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笑了笑:“我自己制作的寶物!
“哦——”袁紫煙笑道:“那塊玉佩吧?”
“嗯!
“嘿嘿……”袁紫煙笑得賊兮兮的。
李澄空皺眉看她。
袁紫煙湊近了,小聲道:“老爺,這玉佩別有玄妙吧?”
李澄空沒好氣的道:“胡思亂想!”
袁紫煙看他的神色便篤定了自己的判斷,笑道:“老爺,難道能通過玉佩感應(yīng)到他們的位置?”
這是最靠譜的功用。
憑死太監(jiān)的強大的精神,并非做不到。
大宗師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們的位置是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通過他們位置能推斷出很多機密來。
李澄空道:“閉嘴,忙你的去吧,盡快找到空海靜院弟子!”
“老爺難道找不到?”袁紫煙道。
李澄空搖頭:“他們用了秘術(shù),掩藏了自己的位置!
即使用本源之力也感應(yīng)不到其他空海靜院弟子的位置,委實古怪。
他推測很可能別有奇法。
所以不能小瞧任何人,天下之大奇法無數(shù),總有意料之外強大的秘術(shù),也總有意料之外強大的人。
“交給我啦!痹蠠熜Φ馈
李澄空擺擺手:“去吧!
袁紫煙看桌上的三柄魔刀,遲疑道:“要不然,把先前那把送給黃晉,老爺你留下一把空海和尚的?”
“空海那兩把給黃晉跟孫長河,剩下那把給我就是!崩畛慰論u頭。
“是。”袁紫煙提起空海和尚的兩柄魔刀,化為漣漪消失無蹤。
李澄空繼續(xù)研究那柄魔刀。
翻來覆去的觀察、分析、實驗,他最終斷定,這魔刀是獨特的材質(zhì)決定的。
這材質(zhì)能吞噬精氣神,不僅僅吞噬對方的,也能吞噬自己的。
它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誰強則聽誰的,當(dāng)執(zhí)刀之人強的時候,它就馴服,會幫助刀的主人吞噬對方。
這材質(zhì)隱隱間有靈性,委實玄妙。
所以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如此的材料。
而空海和尚的奇緣也夠,竟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材料還把它做成了長刀。
以此魔刀配合歸逆乾坤神功,當(dāng)真是如虎添翼。
可惜,空海和尚已死,沒辦法知道這材料是從哪里找到。
不過這材料對他來說也沒什么用,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找到空海靜院的弟子便好。
——
大云
出云殿
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殿內(nèi),牛燭還沒撤下,淡淡燃燭味仍飄蕩在大殿內(nèi)。
“不可能!”一夜未睡的宋石寒拍龍案而起。
龍案下彎腰站著一老者,須眉皆白,相貌清奇,有出塵之氣,仿佛不沾世間紅塵的隱者。
老者輕聲道:“陛下,這消息確定無疑的,絕對錯不了,是無塵親眼所見!
“他能在李澄空眼皮子底下潛伏?”宋石寒冷哼一聲:“而沒被發(fā)現(xiàn)?”
“是!崩险咻p聲道:“無塵已然練成渾沌玄經(jīng),身化渾沌,無物無影!
“哼哼,空海竟然進(jìn)不去李澄空的陣法,然后被袁紫煙所殺……”宋石寒搖頭道:“太過荒謬了!”
“無塵也難以相信,還以為碰上了一個假空海!崩险叩溃骸澳皇羌俚陌桑俊
“假的?”宋石寒皺眉。
他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試探一下李澄空的深淺?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清奇老者嘆道:“委實太過驚人了,李澄空難道已經(jīng)強到這般程度了?”
“罷了,退下吧。”宋石寒?dāng)[擺手:“讓無塵小心點兒,李澄空沒那么好糊弄!
要是一般的眼線,折損了就折損了,這種難得的眼線很珍貴,得珍惜。
他生怕李澄空順手拔掉。
李澄空可能還會問一問到底是什么人,就怕李澄空沒動手,他的兩個侍女先動手。
她們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有可能根本不問出身來歷,直接滅掉。
“是。”清奇老者道:“我讓無塵暫且遠(yuǎn)離南王府,留在天南城!
宋石寒?dāng)[擺手。
清奇老者剛剛退出。
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宋玉璋嘆道:“父皇,這位野心勃勃,深不可測的空海大師就這么完了?”
“嗯,十有八九。”宋石寒道。
“看來已經(jīng)無人能制李澄空了!彼斡耔暗溃骸凹词挂胪饬σ膊怀闪!
宋石寒負(fù)手踱步。
宋玉璋道:“幸好李澄空不知道空海大師來我們這里的事!
宋石寒左右看一眼,淡淡道:“知道又如何,腿長在空海和尚身上,我們擋不了!
他并不能保證出云殿的嚴(yán)密。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尤其對于李澄空來說,眼線耳目恐怕無處不在。
他甚至懷疑宮內(nèi)的大宗師到底是不是投向了李澄空。
現(xiàn)在不投向李澄空,將來呢?
李澄空將向天下大宗師派送御神之寶物,有幾個大宗師能擋得住這誘惑?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得了李澄空所贈寶物,他們難道就心安理得?
宋玉璋道:“父皇,這空海和尚總覺得不是好路數(shù),不該跟他合作!
“這是自然,”宋石寒頷首:“與虎謀皮無異!
“那父皇……”
“他能對付得了李澄空,那我們無力反抗只能合作。”
“父皇英明!
“呵!彼问冻鲋S刺的冷笑。
強絕的實力才是根本所在。
大云的生滅全在李澄空的一念之間,自己再英明又有何用?
再英明也不可能讓大云逆風(fēng)翻盤,吞并兩國成就一統(tǒng),反而要小心翼翼的求存。
“父皇,難道世間就沒有能制住李澄空的嗎?”
“不知道!彼问畵u頭:“即使有,也不可能招惹,驅(qū)狼吞虎反受其害!
“唉——!”宋玉璋也覺得心累。
他現(xiàn)在對皇位絲毫沒有了渴望,反而有排斥。
這個皇位太過無趣。
如果是從前,做了大云皇帝之后,威風(fēng)八面,現(xiàn)在呢,卻要看大月的臉色。
他要看獨孤漱溟的臉色。
這委實太過難以接受了。
可自己到了這一步,不做皇帝誰做皇帝?
難道讓八弟做?
八弟心胸狹窄,而且行事魯莽沖動,容易走極端,讓八弟做就是在葬送大云。
也只自己勉強為之。
他能想象得到,做上皇帝,自己只會受窩囊氣,最終要憋屈得郁郁而終。
宋石寒淡淡道:“你也別太過勉強自己,云有聚散,人有生死,江山社稷亦如是!”
他當(dāng)然看出了宋玉璋的心思。
可確實沒辦法,只能把這幅重?fù)?dān)交到宋玉璋身上,縱使宋玉璋有諸多缺點,卻沒有更適合的。
“父皇,我有一個主意!彼斡耔熬従彽馈
“說!
“你們都退下吧!彼斡耔翱聪蛑車
眾人看向宋石寒。
宋石寒?dāng)[手。
出云殿內(nèi)頓時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護衛(wèi)們也退下吧!彼斡耔暗。
宋石寒?dāng)[手。
暗中護持的大宗師護衛(wèi)也退出。
“說罷!彼问叩。
“讓小妹做皇帝。”宋玉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