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環(huán)繞在唐季風(fēng)身邊長得和沈心悅有幾分相似之處的女人,似乎有好些個因為她才離開的。
至少最近的這兩個都是這樣,看來不僅是沈心悅,就連貌似的人都跟自己不對付。
“說的也對。”
聽到沈初七這么一說,楊助理豁然開朗。
“那沈律師今天還要出去嗎?如果不出去的話......”
楊助理正準備說今天有好幾個客戶都想要約沈初七面談,可是后面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有些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
將手機拿了出來,沈初七看了看上面跳躍著的唐靳言三個大字,然后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她輕輕的按下了靜音鍵,用眼神示意楊助理接著說。
“我們這邊還有好幾個客戶想要約在今天會面,你看看時間可不可以,如果你的時間可以的話”
手機屏幕暗了又亮,結(jié)果來電話的還是唐靳言,沈初七不自覺的癟了癟嘴。
經(jīng)歷了上次的那件事以后,沈初七已經(jīng)很明白,唐靳言對她的企圖,還不是因為她是唐季風(fēng)的妻子。
而唐靳言跟唐季風(fēng)素來不合,所以想要搶走屬于唐季風(fēng)的東西,趁機滅一滅唐季風(fēng)的威風(fēng)。
雖然唐靳言承諾過他會幫自己脫離唐季風(fēng)的魔爪,可是,沈初七總覺得唐靳言不可信。
看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幕,沈初七示意楊助理等下再說,隨后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清冷的聲音緩緩流出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唐靳言,你最好真有事情,不然我會告你電話騷擾。”
“關(guān)于白莎莎離開的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聽到白莎莎三個字,沈初七忍住了想要將電話掛斷的沖動。
唐季風(fēng)和唐靳言兩個人向來不和,所以唐季風(fēng)絕對不會將任何事情都告訴唐靳言,而自己更不可能告訴他,那唐靳言究竟是怎么知道白莎莎的事情呢?
“出來談?wù)劙桑课以谀愎緲窍碌目Х葟d里面等你。”
電話那頭的唐靳言語氣聽上去倒是很輕松,不過他總給沈初七一種危險的感覺。
“我憑什么相信你?”沈初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開口說道。
唐靳言和唐季風(fēng)向來不和,那他應(yīng)該也沒有必要偏袒唐季風(fēng)吧?
“信不信由你。”
“嘟嘟嘟”
望著被掛斷的手機,沈初七捋捋耳邊的碎發(fā),拎起自己的皮包,吩咐楊助理推掉所有的行程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事務(wù)所,留給所有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沈初七出現(xiàn)在咖啡廳內(nèi),清麗的身影瞬間引起了在場所以男人的注意,坐在角落里的唐靳言當(dāng)然也看到了,朝著她不停的揮著手。
慢慢走到唐靳言面前,唐靳言紳士的為沈初七拉開椅子,并準備叫來服務(wù)員為她點單。
“不用了,談?wù)掳伞!鄙虺跗咧浦固平裕行┎粣偟目粗萍胰嗽趺炊枷矚g掛人電話?
本來是想和沈初七寒暄兩句的唐靳言一時語塞,劍眉一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若無其事的說。
“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唐季風(fēng)所為,白莎莎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送白莎莎出國不過是因為她觸及了唐季風(fēng)的底線。”
唐靳言的語氣聽上去很平緩,可是里面包含著的冷意卻是顯而易見的。只要一提起那個人,自己就很不開心。
“底線?你什么意思?”
沈初七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唐季風(fēng)唯一的底線大概就是沈心悅吧?可是白莎莎應(yīng)該是不認識沈心悅的才對啊。
唐靳言只是嘴角含笑,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沈初七已經(jīng)有些不太耐煩,臉色也不太好看。
“唐靳言,白莎莎的事,你不愿意告訴我就算了,但請不要把我當(dāng)做你和唐季風(fēng)博弈的籌碼!我沒有心情參與你們之間的爭斗!你也不要以為我在唐季風(fēng)心里有多重要。”
頓了頓,沈初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繼續(xù)說道,“我和唐季風(fēng)的關(guān)系,大概只是我的名字存在于他的戶口本之上,我奉勸你一句,想對付唐季風(fēng),不要妄想從我這里找突破口。”
畢竟我和他,向來都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只不過是被一紙契約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罷了!甚至,他親口告訴自己,自己不過就是他用來泄欲的工具而已。
后面的話,沈初七并沒有說出來。
或是察覺到沈初七語氣之中極力隱藏的悲傷,唐靳言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
“唐季風(fēng)處理白莎莎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想要對付你!”
上一句沈初七聽到時心中騰起一股喜悅,但唐靳言的下一句話卻將沈初七心中剛剛升起的喜悅殘忍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唐季風(fēng)的占有欲太強,只要是被他認定為是自己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惦記!而白莎莎卻想動你,這就是他將白莎莎遣送出國的原因。”
沈初七聽出了唐靳言話語之中隱藏的深意,他不過就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去幻想唐季風(fēng)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在乎她這個人。
沈初七有些自嘲,“我知道,因為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聽到沈初七這么說,唐靳言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過一抹心疼,快到連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
隨后,他看著自己面前那個嬌小的身影,“看你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想必是已經(jīng)相信了我說的話吧?”
這么多年了,難道還沒有認清這個現(xiàn)實嗎?
沈初七有些失神,“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身為一個資深的律師,我看到的東西其實遠比你多”
“沒想到嫂子這么看得開?還真是難得。”
沈初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整張臉顯得有些憔悴,惹人憐愛。
有什么看不開的呢,唐季風(fēng)已經(jīng)給了她漫長的時間去習(xí)慣,習(xí)慣被深愛的人討厭的感覺。
“不過你今天叫我出來不只是為了告訴我白莎莎的事吧!”
“嫂子果然冰雪聰明,我就喜歡跟嫂子你這樣聰明的人做朋友。”
唐靳言嘴角的笑容愈來愈大,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竟顯得有些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