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為什么要饒過他呀?”禇小月不解的問。
她雖然同意,那是看徐智藝堅(jiān)持,便不再堅(jiān)持想收拾他,可心里實(shí)在不解。
依照她的了解,徐智藝不應(yīng)該同意饒過他才對。
該狠的時(shí)候,徐姐姐可不會(huì)心軟,怎么竟然心軟了,竟然變得這么快。
禇素心若有所思:“因?yàn)樘靾A教?這天圓教如此厲害?”
只有這一個(gè)解釋了。
徐智藝輕輕點(diǎn)頭道:“這天圓教路數(shù)很詭異,能不與他們糾纏就別糾纏。”
“可他能就這么算了?”禇小月并不覺得那童長山會(huì)如此罷手。
殺弟之仇啊,怎么就這么算了?
徐智藝笑笑。
眼前忽然出現(xiàn)漣漪,隨即袁紫煙走出虛空,出現(xiàn)在三女跟前。
酒館里此時(shí)已然沒人。
在他們動(dòng)手之際,其余酒客已然匆匆離開,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徐姐姐,有什么事?”
袁紫煙一襲紫衫,膚白若雪,清亮眼波掃過禇素心與禇小月,微笑點(diǎn)頭。
“我們?nèi)巧咸靾A教了。”徐智藝道:“袁妹妹可有什么辦法避開他們的聞?dòng)靶g(shù)?”
“天圓教……聞?dòng)靶g(shù)……”袁紫煙沉吟:“我想想……”
禇素心與禇小月好奇打量。
她們疑惑袁紫煙的輕功,忽然出現(xiàn),毫無預(yù)兆,是因?yàn)樘斓木壒剩?br>
禇小月忍不住暗嘆:這袁姑娘委實(shí)美麗,清麗絕倫仿佛謫落塵間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徐智藝道:“那人叫童長山,練成了聞?dòng)靶g(shù),修為不俗。”
“童長山……”袁紫煙搖頭道:“無名小卒,記起來了!……聞?dòng)靶g(shù)也沒什么,遮天訣便能克制。”
徐智藝看向禇素心與禇小月。
“徐姐姐,遮天訣是什么呀?”禇小月好奇的問。
徐智藝道:“是我們修煉的一門心訣,隱匿氣息與天機(jī)。”
禇素心皺眉:“遮天訣能擋得住聞?dòng)靶g(shù)的話,那就是他追到我們兩個(gè)?”
徐智藝緩緩道:“八成如此了。”
禇小月不服氣的道:“小姐,我們修煉的歸藏訣也是隱匿氣息奇功呀,天下罕有的。”
“一物降一物。”袁紫煙笑道:“有可能你們這歸藏訣恰好無法擋住聞?dòng)靶g(shù)。”
禇小月還是不服氣。
袁紫煙笑道:“這好辦,你們也練一練遮天訣,看他還能不能追到你們。”
“這……”禇素心遲疑。
她半信半疑,有可能是遮天訣不秘,讓聞?dòng)靶g(shù)破了,也有可能是歸藏訣被破。
驗(yàn)證的辦法有兩個(gè):一個(gè)是讓徐智藝也練歸藏訣,看能不能被聞?dòng)靶g(shù)找到,另一個(gè)便是練遮天訣,看能不能被找到。
歸藏訣乃是老祖宗所傳的奇術(shù),不宜外傳,看來徐智藝是知道的,所以直接讓練遮天訣。
此舉善解人意,不讓自己為難。
不過遮天訣也應(yīng)該不是尋常的小術(shù),否則,也不可能說防得住聞?dòng)靶g(shù)了。
這般奇術(shù)就傳給自己二人,太過兒戲。
徐智藝道:“遮天訣的話,先問問老爺才好。”
“那我去問一句。”袁紫煙笑道:“不過依老爺?shù)拇蠓絼艃海瑧?yīng)該沒問題。”
她說罷化為漣漪消失無蹤。
禇小月眸子一亮,這回能斷定不是速度夠快,而是直接消失了,是一種與輕功截然不同的奇功。
“徐姐姐,這是……?”
“虛空大挪移。”徐智藝道:“是袁妹妹的獨(dú)門奇功,老爺都不會(huì)。”
“厲害。”禇小月贊嘆。
徐智藝笑道:“這是羨慕不來的,需有獨(dú)特資質(zhì)才能練成。”
禇小月道:“那遮天訣真如此厲害,還是別傳了吧。”
“應(yīng)該與歸藏訣差不多。”徐智藝道:“你們既然練了歸藏訣,也不差這遮天訣。”
她隱隱有點(diǎn)兒內(nèi)疚。
遮天訣妙無窮,但最根本核心是能被老爺感應(yīng)到,隨時(shí)可以救援。
自己與袁妹妹她們有此訣在,便心中篤定,底氣十足,縱使遇危,也能得老爺救援。
而對于禇素心禇小月而言,則又不同。
她們一旦修習(xí)遮天訣,無異于進(jìn)入了老爺感應(yīng)之內(nèi),再難隱瞞行蹤。
自己與她們一起游玩原本沒什么目的,可一旦傳了她們遮天訣,反而變成了別有目的。
她暗嘆一口氣。
論親疏遠(yuǎn)近當(dāng)然是老爺為重,為了老爺不飛升,自己也只能忍受良心難安之苦了。
片刻后,袁紫煙再化為漣漪出現(xiàn),笑著搖頭:“老爺不同意。”
“嗯——?”徐智藝訝然。
這可是難得的機(jī)會(huì),老爺竟然真要放過?
袁紫煙從羅袖取出三塊玉佩:“老爺說遮天訣不能輕傳,給了這絕影玉佩。”
“絕影玉佩……”徐智藝接過來。
三塊玉佩皆半只巴掌大小,渾圓如月,清光流轉(zhuǎn)仿佛陽光照在泉水上。
袁紫煙道:“此佩可隔絕聞?dòng)靶g(shù)的探查。”
徐智藝將玉佩分別遞給禇素心與禇小月。
禇小月接過來,細(xì)細(xì)把玩:“徐姐姐,這玉佩一定很貴吧?”
袁紫煙抿嘴笑道:“最上等的美玉,小妹妹你說貴不貴呢?”
“有多貴?”禇小月道。
袁紫煙道:“鎮(zhèn)南城四進(jìn)的院子,能買上五座吧。”
“鎮(zhèn)南城?”
“唔,這邊的承天城吧,四進(jìn)的院子也能買上五座。”袁紫煙笑瞇瞇的道。
禇小月咋舌。
她不知道鎮(zhèn)南城的院子多貴,但知道承天城。
承天城是方圓萬里之內(nèi)最大的城市,繁華無比,但地也貴得一塌糊涂。
尋常百姓根本不可能買得起承天城的院子,這么一塊玉佩竟然買得下五座。
袁紫煙笑道:“僅憑這塊玉就值這價(jià)錢,如果加上老爺?shù)募映郑莾r(jià)值就不好說啦。”
“這個(gè)太貴重了。”禇素心遞還。
徐智藝笑道:“老爺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的,禇妹妹你收下便是。”
她確實(shí)沒想到李澄空竟然沒讓她傳遮天訣,失去了這大好機(jī)會(huì),恐怕再難有。
“……好吧。”禇素心收回去:“那就愧受了。”
“青松心訣對老爺助益極大,兩塊玉佩沒什么。”袁紫煙笑盈盈的道:“如果天圓教的敢糾纏,就讓周妹妹那邊派人給他們一個(gè)教訓(xùn)。”
“還是算了。”徐智藝輕輕搖頭。
燭陰司雖強(qiáng),可一旦與天圓教沖突,難免有傷亡,她良心難安。
天圓教不僅心法詭異,行事難說正邪,唯有極端,一旦招惹上便是不死不休。
與這些不怕死的糾纏起來,會(huì)吃很大的虧。
“徐姐姐你呀……”袁紫煙笑道:“太為別人考慮。”
徐智藝道:“袁妹妹你去吧,我們自己來應(yīng)付那童長山。”
“行,隨時(shí)招呼我。”袁紫煙沖兩女頷首微笑,化為漣漪再次消失。
“徐姐姐,有了這個(gè),那童長山找不到我們啦,怎么對付我們?”禇小月把玩著絕影玉佩。
“他會(huì)找南王府的麻煩吧?”禇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