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憬珩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不是你說的，我是萬千少女癡迷的對象，既然如此，多一個傅羽薇，有什么值得驚訝么？”
陸輕歌聽著男人說完這些話，輕笑了下，反駁道：“可是傅羽薇是你學妹啊，和別人是很不一樣的！”
“你不還是我領了結婚證的女人么，她能不一樣的過你？”
男人的語調涼薄，夾雜著淡淡的嘲諷。
陸輕歌一時之間沒能說出什么話，她微愣片刻，就低頭安分地吃飯了。
厲憬珩看著她突然失落的樣子，眉目之間掠過幾分清冷。
……
兩個人在上溪坊吃過飯之后，厲憬珩就載著陸輕歌回了海灣別苑。
換好鞋，陸輕歌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過一個抱枕，打開了電視，百無聊賴地切換著頻道。
厲憬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往沙發處走的時候，男人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他從西褲口袋中掏出手機，瞥了眼來電顯示，不自覺地看了陸輕歌一眼。
她以為是電視聲音太大了，會影響到男人接電話，于是很知趣地調了靜音。
可調過后，厲憬珩的眼睛卻是瞇了幾分。
男人很快收回視線，接起電話：“怎么這么晚打給我？”
“阿珩學長，你到家了吧？”傅羽薇的聲音。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旁，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淡然回話：“嗯，剛到家。”
“在公司加班嗎？”
“沒有，在外面吃了飯，你有什么事？”男人靠著沙發，剛才拿水杯的那只手按揉著眉心，顯然已經沒有什么耐心了。
傅羽薇看不見他的表情，還在樂此不疲地找話題：“阿珩學長，多年沒見，然后今天中午我請你吃了飯，你是不是也應該回請我？”
厲憬珩眉頭微微皺起。
他看了陸輕歌一眼，女人的視線從他接電話時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然而此刻突然四目相對，陸輕歌不懂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像是在問，看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很快收了視線，薄唇微動：“等你在厲氏簽下第一單的時候，我會專門為你舉辦慶功會，所有花銷費用公司承擔。”
“那就提前謝謝學長了，我會努力的。”傅羽薇嗓音里不乏喜悅。
厲憬珩應聲：“嗯，時間不早了，先掛了。”
“別——”
男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聲線漠然：“還有什么事？”
“學長，厲氏這些年發展很好，所以你的事業順風順水我和幾個同學都知道，但是……感情生活有什么進展嗎？”
厲憬珩的臉上逐漸浮現了幾分不悅的神色。
他沒有接話，那端在等著的傅羽薇急了：“學長，還在嗎？”
“我很累，掛了。”
男人話音剛落，連給傅羽薇回話的時間都沒留，就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粗暴地扔在了茶幾上。
那動作里，明顯帶著幾分怒氣。
陸輕歌一只手拿著遙控器，一只手抱著抱枕，看向男人：“厲先生，你怎么生氣了？”
“誰告訴你我生氣了？”
她撇撇嘴，試探性地又接了一句：“放電話都用摔的，難道不是生氣？”
厲憬珩突然站了起來——
陸輕歌連忙往沙發深處又坐了坐，眼神防備地看著男人。
而厲憬珩只是憤然地留下“看你的電視”五個字后，就轉身上了樓。
她看著男人的背影，再結合剛才他打電話時的那些話，不難判斷，電話那端是個女人，一個名叫傅羽薇的女人。
不過和自己的傾慕者打了個電話，有什么值得生氣的？
難道傅羽薇提到了他的禁區——蘇郁么？
……
第二天，陸輕歌照舊早起做飯。
飯后，兩個人一起走到玄關處換鞋。
鞋換好之后，陸輕歌準備抬手去開門，手腕在半空中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截住了。
她不解：“你干嘛？”
“昨天在公司談好的事情，你忘了？”
本來是忘了。
不過，經他這么一提醒，又想起來了，那個……早安吻。
陸輕歌看著面前這個五官完美的男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厲憬珩看著她的動作，眉眼之間生出幾分嫌棄。
她卻是笑笑：“我沒忘，但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為你一個問題？”
“整天怎么那么多問題？”厲先生明顯有幾分不悅。
她笑嘻嘻地朝男人伸出了一根指頭：“今天……就一個。”
“問！”
“那個……厲先生不是很討厭我嗎？因為我嫁給你，占了原本屬于蘇……別人的厲太太的位置，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讓我吻你啊？”
男人挑眉：“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所要求，所以我也相對應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陸輕歌思襯片刻，喃喃道：“話雖如此，可按照你討厭我的這個點想下去的話，厲先生應該給我提一個懲罰性的要求，而不是……吻你吧？”
“怎么？你又不愿意了，想毀約？”
厲憬珩說話的時候一口輕嗤的語氣，眉目之間更是對她這種行徑的不屑。
陸輕歌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吻你怎么說也算是個美差，這不太符合你討厭我的設定啊？”
聞言，厲憬珩突然皺了眉。
看他不說話，女人追問：“您覺得呢？”
他不耐地道：“讓你干什么你就干，怎么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陸輕歌一本正經：“我這叫不懂就問啊，萬一那一次我不懂裝懂了，你又罵我一頓多虧……”
“那你就當我是為了培養夫妻感情，給你的機會。”
“你和我培養感情？”
男人眉峰上挑，盯著她，性感的薄唇之間溢出了三個字：“有問題？”
“沒什么問題，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感覺怪怪的。”陸輕歌如實說。
厲憬珩眸光微動，空氣突然安靜了五秒鐘。
而后，他開口，語氣微慍：“如果反悔了就直接告訴我，別在這拐彎抹角地說些廢話！”
“沒反悔呀，美差，我還是很樂意的。”陸輕歌笑著說完，雙腳就踮了起來，往男人的薄唇上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