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原來涅林家是折在那個生意上了呀。
看樣子是投錯了人,背后的大山倒了。”
“其實生意上的事多數都不算是特別大的事,關鍵是看要倒的時候,有沒有人能扶得住他。
涅林家出現了這種情況,短期內怎么能找到扶得住他的人,有些事,別人碰都不想碰,躲都來不及呢。”
聽完金怡的話,魯娜遲疑了一會,熄滅了手中的煙。
“聽說小橋犯的事兒挺大,他以后什么情況還不清楚吧。”
“小橋的時候我也很無奈,畢竟個人感情是個人感情,但他的錯誤在那呢。
還有,提起他,我又想起來了。
他的真正名字根本就不叫橋金源,他叫劉琦。
我想,如果自己命里注定接受他這個人的話,就應該接受他的全部吧。
原來是因為工作認識的他,但接觸了這么長時間,算得上是一個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為什么不接受他的真實身份呢?哪怕他是一個有污點的人,他也是我的朋友啊。”
“所以呢,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我準備和尤沐幫他找最好的律師,盡量將刑罰減到最低吧。
畢竟來到咱們這以后,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心甘情愿做的。
他被迫做的那些事,我覺得不應該全部懲罰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提到個人感情,這是個問題。
不過確實這樣,橋金源算是我的朋友吧,我不想看他太慘。”
金怡說著,不知為何總能想起和橋金源的過往,即使那些是假的,仍舊不忍心對他有什么怨恨。
“這邊是誰先找到的他呢?”
魯娜看向金怡問到。
“關于他的真實身份,最早其實是許組長告訴我的。
在她之前,我懷疑過他,不過我不想懷疑他。
我們兩個有一次在執行任務中,他受傷了,他的耳朵被一個瘋人咬掉了一大塊,那時候他和我提到過,他以為我沒聽到,其實我聽到了。
后來我就一直裝作自己沒聽到。因為我不知道,就算是自己面對了他真正的錯誤,應該怎么辦?
誰都想變得理智,可理智不是時時都存在的,你說對嗎魯姐?”
“如果小許早一點發現你們之間的關系的話,會不會事情就不會變得這么復雜呢?”
“誰說的好呢,也不見得吧。但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每個人的結果都是注定的。
往后的事就只能盡人力聽天命,我想咱們應該沒什么遺憾,我覺得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直接害老陳的那個人。”
“對了,當年的康鑫和李昱他們,你們去找過嗎?我記得你問過我關于他們的事。”
“找了幾次,不過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完善。
如果我能找到直接加害老陳的人,我想他們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有太事沒處理完,以后還需要他們做證人呢。”
金怡看了眼時間,她主要想告訴魯娜自己還要回北國,再多的事她也不知怎么開口。
關于多拿家族的丑聞,關于女記者和涅林家原來的仇恨,太多話題聊不完。
金怡出了秘案局以后,見到晚霞,通紅的殘陽像是地平線上的一抹傷口。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還沒仔細地感受過夏季的溫暖呢,它就過去了。
金怡陪母親做檢查的時候,她的狀態還好,醫生表示她的狀況和各項指標在術后全是恢復好的。
金怡推著母親的輪椅,只見她一邊披一條圍巾,一邊不樂意地說道:“本來就沒什么大事,你偏得用輪椅推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現在多嚴重呢,你真是能給我丟人。”
“知道知道,關鍵你不是剛才打針了嗎?就這幾天,之后保證我不再管你。”
“欸,你知道我現在為什么恢復的比較好嗎?”
“這邊的空氣清新?”金怡問道。
“當然不是,是我感覺你這回終于能算是定下來了。
尤沐是個好孩子,你能解決這么大的事,才是我好的原因。
畢竟不和你生氣呀,我的身體能好很多。”
金怡沒好意思反駁,尤沐是個好青年,是因為尤沐家的條件好吧。
如果尤沐沒那賺錢能力和家底,就是個樣貌出眾的窮小子,媽媽準保說他小白臉之類。
媽媽的性格,沒有人比金怡更了解她。
金怡想到這,忍不住噗呲一笑。
“欸?你個死丫頭。準備心里沒想什么好事,你說,你是不是腦子里藏了很多壞話沒敢說。”
媽媽仰頭質問金怡。
“您都猜到是壞話了,還要問我,聽了不是心里添堵嗎?”
媽媽假裝賭氣用圍巾抽金怡,二熱路過醫院的中央大廳,溫暖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
金怡和尤沐從媽媽那回去以后,尤沐和公司的人交代了接下來幾天的工作,隨后二人前往老師傅給的地址。
刀具匠人所在的國家并不發達,地址更是異常難找,二人輾轉很久,終于找到了那個鎮子。
當地沒有公交,沒有火車,落后程度讓人甚至有種穿越到古代的錯覺。
金怡現在滿是塵土的路邊聽尤沐和附近的人詢問。
尤沐回來的時候,他的鼻尖上滿是細小的汗珠,汗珠上沾滿空氣中的灰塵。
他的額角流下污濁的汗水,金怡拿紙巾輕輕擦拭,尤沐抿著嘴犯愁。
“怎么了?沒事的。”
“他們說本地沒有租車的,去那需要我們自己找車,不過車子都不愛去,因為會路過一個山,那座山沒有寬路,不適合車子走。”
“有沒有其他的交通方式呢?他們給建議了嗎?”
“他們建議我們不著急的話,找一輛驢車,就是單頭驢拉的很窄的那種。”
“這位師傅錢也沒少賺,為什么會藏在這么樣一個地方呢?還有就是這種鎮子居然有人能找得到,我真是不能理解。”
金怡和尤沐在附近的破旅店將就一夜,附近就一家旅店,屋里滿是灰塵,老板一幅愛住不住的樣子。
來到這個城市以后,他們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歡迎外地人的。
就比如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表示不需要外地人光臨。
金怡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閉塞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那么出色的工匠。