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心悅案子的結(jié)束,無論是唐家還是沈家,都已經(jīng)回到了生活的正常軌跡中了。
看著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唐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愈加的燦爛。
“哎呀,七七啊,你和季風(fēng)還要再加把勁啊,奶奶這個孫子還沒有抱過癮呢,要來再來個孫女就更好了。”
唐老夫人特地當(dāng)著大家的面,坐在餐桌的主人位上笑吟吟地對沈初七和唐季風(fēng)他們小兩口說道。
沈初七很是羞赧地低著頭看著飯碗。
“放心吧,奶奶,不用您說我也會加油的!”
唐季風(fēng)看到沈初七這害羞的模樣,就忍不住也來挑逗她。
果然,被唐季風(fēng)的話一沖,沈初七的臉一下子就泛紅了。
大家都被沈初七的模樣逗樂了。
s市的春味越來越濃了。
街道兩旁的綠化樹枝葉也會越來越茂盛了。
一大早,唐家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今天呢,是一個期待已久的日子,大家一定要把握好時間和節(jié)奏,千萬不能出了什么差錯,知道嗎?”
“是!夫人。”
唐家的仆人站成了一長排,朝趙麗彤鞠了個躬。
沈初七一大早就已經(jīng)出門去了婚紗店。
而唐季風(fēng)則是早早地?fù)Q好了西裝,和唐老夫人他們一同去了婚宴現(xiàn)場,先幫忙招呼來賓。
“congratulations!”
澳洲的len和美國的alexis都收到了唐季風(fēng)的請?zhí)瑥膰怙w到了s市來參加婚禮。
“歡迎歡迎,真沒想到你們能從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唐季風(fēng)喜笑顏開地端了兩杯香檳遞給了len和alexis。
“能收到你的邀請,我們也很榮幸啊。”
仨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后,唐季風(fēng)就先讓他們倆自己隨意逛逛,自己要先去招待一下其他賓客了。
唐靳言穿著一身挺直的西裝,打了個醒目的領(lǐng)結(jié),才從車上下來。
一起下來的還有剛剛從片場趕來的于美雅。
“不是啊,你應(yīng)該把我送到七七那里,我可是今天的伴娘,你這么快把我送到婚禮現(xiàn)場來干嘛?”
于美雅沒好氣地沖唐靳言跺了跺腳。
“哦,對對對,不好意思,太緊張了,一下子就忘記了。”
唐靳言立馬打開車門,又坐回到了主駕駛上。
“又不是你結(jié)婚,你瞎緊張個什么勁兒?”
于美雅很是無語地吐槽道。
“你以為當(dāng)個伴郎很輕松啊,我可是第一次當(dāng)伴郎,緊張一下怎么了?”
唐靳言從后視鏡里看著一臉沒好氣的于美雅。
“我連新娘都當(dāng)了三次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唐靳言一臉驚恐地看著后視鏡里很是傲嬌的于美雅。
“知道你現(xiàn)在是演員啦,就不用再提醒我了,等你什么時候擠進了一線大咖,我再考慮要不要投資你一下。”
“嘁。”
于美雅拋了個白眼,車子就停了下來。
婚紗店里,沈初七已經(jīng)換好婚紗,開始整理妝容了。
“七七,sorry啊,來晚了。”
于美雅一進門就把包包扔在了沙發(fā)上。
“那個,我的衣服在哪里,快快快,我也要加快速度了。”
于美雅很是急切地召喚著服務(wù)員來幫忙。
“其實還有挺多時間的,美雅你可以放松點。”
沈初七看著映在鏡子里的于美雅,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緊張的神情。
“哇,那可不行,比今天的主角還慢,在圈子里我可是要被吐槽耍大牌的啊。”
于美雅果然是適合混交際圈的人,因為她的出現(xiàn),沈初七原本有些許緊張的心情瞬間就消散了。
婚禮現(xiàn)場的來賓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唐老夫人已經(jīng)開始落座在嘉賓席上了。
“季風(fēng)啊,時間也差不多了,問問七七出發(fā)沒?”
“好,我打個電話給她。”
唐季風(fēng)滿臉愉悅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沈初七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唐季風(fēng)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遍。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唐季風(fēng)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唐老夫人發(fā)現(xiàn)了唐季風(fēng)的不對勁,默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唐季風(fēng)正準(zhǔn)備再次撥通沈初七的手機,就看到于美雅打了電話過來。
“喂,美雅,七七的電話怎么沒人接啊?”
唐季風(fēng)邊說,邊看到唐靳言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表哥啊,七七被綁走啦!我剛剛換好衣服出來,聽到有個店員很驚恐地跟我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把七七硬拖上車走了。”
“你說什么?那你報警沒?”
唐季風(fēng)嚇得臉色都有些發(fā)青了。
站在一旁還不知道情況的唐老夫人和唐靳言,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在一旁干著急。
“報了報了!可是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就等著警察來嗎?”
唐季風(fēng)聽到電話那頭的于美雅都驚慌的開始跺腳了。
“行,那我先掛了,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
電話一掛,唐季風(fēng)就朝車子的方向跑去。
把站在一旁干著急的唐老夫人和唐靳言晾在了婚禮現(xiàn)場。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啊?好歹也先跟我們說一聲啊,這樣子讓我們在這里干著急也很煎熬好嗎!”
說著,唐靳言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于美雅的電話。
沈初七被沈父硬拖著上了車,一路上,沈父和沈初七都沒有說一句話。
漸漸地,沈初七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個個豎立在不遠(yuǎn)處的墓碑。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沈初七有些慌張地緊緊抓著車把手。
沈父還是保持著沉默,怒目而視地盯著前方。
終于,車子在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
“下車!”
沈父粗魯?shù)刈е虺跗叩氖直巯铝塑嚒?
沈初七被沈父弄得皺著眉強忍著疼痛,跟著他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墓地里。
沈父拖著她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沈初七忍著痛,定睛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謝婉華。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你瘋了嗎?”
沈初七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站在墓碑林立的斜坡上,很是引人注目。
“婉華,我來看你了。”
沈父的眼眶一下子就泛紅了。
沈初七趁機想要拼命甩開沈父抓著她的手,但是沈父卻絲毫沒有松懈。
“沈慶利!你要耍瘋就自己耍,別拖著我下水!”
沈初七的眼眶已經(jīng)因為疼痛而濕潤了。
“婉華,你知道我?guī)еl一起來看你了嗎?”
說著,沈父就奮力一拽,把沈初七拽得跌在了謝婉華墓碑的前面。
“她叫沈初七,是鄒金晶的女兒。當(dāng)年就是她媽媽的家族硬生生地把我們倆拆散了。”
沈初七一臉嫌棄地看著沈父,手還在不停地使勁扒開他的手。
“你知道嗎?自從你走了之后,我和悅悅兩個人過的有多么痛苦,我不僅要承受著你離開了的事實,還要天天面對著這礙眼的姐弟倆。”
說著,沈父惡狠狠地蹬著沈初七,那雙通紅的眼睛顯得沈父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沈初七被沈父的神情嚇到了,眼淚立馬啪嗒掉了下來。
“婉華,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至始至終,我愛的那個人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而我唯一承認(rèn)的兒女,從來都只有悅悅一個。”
沈父的眼淚也不經(jīng)意地掉了下來。
“你知道嗎?我和婉華在大學(xué)時就已經(jīng)是很恩愛的情侶了,就是因為你母親的出現(xiàn),就因為她個人的意愿喜好,就這樣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們倆!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有多么的自私!”
沈父已經(jīng)用幾近怒吼的聲音沖沈初七喊道。
沈初七只是流著淚,一聲不吭地看著沈父,但是手卻還在不停地想要扒開沈父抓著她的手。
“至于你們姐弟倆,我從來就沒有把你們當(dāng)做我的兒女,你們的存在,在我眼里就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可恥!”
沈初七根本就沒有把沈父的話聽進去,她一心只想把她的手從沈父的手中抽出來。
突然,沈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那锃亮的刀面把陽光反射到了沈初七的臉上,沈初七被這刺眼的光束閃的瞇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