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歌,“……”
她抿唇,看著他:“你怎么又來了?”
男人搖頭,收起了自己的那一臉笑意,看著她道:“你和二哥補請婚宴那晚,我其實是去了酒店的,但后來卻打電話告訴你說沒去,抱歉,我騙了你。”
陸輕歌沒有責怪他,只是問道:“你怎么還去了1213那個房間?”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在1213房間里昏迷不醒,我擔心,所以過去了,當時你在床上躺著,閉著眼睛,看起來睡著了,但是叫你叫不醒!
說道這里,慕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低著頭道:“那天你穿的很漂亮,我站在床邊看了你一會兒,起了色心,低頭吻了你,但……也就一下!
說到這里,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還輕咳了一聲。
陸輕歌看著他追問:“那后來呢?”
“后來我又在酒店房間坐了一會兒,本來是在等著有人來找你,但聽見房門樓道里有聲音響起,又擔心別人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被誤會,最后算是藏了起來。再后來,房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女人,我看到她走到床邊叫你的時候,喊的是你的名字,推測你們應該認識,就離開了。”
“所以,你只吻了我一下?”
“不然呢?”
“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痕跡,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你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的了嗎?”
慕澤皺眉,不過他搖了搖頭:“沒有,如果我能看到她的正面,她大概也會看見我了,還是要被誤會。聽你這么說,你身上的那些痕跡,難道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我也不清楚。”
慕澤輕嘆了一口氣,又看著她問:“因為這件事,二哥不相信你么?”
陸輕歌吹了下腦袋,失落之色溢于言表:“嗯,他不相信我!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和他解釋!
她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已經找過了你了,那時候你沒有解釋,為什么現在有想要解釋?”
慕澤微微挑眉,溫聲開口:“當時想看看他是不是會選擇相信你,但現在看來沒有,夫妻之間,他的不信任會給你造成困擾,可作為朋友,我不想讓你有一點點的困擾!
果然,她猜的都是對的。
陸輕歌抿了抿唇,溫和地和他說了“謝謝”。
“不用,明天我會去厲氏找二哥,把話說清楚!
陸輕歌點頭。
她抱了一絲希望,一絲厲憬珩會相信慕澤的話,并讓她留下孩子的那絲希望。
……
陸輕歌還慕澤聊天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厲憬珩給她發了信息。
用的是微信。
【給楊震打電話,讓他送你回來!
陸輕歌看了一眼,也真的照做了。
厲憬珩的這條短信,無非也是因為擔心她。
等陸輕歌到了海灣別苑,開門進去的時候,厲憬珩第一時間朝著玄關處看了過去。
他親眼目睹了她換鞋然后朝客廳走進來的過程。
陸輕歌朝餐廳看了一眼,又對著厲憬珩問道:“厲先生,你吃晚飯了嗎?”
“你沒吃?”
“我吃過了啊!
“和誰?”
陸輕歌,“……”
她原本還以為,他這次不會問她呢。
看來……厲先生還真是一次都不放過啊。
想到慕澤說了明天要去厲氏找厲憬珩,陸輕歌也沒有掩飾什么,直接看著他開口:“和慕澤一起吃的,他找我!
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去打量厲憬珩的神情時,就看見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盯著她,再開口的語氣里透著濃稠的不悅,說話和質問無異:“去見他干什么?”
陸輕歌直視著男人的眸子,沒有一點惶恐不安,直接道:“厲先生想知道的話,明天就知道了,他明天會去公司找你!
她說完,又朝著餐廳看了一眼:“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去吃吧,我上樓了!
話落之后,女人就抬腳朝樓梯口走了。
男人長腿一邁直接擋住了她。
不止如此,他抬手拉住了陸輕歌的手臂:“厲太太,我才剛幫你解決了聶詩音的問題,你就翻臉不認人?”
她不懂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地厲害,語氣也有些無辜:“我沒有啊!
“沒有的話,陪我吃飯!
“非要陪你吃飯才能證明我沒有嗎?”
男人盯著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飾地透露著一股占有欲:“還有,以后不準再去見前男友,別跟我提什么朋友不朋友,他是你前男友,就只能是你前男友,要么以后見他的時候帶上我,要么,永遠都別再去見他。”
陸輕歌,“……”
陸輕歌最后還是被厲憬珩拉著去了餐廳,而且這男人讓她陪著他吃飯,可是吃飯的整個過程,自己還黑著一張臉。
像是在故意給她擺臉色一樣。
又好像她去見了慕澤,就是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十五分鐘后。
陸輕歌看著吃好晚飯的男人放下餐具,然后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厲先生,你晚飯吃好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睡覺了!
男人落下三個字:“睡主臥!
陸輕歌舒了一口氣,看著厲憬珩道:“厲先生,剛開始是你讓我睡次臥的,現在又讓我睡主臥,我難道都沒有一點自主的權利,都要聽你的安排嗎?”
“昨晚不是和我睡過主臥了,怎么現在又不愿意了?”
“昨晚那是因為……”
說到這里,陸輕歌突然頓住了,她想了幾秒,才繼續道:“昨晚是因為你溫聲細語地說了那么多,我一時心軟就同意的,但是我同意的也只是昨晚。”
“那是不是今天我再多說點,你就還會同意?”
“不是!彼鸬牟患偎妓鳌
男人追問:“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啊。”
厲憬珩冷嗤,斷定:“因為聶詩音的問題解決了,你有恃無恐!
陸輕歌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男人是哪里來的結論,但是她直接開口否認了:“不是!
他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幾分,堅定不容置疑的語氣里透著幾分霸道,糾正了陸輕歌的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