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輕歌這么說，厲憬珩直接笑出了聲。

他放開了女人的手腕。

陸輕歌懵懵地看著他，試著溝通：“厲總，您笑什么？”

男人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你想讓我辭退蘇悅，原因是她招惹你，再加上工作不認真？”

陸輕歌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呢，多久沒出業績了？”

她愣住了，抬手抓了抓頭發，有些心虛地看向厲憬珩，聲音低低地：“嫁給你之后，就沒出業績了。”

男人的眸子瞬間瞇成危險的弧度：“你把不出業績，歸咎于嫁給我？！”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只是……只是時間這么記起來比較清楚，而且，從進入公司的到現在，我一直都在努力地去把業績做好，這段時間……是過渡期，我會加油的。”

厲憬珩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漫不經心地開口：“下去把蘇悅叫上來。”

陸輕歌乖乖點頭：“好的，那我還用上來嗎？”

男人不耐地看了她一眼：“還上來干什么，想繼續接吻？！”

她撇撇嘴，沒有的事！

……

陸輕歌回到銷售部的時候，蘇悅刀一般的眼神就朝她殺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邊：“蘇悅，厲總找你。”

“你是不是和阿珩哥哥說什么了？”

陸輕歌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說了很多，你指的是什么？！”

“陸輕歌！”蘇悅氣急。

“行了，亮嗓門沒什么用，你直接上去吧，省的耽誤了你阿珩哥哥的時間！”

蘇悅咬牙切齒地反問：“你憑什么這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陸輕歌想了下，憑什么？！

大概是……剛才他們厲總讓她吻他了。

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吻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至少能判斷出，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是不討厭的。

以前她一直以為厲憬珩很討厭她，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那樣。

但……她自然是不會這么和蘇悅說的。

陸輕歌挽唇，換上溫和的笑容：“蘇悅，平心而論，我起初并不怎么討厭你，但一個只想著在工作中搬弄是非，陷害同事的員工，是很不合格的，時間長了，大家都會有感覺，究竟誰是在認真工作的人，誰是別有用心的人。”

再蠢也聽得出這是教訓人的話。

蘇悅覺得丟臉，瞪著她質問：“你什么意思？！”

陸輕歌看著她，不卑不亢：“工作就是工作，不容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你做不好，自然有更優秀的人取而代之。尤其是在厲氏這種無數人擠破腦袋想進來的企業。”

似乎是戳中了蘇悅的心思，她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紅。

陸輕歌本就不是什么殘忍的角色，她換了語氣，柔聲道：“別讓厲總等得太久。”

蘇悅還是去了，氣呼呼地，高跟鞋和地面碰撞時發出的聲音都帶著怒意。

陸輕歌不知道厲憬珩會不會辭退她，但剛才的話她是說給蘇悅聽，也說給公司的其他同事聽。

她心思單純，一向不招是非，但也不想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