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董佳佳緊張到極點。
她連忙朝葉雪瑤打眼色。
葉雪瑤也趕緊伸出手想要拉彭軍。
可是。
她伸出去一半的手,卻在空中僵住。
她回想起那一夜,李悟?qū)⑷A的侮辱,雖然李悟沒有動她,但羞辱那個時候的劉華和羞辱她有什么區(qū)別?
她又回想起那一天,李悟叫她過去,她衣衫盡褪,李悟卻從她身旁經(jīng)過,目不斜視,這…更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
如果以前沒遇到也就算了。
可今天大家遇到了,有人要幫她出這口氣,她憑什么還要護(hù)著李悟?
思緒及此。她的手便是縮了回去,面色冷漠,這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之前,做回了當(dāng)初那個高傲的女神模樣!
看到這里,董佳佳有些急了,她連忙開口道:"你要做什么,我要報警了!"
"報警?就你們這里的警察管得了我?我爸和市局的老板一起吃飯,你問問你們這破縣城的所長,他在市局老板面前腿能不打顫嗎?"
彭軍一聲冷哼,說著,他摸出一根煙來啪的一聲用限量版Zippo打火機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繼續(xù)道:"我也不是仗勢欺人,只是你的存在明顯影響我朋友的心情,懂嗎?"
說完,他再次狠狠吸了口煙,吐出一口濃濃的二手煙到李悟臉上。
葉雪瑤看到這一幕。本以為會覺得心里很爽快,但奇怪的是,她心中并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隱隱約約有些擔(dān)憂。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種擔(dān)憂。
李悟可能忽然有了什么機緣,能把劉華都壓著打。
但彭軍和劉華不是一個性質(zhì)的人,彭軍老爸是嘉城城市銀行行長。不是說多有錢,但權(quán)力卻非常大,嘉城市多少企業(yè)家都把彭軍老爸奉為上賓。
她可是親眼看到鄭豪這種大哥遇到彭軍老爸時,都主動打招呼。
鄭豪可比劉華老爸厲害的多吧!
李悟!
你無視我,羞辱我,現(xiàn)在看到我有了更強的人追求我,你后悔了嗎!
而董佳佳立刻站起來,拉了拉李悟的袖子想走。
都是小縣城的人,可和這種人物玩兒不起,走了也沒什么丟人的,再留在這里怕是要出事了。
說實話,李悟本想發(fā)怒。
但看了眼葉雪瑤,他便是冷靜了下來。
當(dāng)初忽然暴富,心態(tài)不穩(wěn),出手有些過分,倒是給葉雪瑤留下許多傷痕,這一次,就算還她的吧。
思緒及此,他直接站起身來,看向董佳佳笑道:"我們走吧。"
董佳佳這才松了口氣,她生怕李悟和彭軍發(fā)生沖突。
看著李悟離去的背影,葉雪瑤也忍不住長長松了口氣,之前的羞辱,這一次全拿回來了。
而彭軍則是微微一笑,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相信這次葉雪瑤會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吧。
他忍不住看向葉雪瑤想要邀功。
可讓他意外的是,葉雪瑤卻依然是往日的冷漠模樣,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傾心。
頓時,彭軍心里一沉,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夠?
有可能!
之前葉雪瑤看向李悟忽然變得那么緊張,兩人之間的事情一定不小。
想到這里,彭軍便是摸出手機道:"雪瑤,你放心,我的手段不止這么點,只是當(dāng)面搞事危險太多,所以我才放他走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撥通了電話。直接對電話說到:"都道蒼利大飯店來,不要帶槍!"
彭軍是在給他們嘉城城市銀行的押鈔員打電話,今天大人物捐獻(xiàn)利云集團(tuán)的同時,還捐獻(xiàn)了幾千萬現(xiàn)金,所以嘉城城市銀行派了押送員直接把現(xiàn)金送到蒼利縣,準(zhǔn)備存到蒼利縣一個農(nóng)村信用社。準(zhǔn)備供農(nóng)民貸款。
而這些押鈔員雖然是隸屬于押送公司也不是他們嘉城城市銀行的,但現(xiàn)在押送公司也是民營的,競爭激烈,你不幫我搞定一些事情,我換一家公司押送你怎么辦?
那些押送員本來也就在附近吃飯,大家酒足飯飽,正在吹牛皮,聽到彭大公子的指示,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蒼利大飯店趕了過來。
而此刻,走到門口的李悟,腳步忽然頓住。
對面有一伙人迎面走來。
董佳佳的臉色瞬間緊張起來。
來的人正是賀繼云和他的一伙兄弟們。
現(xiàn)在的少年人,膽大包天。回到自己家這一畝三分地更是囂張到極點,一群人大街上浩浩蕩蕩走過來,手里拿著桌椅腿大木棍,仿佛古惑仔之少年激斗門!
"賀繼云,你想干什么!"
董佳佳面色煞白,顫聲喊道。
"佳佳。這是我和李悟的恩怨,你不要管,走開!"
賀繼云遠(yuǎn)遠(yuǎn)地喊道,同時帶著自己的兄弟伙加速走過來,他們有點擔(dān)心李悟從另一頭跑,那就麻煩了。
而下一秒,賀繼云的擔(dān)憂就消失了。
因為,就在街道另一頭,一大群奇裝異服流里流氣的中青年男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他們的級別就比較高了,因為他們手里提著的都是棒球棍甚至于片刀這種大殺傷性武器。
但這些人賀繼云都認(rèn)識,全是蒼利縣城里混跡于各大網(wǎng)吧臺球室和洗頭房的混子,帶頭的更是流氓中的流氓。花超花杰出兩叔侄。
他們找那輛帕薩特沒找到,但有兄弟目擊了那輛帕薩特上走下來一個年輕人,隨后年輕人到了蒼利大酒店,所以一大群人便是浩浩蕩蕩殺了過來。
這兩方人馬只是一個對視,就確定了對方不是敵人,而且目標(biāo)只有同一個,那就是李悟!
賀繼云遠(yuǎn)遠(yuǎn)地就摸出兩包煙扔了過去。
花超花杰出兩人伸手接住。
一瞬間,默契達(dá)成!
兩方人馬散開,直接把整條大馬路鋪開,那些狹窄的巷子更是被分出去的人早早堵住,不給李悟留下哪怕一絲的逃跑路線。
到現(xiàn)在為止,蒼利縣的混子和混子預(yù)備役全員到齊!
而就在這時。人群外面,又來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
他們是外援選手,彭軍叫來的威武霸氣的押送員。
這群押送員一來到這條路上后,就感覺腎上腺素一陣飆升。
一個蜀北口音的押送員忍不住吐了口口水:"馬拉個幣,咋這么多人,銅鑼灣選扛把子?"
另一個押送員則是感覺熱血沸騰。他伸手一指蒼利大飯店門口道:"看那小子,被堵住了,彭軍那敗家玩意兒肯定就是要我們對付他的,這次是大場面啊,我們還用去嗎?"
"怎么不去?"蜀北口音的押送員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那你跑啥?"其他人疑惑。
"草,拿槍啊。這小地方拿槍沒關(guān)系,只要不開就行!"蜀北口音押送員道:"人家都有家伙,我們沒有,太掉城里人檔次!"
"拿屁的槍,男人都是赤手空拳來的!"一個九零后押送員鄙夷不已。
其他人紛紛點頭,蜀北口音押送員這才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這一行人雖然只有不到十個,但一水的黑色制服,健碩身材,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氣勢不凡。
擋在他們前面的賀繼云一行人發(fā)現(xiàn)了這點,少年人一看就有些怕,竟然硬生生收縮陣型,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走到前面后,一個押送員才朝賀繼云笑了笑:"小子,別怕,我們應(yīng)該也是來對付門口那小子的,和你們一伙的!"
一聽這話,賀繼云二話不說。順手從身旁小弟手中提著的黑色塑料袋里抓住一條軟中華扔過去:"那就一起干!"
"哈哈!"
三方人人馬順利在馬路中央?yún)R合,烏云都仿佛跟著他們,直直朝著站在蒼利大飯店門口的李悟壓了過來。
街道兩旁商店早就關(guān)門大吉,二樓的窗戶全部打開,一個個黑色的腦袋探出來,這是蒼利縣自古以來最大的一場大戰(zhàn)了,絕對難得一見,不容錯過,有人甚至非常應(yīng)景地打開家里的低音炮音響,放出了那首經(jīng)典戰(zhàn)歌勝者為王!
后來賀繼云一直到八十多歲還在給蒼利縣后輩地痞們吹噓當(dāng)年的見過的這場群架,說到動情處,深陷的眼窩里滾動著渾濁的淚。
"我挑起的那群架打得……那是相當(dāng)?shù)膲延^啊……"
董佳佳面色早已蒼白如紙。
她的腿已經(jīng)在顫抖。但她還是想向前走擋在李悟身前。
但就在這時,一直手伸過來,猝不及防間,直接將她拉回到了酒店里。
是葉雪瑤:"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他有點小錢后,居然得罪了這么多人,呵呵!"
而李悟這邊,站在三方人馬中間的他,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眾人預(yù)想中的害怕,反而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自己是怎么招出這種大場面的?
"還敢笑?"
賀繼云一看就怒了,都動了這么大的場面,李悟居然還敢笑出來?這他媽是看不起誰?
現(xiàn)場龍蛇混雜,他自認(rèn)自己是蒼利縣名門之后,是當(dāng)之無愧的老大。
于是他當(dāng)即舉起手來,享受了一把發(fā)號施令的快感:"大家聽我發(fā)令,把這小子給滅了!"
"滅你嗎,要活的!"花超花杰出兩叔侄一下就急了。
押送員們不嫌事大:"隨便搞!"
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團(tuán)。
不過所有人還是都邁開腳步。朝李悟圍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忽然響起:"誰敢動!"
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到一個壯漢站在三層樓頂,逆著陽光一躍而下,一個打滾落在人群中,半跪著擋在李悟身前,姿勢帥到極點,至少一般人從三樓跳下去直接就進(jìn)醫(yī)院了!
正是羅龍淵。
才一個人?
有人不屑。
但下一秒,羅龍淵一脫上衣,露出一個迷彩小背心,花杰出和花超定睛一看。腰間沒有槍,而是一對尼泊爾狗腿刀!
羅龍淵用槍太狂暴被李悟批評,所以他干脆把槍丟車?yán),直接帶著刀就來了,反正在非洲打仗的時候,經(jīng)常摸黑用刀偷敵人營地。用的也熟。
頓時,兩人大喜,啥年代了,還玩兒刀?
但羅龍淵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抽出雙刀在手,身子微微一沉:"少爺。小心血。"
李悟無奈極了:"你能不裝逼嗎?"
聽到兩人還有心思打趣,眾人都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干他!"
下一秒,有人一聲大吼,上百人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