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碩……嗯,是最不會拒絕女的得了。
尤其,蘇悅還是她認識多年的女生。
再加上,那個宴會要邀請的人本來也夠多了,至于蘇悅,她估計也鬧不出什么大風浪。
男人瞥了一眼她:“悅悅,要是蕭碩哥哥帶你去了,你惹出什么事兒可都得我負責,你可千萬別把我給坑了,懂么?”
“蕭碩哥哥放心,我不會坑你的。”
“那好,那就……答應你。”
蘇悅開心了:“謝謝蕭碩哥哥。”
……
下班之前,陸輕歌給厲憬珩發(fā)了短信,說先不回海灣別苑了,要陪聶詩音吃晚飯。
厲憬珩回了她一句話。
【海灣別苑門禁九點。】
陸輕歌瞪大眼睛看了下那個時間,確定厲憬珩打的是九點,整個人都差點吐出一串省略號了。
九點?!
海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好么?
【厲先生,九點會不會太早了?】
她猶豫之后,回了這么一條短信過去。
等了大概三分鐘,厲憬珩才給她回過來。
【七點,天已經(jīng)黑了,你不知道什么叫時間觀念么?】
陸輕歌,“……”
她心有不滿,知道再多說也沒用,索性連短信也不回了,九點就九點吧!
下班時間一到,陸輕歌就出了辦公室。
聶詩音照例到的很準時。
陸輕歌上了車,發(fā)現(xiàn)聶詩音今天看上去……情緒不佳。
精致的妝容里,夾雜這一種難以言說的疲憊感,她扭頭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眸中甚至還有一絲哀傷。
陸輕歌系好安全帶,就看著聶詩音,輕聲問她:“詩音,你怎么了?”
聶詩音聽到陸輕歌問她,眼眶幾乎瞬間就紅了,看著陸輕歌的時候,聲音里帶著哭腔:“歌兒,我們家出事了……”
聶詩音從來沒在她面前哭過,包括和他那個渣男友分手的時候。
可是現(xiàn)在……
她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臂竟也不自覺慌張起來。
她努力讓自己穩(wěn)住,然后才開口關(guān)切地問聶詩音:“出……出什么事了?”
“我爺爺……他……他生病了。”
聶老年紀大了,突然生病,而且能讓聶詩音這么傷心……
陸輕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著聶詩音,語調(diào)溫和且小心謹慎:“聶爺爺生病了……很……很嚴重嗎?”
“腦癌。”
聶詩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是失了閘,決堤而出。
尤其,她哭的沒有聲音。
那兩個字傳到陸輕歌耳中的時候,她也被嚇住了。
聶老是一個很慈祥和藹的老人,每一次她去聶宅玩的時候,那個老人都像對待自己親孫女一樣對待她。
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突然就得了腦……腦癌?
陸輕歌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把聶詩音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詩音,你先別哭,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沒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我們慢慢治……慢慢治……”
聶詩音掛著滿臉淚水,看向了她,點點頭。
隔著中控,陸輕歌把她攔在了懷里。
看向車窗的時候,她想起自己連車都不會開,待會兒還要讓那么難過的聶詩音開車,而自己只能干巴巴地坐著。
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討厭自己這樣的無能。
……
等到聶詩音情緒平的差不多了,她看著陸輕歌:“歌兒,今晚你能不能去聶宅陪我?”
“當然可以啊。”陸輕歌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聶詩音點點頭,沒過多大會兒,瑪莎拉蒂就開了出去。
她們直接去了聶宅,在那里吃的飯。
聶老去醫(yī)院修養(yǎng)了,偌大的飯桌上,只有兩個女生,聶詩音的情緒全程低落,陸輕歌也不說話,吃飯的時候就那么安安靜靜地陪著她。
晚飯后,兩個人去了聶詩音的臥室。
陸輕歌看著聶詩音坐在床上,雙臂抱膝低著頭,有一瞬間,連開口說什么安慰的話都不知道。
畢竟安慰,太過捉襟見肘了。
索性,她就那么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問,安安靜靜的。
然后兩個人就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在床上坐著。
直到九點,陸輕歌的電話響了。
她拿過電話,什么都沒看,直接關(guān)了機,然后又扔在一旁。
聶詩音眼睛的余光瞥見了她的動作,身影沒動,嗓音啞啞地開口:“歌兒,你可以和厲先生說一聲的,不然他晚上一直等你。”
“他就算等也不會等多大會兒的,我陪著你就好。”
說完,陸輕歌往她身邊坐了坐,攔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一拍,聶詩音心里更難過了,直接扭頭抱住了她。
……
海灣別苑,厲憬珩看著自己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臉色陰沉。
他猶豫了片刻,才拿起電話,又撥打了一遍,可那邊卻傳來電話關(guān)機的提示音。
男人煩躁地把手機扔在了沙發(fā)前的茶桌上,抬手扶額。
這個陸輕歌,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短信敢不回,電話也敢不接?!
厲憬珩嘴角浮現(xiàn)冷冷的笑意,可怎么就覺得除了煩躁,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點的怒意了?!
只是,有種想念能看見她時的感覺……聽在她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說些廢話的感覺?
厲憬珩坐在別墅的客廳,眼光時不時地朝玄關(guān)處撇去。
但自始至終,那里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直到……晚上十二點,他才抬腳上了樓,原本準備進主臥的,但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次臥的門,開了燈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的,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
他關(guān)了門,又往玄關(guān)處瞥了一眼,也沒關(guān)客廳的燈,直接回了臥室。
厲憬珩在臥室坐了會兒,像是想起什么般,拿起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了厲氏辦公室的遠程監(jiān)控錄像,找到了下午六點左右的那段視頻。
在男人親眼通過監(jiān)控錄像,看見陸輕歌上了聶詩音的車之后,他才扔下手機,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
第二天。
厲憬珩清晨六點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第一反應是找出手機,撥了通話記錄排在第一位的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