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憬珩瞇眸，思襯了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對方聽說是厲氏之后，所有有價值的信息就都不再提供了？”

蕭碩：“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說晚飯和其他企業約好了，是聶氏？！”

蕭碩反問：“我哪知道？！”

厲憬珩盯著蕭碩，薄唇不緊不慢地吐出一行字：“蕭特助，你是豬嗎？！”

蕭碩，“……”

他直接瞪了厲憬珩一眼。

男人開口道：“那個助理說晚飯和其他企業約好了，難道Teresa來海城，就只有一頓晚飯的時間？！你怎么不約其他時間？！”

蕭碩辯解：“關鍵是，那助理話說完之后，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我再打過去直接……無人接聽。”

厲憬珩沉默了一會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沙發的扶手，最后盯著蕭碩問了句：“Teresa的助理是……女的？！”

蕭碩點如實道：“嗯，女的。”

他說完之后，拿起咖啡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厲憬珩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該不是說了什么調戲人家的話？！”

蕭碩，“……”

他喝到嘴里還沒咽下去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男人看著厲憬珩，哭笑不得：“我說厲總，我是您的特助，專業的好嗎？！Teresa什么人物，我會不知死活地去調戲她的和助理？！”

“之前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至于這一次，做沒做，那誰知道？”

蕭碩，“……”

他只覺欲哭無淚。

蕭碩放下咖啡杯，嘆了一口氣之后開口了：“我看這次在Teresa來海城之前就約到她是不容易了，只能等她過來了，我們再找機會約見，如果她真的是來尋求合作的話，那一起吃頓飯的機會，應該還是有的，只不過……可能這次真的是讓聶小姐搶占先機了。”

“之前你說你不會和聶詩音搶人。”厲憬珩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蕭碩秒懂，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機會讓給了聶氏？”

“是這樣嗎？”

“我還沒到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算有美人會愛上一個沒有江山的男人，但是那男人稍微有點出息，也不愿意美人跟著自己受苦，所以厲總大可放心，這次約見Teresa的事兒，我一點水也沒放，好好地在給您辦事兒，就是沒辦成，而且毀在的是……厲氏兩個字上。”

厲憬珩收了視線，睿眸變得悠遠起來。

Teresa的助理聽到厲氏就轉變態度……

一個助理自然是沒有這種權利的，所以她的表現來自于Teresa本人的授意？！

但……為什么？！

蕭碩看著厲憬珩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問了句：“你需要Teresa助理的電話么？不然你親自給人家打個電話試試，畢竟你是厲氏總裁，面子比我這個特助還是要大一些的，你可以打過去讓Teresa的助理給你轉接一下，直接和Teresa通話？”

“不用，你不是說他們來了，總會有機會見到。”

“那行，那就靜觀其變吧。”

厲憬珩點了點頭。

……

銷售部。

陸輕歌正在工作的時候，聽見銷售部的門被人敲響了，她也沒扭頭去看，直到聽見了女人主動開口說話的聲音：“請問，這是銷售部嗎？”

蘇郁的聲音，陸輕歌原本打鍵盤的手一頓。

部門內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這女的和蘇悅長得一模一樣唉？！”

“對啊，要不是穿衣風格不一樣，我真以為是蘇悅了！”

“和蘇悅長得一樣，難道是傳說中的……蘇郁？！”

“……”

猜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人和蘇郁主動搭腔了：“對，這里是銷售部，小姐，請問你找誰？”

蘇郁笑臉溫和，聲音更是溫柔：“沒有，我誰也不找，就是之后我可能會過來和大家一起工作，所以想先過來熟悉一下環境。”

“你是蘇郁小姐吧？”

“對，我是。”

“是蘇郁小姐的話，來我們辦公室參觀一下應該是可以的，請進吧。”

“謝謝。”

嗯，蘇郁小姐，人人皆知她是厲憬珩心頭的白月光，就算這些辦公室里坐著的人明明知道陸輕歌這個原配夫人在這里，但是也沒有去得罪白月光的打算。

所以，還是和顏悅色地對她表示著歡迎。

陸輕歌懶得搭理。

蘇郁很不客氣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她在銷售部轉了一圈，打量了周圍的人一遍之后，最終停在了傅羽薇的身邊，女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過傅羽薇的電腦。

傅羽薇感知之后，直接關了電腦頁面，然后轉過椅子，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蘇郁，說話時的語氣帶著一種質問：“蘇小姐，你想參觀辦公室，可以。但就這么盯著別人的電腦看，不覺得很沒禮貌？”

蘇郁看著傅羽薇，一臉無辜，柔聲細語地道：“這位小姐，我什么都沒看到。”

傅羽薇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蘇郁的眼神清冷的厲害：“你看沒看到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作為銷售人員，泄露客戶信息是大忌，如果蘇小姐一個不小心記住我的客戶信息，再對外泄露，那這個責任誰來背？！”

銷售部一度陷入死寂狀態。

有人默默腹誹，這個蘇郁惹誰不好，偏偏惹到油鹽不進的傅羽薇傅主管？！

還有人八卦，蘇郁不應該和陸輕歌懟起來么？！

怎么和傅羽薇先結下了梁子？！

最后蘇郁點頭，朝著傅羽薇鞠了一躬，很知進退地開口道歉：“小姐，抱歉，看你的電腦是我不對，泄露客戶信息是大忌，我……記住了。”

她的意思……到底是記住了泄露客戶信息是大忌還是記住了傅羽薇這個人，無人知曉。

蘇郁說完之后，轉了身，嘴角劃出一抹冷笑。

女人的視線不經意地剛好瞥到陸輕歌。

她還在專注地忙著自己的工作，似乎對那一場爭吵毫不關心。

蘇郁扯了扯唇，踩著高跟鞋朝陸輕歌走了過去，在她身邊站定之后，開口道：“輕歌。”

陸輕歌連看都沒看蘇郁一眼，一邊敲鍵盤一邊不緊不慢地道：“蘇小姐既然裝啞巴怎么不一直裝下去，如果是因為裝不下去了，有話就和別人說去吧，另外，我和你不熟，你也別叫我名字，聽起來讓人覺得怪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