲憬珩道:“厲總,漂亮嗎?”

他薄唇輕勾:“當然,你戴什么都漂亮!

白靜兒笑了笑“你騙人的吧?”

“怎么會?你可以問問幫你戴項鏈的這位小姐,畢竟她是專業(yè)的!

白靜兒點了點頭,然后真的看向了陸輕歌:“你覺得好看嗎?”

陸輕歌點頭,笑的不動聲色:“很漂亮,這是白小姐代言的新款首飾的系列產(chǎn)品,和您的氣質(zhì)很相符!

白靜兒很高興,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笑意再明顯不過。

“買了!蹦腥说穆曇敉蝗豁懫。

說著,他掏出錢夾遞給陸輕歌一張黑卡,意味不明地開口:“密碼你知道。”

陸輕歌眼神滯了下,臉色平淡無奇。

她伸手接了過來,然后對著白靜兒開口:“白小姐,您稍等,我去結(jié)賬!

白靜兒看著陸輕歌,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了句:“厲太太,你別誤會,我和厲總是合作伙伴,他送我項鏈只是為了答謝我!

陸輕歌面色溫和的不像話,笑容簡直堪比三月的春風,紅唇落下兩個字:“不會。”

結(jié)完賬,陸輕歌直接把男人的黑卡遞給了白靜兒。

白靜兒接過,又遞給了厲憬珩。

他們買好東西離開的時候,陸輕歌和送其他客戶一樣地送他們,但是抬腳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站穩(wěn),鞋跟直接崴了……

“啊——”

她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尖叫。

聞聲的厲憬珩迅速回頭,眸色在短暫的幾秒里掀起駭浪,因為距離還沒有拉開,男人長臂一伸就拉住了陸輕歌的胳膊。

然后——

她被男人半抱在了懷里。

驚慌失措的女人對上厲憬珩的視線,下一秒直接冷聲落下三個字:“放開我!

男人眸低擔心的神色,在聽到那三個字之后瞬間消失不見。

陸輕歌看見他薄唇劃出了玩味的笑意,緊接著,他兩手同時松開,眼睜睜地看著陸輕歌直接摔倒在地……

這家珠寶店是聶氏旗下最大的珠寶店之一,店員有將近二十個,陸輕歌就這么摔倒在眾人面前,一時間議論聲不斷。

拜厲憬珩所賜,她的狼狽盡數(shù)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那男人——

轉(zhuǎn)過身攔著白靜兒的腰離開了珠寶店。

燕子看著他們離開,趕緊跑過來把陸輕歌扶了起來:“輕歌,你沒事吧?”

她還是笑:“還好啦,只是摔了一下!

……

時間就這么過著,慢慢地,陸輕歌徹底淪為上流社會那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直到……四個月后。

早上,陸輕歌起床的時候聽云嬸說厲憬珩昨晚沒回來。

于是她按部就班地去上班了。

那天,陸輕歌特意和店長打了個招呼,提前回了海灣別苑。

到家之后,女人在書房里打印了離婚協(xié)議,然后下樓,平靜無比地坐在沙發(fā)上等那男人回來。

六點,海灣別苑的門被推開。

以往,陸輕歌都是看著那些女人直接從樓上下來然后離開。

但是今天因為回來的早,她看見厲憬珩攔著女人正大光明地走了進來。

男人看見陸輕歌在沙發(fā)坐著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下,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就在厲憬珩準備帶著女人上樓的時候,陸輕歌開口叫住了他:“我有話和你說!

男人腳步頓住,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半年了,一百六七十天,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和他說話!

陸輕歌呢?!

她走到男人身前,目光鎖在他臉上。

然后不動聲色地遞上自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漠然開口:“厲憬珩,時間到了,我要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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