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很是成功地完成了。
唐季風把該一次性說清楚的事情都說清楚了,把該做出行動的事情也全都在大家的注視下完成了。
“唐總,您辛苦了,今天公司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了,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
開完記者招待會后,小楊跟在唐季風的身后,聽到唐季風傳來幾聲強烈的咳嗽。
唐季風邊走邊朝他擺了擺手。
小楊也就沒有再說些什么。
“唐總,黎氏集團那邊發(fā)來了傳真說我們的項目再有一個禮拜就可以完成了。”
小楊立馬就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開始向唐季風匯報今天比較的重要事件。
唐季風突然就停下了腳步,重新回想了一遍小楊剛剛說的話,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又開始邁開了步子。
“唐總,您怎么了?”
就在此時,唐靳言笑著迎向了唐季風,給了唐季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兄弟辛苦了,今晚請你去好好搓一頓。”
唐靳言笑著摟過了唐季風的肩膀,兄弟倆并肩走進了唐季風的辦公室。
小楊見狀,也就沒有再跟上去。
“我告訴你一個,鞥,應(yīng)該是不太好的消息吧。”
一走進辦公室,唐靳言就松開了唐季風,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
“怎么了?關(guān)于黃國強的?”
唐季風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剛剛警察局那邊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他們突然就失去了黃國強的線索,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
他邊說邊搖晃著頭,很是不可思議地拉過轉(zhuǎn)椅坐了下來。
“突然就失去了線索?這是什么意思?”
唐季風不解地看著他。
“意思就是突然‘人間蒸發(fā)’了唄,在s市里都查不到他的蹤跡了。”
他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想到他這么有能耐?看來現(xiàn)在的他還有值得信任的人在幫他啊。”
唐季風有些好笑地說道。
“哇,你這是什么心態(tài),還笑得出來?現(xiàn)在的黃國強可以說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了,現(xiàn)在四面楚歌的他,肯定會做出一些什么極端的事情。”
他說的話也沒有錯,但是警察,這么大的一個情報網(wǎng),都查不到的東西,他唐季風再有什么能耐,也不可能要比警察的情報網(wǎng)厲害吧。
唐季風也沒轍地搖了搖頭,走到了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據(jù)我們知道的消息就是,他的兩個孩子都去了新加坡,然后他們夫妻倆都還留著s市,他帶著他的妻子,肯定藏不了多久的。”
唐季風開始做出了分析。
“什么意思?現(xiàn)在這種非常時期,你就這么肯定?”
唐靳言很是狐疑地看著他。
“以我以前對他妻子的了解,黃夫人好像是有什么疾病的,而且病發(fā)的時間就是在冬天,天氣越冷,病癥就越發(fā)的厲害,除非他真的可以狠心到連自己的妻子都愿意拋下,否則,他們就必須要去醫(yī)院。”
唐季風說的很篤定,唐靳言也不禁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和他老婆還有交集啊,看來之前我沒在公司里做事的時候,錯過了很多啊。”
聽完唐季風的分析,唐靳言也放寬了心。
“得了吧,趕緊去跟進一下房氏集團的項目,這段時間都快被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弄窒息了,重點的事情全都放在了一邊。”
“yes,sir!”
說罷,唐靳言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黎家的別墅里,方易星和房遠航正在客廳里閑聊著。
“我說阿易,唐季風的這件事,你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房遠航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看到他的表情,方易星表面上仍是一臉淡然,然而心里面卻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跟他說自己的打算。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當我沒有問過,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好了,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因為我是相信你的。”
房遠航突然地甩了一張感情牌出來,讓方易星開始有些動搖了。
但是經(jīng)過了一番掙扎之后,他還是沖房遠航露出了一個微笑。
“謝謝你兄弟,等時機到了,我會跟你說的。”
說著,他就端起了熱騰騰的咖啡,將一股暖流送入了喉嚨中。
“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唐季風的能耐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是不急不躁,我爸還真說的沒錯,他會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房遠航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我問我爸,唐氏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合作,他竟然很是淡然地跟我說,他相信唐季風可以很好地解決的,那樣子你都沒有看到,比相信他親兒子還要篤定。”
方易星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房遠航也看出了方易星的異樣。
“你怎么了阿易?”
“我是在想,唐季風在你們眼里,到底是有多么的強大?你們到底是有多信任唐季風的能力?”
方易星很是認真地看著房遠航。
他的這種眼神,自打房遠航認識他以來,就只看到過一次,就是還在泰國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方易星時。
雖然他的年紀比方易星要小個四五歲,但他的內(nèi)心的成熟度和方易星是相差無幾的。
他也一直都知道,方易星心里面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唐季風,他也知道他和唐季風之間的恩恩怨怨。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剛在泰國接濟方易星時,他說的一句話就是——
“無親無故的我,現(xiàn)在唯一能激勵我好好活下去的人就是唐季風了。”
直到現(xiàn)在,他也清楚地記得,當時方易星說這句話時的那個復(fù)雜糾結(jié)的眼神。
“阿易,你要知道,你的主勢力是在東南亞,并不在s市,其實你和唐季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沒有可比性了。”
房遠航也不打算再逃避這個話題了,他覺得方易星陷得太深了。
“沒有可比性?哼,對,我們倆真的是沒有可比性,人家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
“阿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要說的是,在s市,這個他已經(jīng)扎根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影響力肯定是比你大的,但是在東南亞論影響力,他唐季風絕對是比不上你的。”
房遠航很是篤定地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真的很想進到方易星的腦子里,幫他把那些自卑消極的想法全都清除干凈。
然而,十幾年了,方易星卻還是沒有真正地讓他進入過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